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今日浴火獸沒有燒死你們,已經算是你們的福氣,別以爲……”賽風的話音未落,那浴火獸已經再一次的朝著他們噴火。
賽風頓時驚詫,她站立的地方正是白翰黎的旁邊,眼看著火焰再一次蔓延,她想要一把拉住白翰黎,手雖然觸碰到了白翰黎的手臂,可畢竟力量懸殊。
白翰黎推她,“快走!”
賽風沒有鬆手,雖然白翰黎與之沒有什麼交集,可小姐在乎,這是小姐的朋友。
“快……”
“跑啊……”
“救命啊……”
吶喊聲頓時響起,各自忙著逃命,幾乎都忘記了此時的爾虞我詐。
因爲白翰黎的身子不能移動,所以賽風和白翰黎就那樣木勒的待在了原處。
賽風擋在白翰黎的身前,擡手,揮掌想要將火焰擊退,揮出去的元氣只能削減火焰,並未阻擋。
隨即擡起右手手臂,擋在臉前。
白翰黎想要將其推開,根本不行。
眼看著火焰朝著他們而來,想要吞噬所有。
賽風已經抱著必死之心,完全不去理會外面的世界,回眸間,正好和白翰黎對上,只是脣角輕笑。
白翰黎望著眼前的賽風,眉梢輕蹙,有些歉意,可也只是一瞬。
“不要……”柳凌霜扭頭看過去,只見大火已經將他們所在的位置吞噬,兩人瞬間掩埋在了大火之中。
白翰澤整個人都處於了震驚之中,眼角竟滑出了一絲淚痕,那是難過。
誰說皇家沒有真情,誰說皇家沒有兄弟義?
此時!
只能癱軟的坐在地上,望著熊熊大火正在肆意綻放的位置。
剛剛還是兩個鮮活的人,此刻卻已經卷入了大火之中,灰飛煙滅。
或許,火盡之時,剩下的便就只有兩具焦屍。
“姐姐,如此也好,至少……”
啪……
柳雨彤話語尚完,柳凌霜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發出了響聲。
柳雨彤猝不及防,白白的捱了一巴掌。
“姐姐……”柳雨彤震驚的看著柳凌霜,有些疑惑,有些不敢置信。
“沒有我的允許,他不準死,不準死!”柳凌霜撕心裂肺的吼叫,似乎是白翰黎就是她的丈夫,此時只是在哭泣自己的丈夫過世。
白翰澤此時儼然不在乎這些,這只是虛頭,對於他來說,本就不在乎柳凌霜,何來難過一說。
“砰……
又是一聲巨響,聲音是從那燃燒的烈火之中發出的。
衆人看去,於大人是得意。
看來浴火獸能夠幫助大忙,可以讓他的目的真正的達成。
如今只需要取下柳纖凝的血,那便是萬無一失,他的大業即將實現。
巨響聲響起之時,那火焰中就像是發生了爆炸一般,頓時,火焰四散,朝著四面散去,火星點點。
柳凌霜和柳雨彤趕緊掩面。
待過了一下,再一次回頭,看去。
那燒焦的地方,剩下的只是地面上的黑沉,被灼燒的黑炭。
柳凌霜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跑上去,看著地面上,除了黑沉,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人呢?”柳凌霜眼珠子亂竄,有些著急,看著眼前空空的地面,有些疑惑。
“姐姐,或許已經化爲灰燼了,所以……”柳雨彤緩緩走上來,看了看地面,解釋道。
雖然心中萬分不願,可還是要跟隨,因爲她不得不這樣做。
“不可能,不會的,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去?”柳凌霜眼角已經滑出了淚。
不知道這淚是爲了什麼?
到底是真的愛白翰黎到了骨子裡,如今受不了他的離去,還是隻是沒有得到便失去,心中百般不甘,不管是哪一個,都是不現實的,讓人質疑。
“太子妃還真是爽直之人,竟然可以當著自己的丈夫,爲另一個男人哭喪,這到底是太子妃用情過多還是不檢點呢?”一道響亮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來。
柳凌霜背脊一怔,微微扭頭,瞳孔頓時大睜。
只見身後,柳纖凝好好的站在那裡,一雙清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前面的柳凌霜,脣角清揚。
“你……你……你怎麼……怎麼……”擡起右手,食指指著柳纖凝,驚恐不定。
“喲呵,太子妃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結巴了?”柳纖凝笑著說道。
“你怎麼還沒死?”柳雨彤顯得更爲鎮定,看著柳纖凝,倒是有些吃驚的。
“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命什麼時候這麼值得你們關注了。”柳纖凝冷哼一聲。
“柳姑娘?”白翰澤震驚的看著柳纖凝,有些驚訝還有些驚喜。
“太子殿下,我還真是替你感到悲哀,自己的女人在你的面前爲別的男人哭泣,你竟然絲毫不覺得難過。”柳纖凝笑了笑,看著白翰澤,脣角輕撇。
白翰澤掩飾掉之前的興奮。
不錯,他如今已經有了女人,怎麼可以再對別的女人有所想法,就算是如此,此時也不合適,畢竟……
暗淡的神色染上了臉頰,“不愛的女人,何必在意她的想法。”
這話,已經將兩人所有的情感歸結,似乎就在這一刻,兩人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兩人,沒了愛,除了那外界人眼裡的夫妻,就什麼都不是。
落寞的氣息在彼此間蔓延,那是對愛的消散,有的不過是一個關係。
柳纖凝清冷的一笑。
當初不是趕著娶嗎?
現如今怎麼就如此了呢?
柳凌霜的容貌不用質疑,也是一個大美人兒,只要見著,便爲之所動,可如今……
到底是男人的輕薄,還是女人的傲嬌。
“你怎麼出來了?”站在遠處,一直沒有說話的於大人,此時已經用一種完全震驚的眼睛,看著前面好好站立的柳纖凝,萬分的不信。
不可能的!
進去的人,沒有他的允許,是不能夠離開的,爲何她……
“於大人,有必要這麼驚訝嗎?其實我應該感謝你,是你讓我見識了你的能力。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你的能力還真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只是這能力似乎是沒有用到正途,看上去有些令人惋惜。”柳纖凝清冷的說道。
“你是如何出來的?”於大人震驚之餘,還是想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