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去給他們也做點吃的吧,站了一天,估計也餓了。”
“不用不用,姑娘,我們不餓。”那丫頭立馬抱拳,婉言推拒道。
“無礙,毒燕做的吃食很不錯,你們可以嚐嚐。”柳纖凝輕輕的拉過桌面上的吃食,一雙眸子略帶笑意的說道。
“奴婢領(lǐng)命。”毒燕回道。
“謝過姑娘!”那丫頭趕緊謝過。
“嗯,出去吧,有需要我會叫你們。”柳纖凝衝其揮了揮手。
兩人行完禮便退了出去。
吱呀……
房門被關(guān)上,整個屋子都陷入了沉寂。
毒燕走在外面,身子昂首起來,看上去依舊有左護法的姿態(tài)。
“你們守在這裡,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來。”毒燕的聲音猶如這外面的溫度一樣冰冷,隨著那雨滴緩緩的落下,砸在人的心底,有些疼。
“不用不用,不敢勞駕左護法。”兩個人趕緊低垂了腦袋,言語道。
毒燕只是用斜眸輕撇了兩人一眼,“姑娘都已經(jīng)說了,我能不做嗎?現(xiàn)在你們是莊主面前的紅人兒,主子有什麼吩咐,我自然是照辦。”
“左護法嚴(yán)重了,我們兩個也是奉命行事,雖然現(xiàn)在受到莊主器重,可心底早就對左護法崇拜有加。”其中一個丫頭言語急切,話語清晰,一看便是一個能言善道的丫頭。
“哦?我能有什麼令你們崇拜的?”毒燕冷嗤一聲,覺得這就是一個笑話。
“左護法對莊主忠心耿耿,更是裡外同進,幫助右護法不少的忙,這樣的能力,豈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夠達到的。”
“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毒燕輕語道。
“可是左護法一直都在我們的心中,不敢逾越。”
“好了,這些好聽的話留下吧,我現(xiàn)在也不願意聽到,畢竟如今的我只是這毒院裡面一個無人問津的丫鬟。”毒燕輕笑一聲,帶著些許的高傲。
“左護法,不如讓奴婢去做吃的,奴婢一直仰慕左護法的能力,在做吃的這方面也學(xué)習(xí)了不少,今日不如嚐嚐奴婢的手藝?”其中一個丫頭開口提出。
毒燕輕掃了她一眼,嘴角扯動,“既然如此,那你去吧,我替你守在這裡,最近這毒院似乎是不太平,我們還是要小心行事纔是。若是姑娘出了事情,莊主問起來,我們誰都逃脫不了責(zé)任。”
“是,多謝左護法。”那丫頭應(yīng)了一聲,隨即便離開了。
看著那丫頭離開,毒燕的眸子沉了沉,在這黑沉的夜裡,絲毫看不見,被隱匿著。
如此的夜晚,註定不是平靜的夜晚。
柳纖凝從屋子裡出來徑直朝著那密室而去,這一次比上一次的速度更快,因爲(wèi)對這路徑和進去的方法已經(jīng)全部掌握了。
順利到達了那石門前,看著石門被上了大鎖,柳纖凝脣角擒著一抹冷笑,從腰際取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鑰匙。
這還真得感謝今日梨渦帶著幽然過來,也要感謝死去的紅兒了。
看著那沉重的石門,柳纖凝輕輕走過去,擡起右手,敲打在上面。
咚咚咚……
手上的力度雖然很小,可是裡面聽起來卻很響亮。
這是一個封閉空間,本來就會異常一些,如今更是如此。
就在她的聲音敲打出去一會兒,裡面便傳出了鏈子拖行敲打的聲音,柳纖凝知道,這是暗示,裡面的人還在而且希望和她言語。
柳纖凝趕緊用鑰匙打開,擰動很是順利。
咔……
鑰匙打開,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瀰漫在這長長的廊中。
柳纖凝輕輕的拉動石門。
石門並不是推動的,直接拉動,便見石門朝著旁邊移動過去,裡面還有一層,那是需要機關(guān)的,那日細(xì)細(xì)的看過幽然的順序和動作。
啓動機關(guān),裡面應(yīng)聲打開。
柳纖凝伸出了腦袋,看進去,裡面空曠得很,就是一個封閉的地下密室,只能瞧見裡面被固定在牆壁之上的人。
四肢都被鐵鏈拴住,蓬頭丐面的,就像是一個常年禁錮的人。
柳纖凝腳步輕盈,慢慢的走過去,有些試探性的看著四周。
本以爲(wèi)這裡面會有些機關(guān)暗器的沒想到什麼都沒有。
“放心吧,這裡什麼都沒有。她是一個心氣高的人,一直覺得自己就是最厲害的,不會再有人比她強,就是這自負(fù)的心理纔不會在這裡設(shè)置她覺得令人可笑的暗器。”牆壁之上的女人幽幽開口,雖然有些譏諷,可是聲音很好聽,就像是輕盈飛在空中的鳥兒悠悠的發(fā)出了響聲。
“你很瞭解她!”柳纖凝腦袋輕微的撇了撇,想要看清楚女人的容顏,但是頭髮太過蓬鬆,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不瞭解,若是瞭解,今日也不會在這裡了。”女人話語有些苦澀。
“不是不瞭解,是心地太好,被人吃了。”柳纖凝笑了笑,並不太在意的說道。
“你是這靈星山莊的莊主?”柳纖凝輕問道。
“看來你也對這裡瞭解不少了,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女人嘆了嘆氣。
“心底是不是特別的憤恨,希望將她給殺了?”柳纖凝走近了一些,可以看見女人的一些情緒變化。
臉頰上可能因爲(wèi)長期沒有清洗,看上去有些髒,可是臉蛋的形狀很好,若是洗乾淨(jìng)應(yīng)該是一個不錯的女人。
“若是她沒有做過分的事情,還是希望……”
“好了,你這心思已經(jīng)還得你自己被關(guān)在這裡了,還將小蝴蝶陷入了絕境,莫不是還想重蹈覆轍?”柳纖凝笑了笑,走上前。
“你知道小蝴蝶?”
“不知道就不會來這裡了!”
“她現(xiàn)在在哪?她是不是活著?”聽到小蝴蝶,女人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這就是愛。
小蝴蝶對她何嘗不是這樣呢。
“放心,她沒事兒,只是很擔(dān)心你。”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女人嘴裡一直嘀咕著,面上的情緒也鬆弛了下來。
“你是何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今日要出去。”柳纖凝腦袋湊近了些,小聲說道。
“沒用的,這裡根本就出不去,我也不指望出去了,只要小蝴蝶安然無事,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