這可是在侮辱他的尊嚴(yán),將其尊嚴(yán)踩在腳下,任人踐踏,他怎麼能容忍。
“就算是厲害又如何?我也必須去。”白翰澤意欲堅定。
雙手背在身後,背對柳凌霜站立,滿滿的傲氣。
瞬間,整個屋子裡都陷入了沉寂的氛圍之中,安靜得像是一座無人問津的寺廟,竟沒有半點的生氣。
“你以爲(wèi)你現(xiàn)在還有說話的權(quán)利嗎?”過了許久,柳凌霜纔開口,隨即轉(zhuǎn)身來到那一張上面的椅子前,一個絢麗轉(zhuǎn)身,那寬大美豔的袍子順勢掛起,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隨著她落下的身子,靜靜的,有條不紊的躺在她的周邊,安然護衛(wèi)。
“你以爲(wèi)你是誰?你只不過是我的妃子而已,若是我不願意,隨時都可以讓你滾回去。”白翰澤厲聲吼道。轉(zhuǎn)過身子來,面容冷峻嚴(yán)肅,帶著滿滿的怒意,眼瞪柳凌霜。
“妃子?滾回去?呵……你以爲(wèi)你還是當(dāng)初那個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太子嗎?”突然,柳纖凝發(fā)出了幾聲帶著邪氣的笑聲,瞬間在整個屋子蔓延開來,那是諷刺的笑意,是對他的譏諷。
那妖嬈的臉上滿滿的邪笑,一雙鳳眼斜睨白翰澤,紅脣上翹,邪笑暈開,像是一朵開得正豔的花朵,在這寒冰之中悠然獨立。
“你……”白翰澤鼻息凌亂的氣息在盤繞,擡起的手臂伸出了手指,直指柳凌霜的鼻尖,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一個字。
“我怎麼了,太子?難道你還期待我現(xiàn)在跪下來向你認(rèn)錯,亦或是乖乖的聽從你的安排不成?”柳凌霜身子微微前傾,那大好的肌膚因爲(wèi)她前傾的動作而暴露在空氣中,透著一絲香氣,瀰漫在鼻息。
伸出那纖細(xì)的手指在那高挺白皙的鎖骨之上輕輕劃過,一雙如鳳的眼眸深邃的擡起,望進白翰澤的眼裡,盈盈一笑間,那紅脣白齒綻開,帶著點點芬芳。
望著如此嫵媚動人的柳凌霜,白翰澤的喉間嚥了咽口水,一雙原本還兇神惡煞的眼眸此刻全神貫注的看著那獨特的紅豔,擡起的手臂也悠悠的頓在了半空之中,沒有落下,仿若時間就靜止在了這一刻,不再移動。
“我……”白翰澤的腳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移到了柳凌霜的面前,那擡起尚未落下的手指已經(jīng)探向了那一抹白皙。
寬大略帶粗壯的手指拂過那白皙的鎖骨,只感覺柳凌霜的身子悠悠的縮了縮,隨即又被白翰澤的手指給扣住了。
腦袋輕輕的往前湊了湊,聞著那臉頰之上的香氣,一手指輕輕的摩擦著柳凌霜的脣瓣,軟軟的,有些微的脣色染在了手指之上,卻無暇顧及。
猛地扣住她的腦袋,吻上了那一抹紅豔,深深的含在嘴裡,吸允,彼此吸著那不屬於自己的味道。
手也不安分的在柳凌霜那略帶風(fēng)韻的身上摩擦,悠悠的手指並未停留。
“太子,我……”柳凌霜雙眸緊閉,身子緊緊靠著白翰澤,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享受著這一次被環(huán)繞的舒適,輕吟出聲。
原本激烈的吻戛然而止,兩人雖然抱在一起,可白翰澤的動作瞬間停下了。
突然,他猛地推開了懷中的女人,向後退移了兩步,站在遠處,一臉嚴(yán)肅戒備的看著坐在椅子上,衣衫凌亂的柳凌霜,猛地轉(zhuǎn)身,背對柳凌霜。
“太子這是何意?”柳凌霜雙手撐在一直的扶手之上,身子微微前傾,揚起腦袋,掃過白翰澤的背影,聲音依舊帶著幾分酥麻。
“你休想用這種辦法控制住我。”白翰澤背對而立,雙手放在身後,厲聲說道。
差一點,他就又上當(dāng)了。
鼻息依舊透著粗重的氣息,那是尚未緩過來的氣息不勻。
“是嗎?可是太子還是喜歡不是嗎?”柳凌霜身子緩緩的收起來,安然的坐在椅子之上,身子輕輕的靠在後背上,伸出那纖細(xì)的手指捋了捋自己那略顯凌亂的衣裙,媚眼微擡,睨了白翰澤的後背一眼。
白翰澤提步往外走,卻被柳凌霜的話語給打斷了,“不知道父皇此刻在做什麼呢?”
“你想要做什麼?”白翰澤的拳頭緊握,發(fā)出了磕磕響聲,在這略顯寂靜的環(huán)境中,聽上去格外的響徹。
柳凌霜只是輕微的掃了掃發(fā)出聲響的拳頭,沒有一絲動容,“我能做什麼,作爲(wèi)皇家的太子妃,關(guān)心關(guān)心父皇,無可厚非,不是嗎?”
一雙媚眼輕擡,帶著幾許挑釁的光芒,話語雖然輕柔,可是挑釁暗含。
白翰澤咬牙,臉色暗黑了許多,拳頭緊握,絲毫沒有鬆開。
“你別以爲(wèi)我不能將你怎樣,你就肆無忌憚……”
“哦?太子想要對我做什麼?休了我還是直接殺了我?”柳凌霜一雙眼眸輕微的晃盪,帶著幾絲笑意,看進白翰澤的眼底,脣角慢慢溢開,似一彎明月,在脣瓣之間悠悠的照亮。
“你真捨得殺了我?”柳凌霜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踏步朝著白翰澤所在的地方悠悠走去,在其背面停下,單手搭上了白翰澤堅實的背部,修長的手指輕輕轉(zhuǎn)動,在其背部緩緩摩擦。
腳下慢慢移動,轉(zhuǎn)到了白翰澤的正面,仰頭看去,滿臉怒意。
紅脣輕靠,腦袋上揚,仰視著這個滿臉怒氣的男人,臉上扯出了一抹笑,“太子莫不是忘記了出發(fā)前,我爹爹是如何交代的?”
白翰澤原本怒意散發(fā)的臉上,神色突然一變,腦海中開始盤旋出那一幅畫面。
他站在角落,柳紀(jì)慄站在對面,高傲的看著他,厲聲呵斥,“若是霜兒有什麼要求,你必須聽命行事,還有,若是霜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雖然只是一句簡短的話語,開始白翰澤知曉,柳紀(jì)慄的心狠手辣,定然是會做的。
柳凌霜放在他肩上的手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脣角溢出的笑意更加的大。
她就知道,站在身邊的這個人,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可是在死麪前總是顯得那麼唯唯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