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這里分尸,會弄臟床單,院子里也不行,動靜大了容易驚擾鄰居,只能在堂屋了,你先從他家廚房弄點煤灰鋪到堂屋的地上,然后把所有的盆都拿過來!”男人沉著地說。
“拿盆我懂,可是鋪煤灰干嘛?”郝老師問。
“笨蛋!煤灰可以吸不小心流到地上的血,最后一掃就行了!”男人不耐煩地說。
“你倒是挺有經驗嘛!”郝老師冷笑。
“你什么意思啊你!”男人又生氣了。
“沒什么意思,你心虛什么?”郝老師說。
男人沒有再說話,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我看到他抱著四妞的尸體出了臥室,郝老師也緊跟在后面。
然后,男人和郝老師相繼回到臥室,從窗戶爬了出去。
我揉揉發麻的腿,爬出來,悄悄來到堂屋,我看到四妞的尸體躺在中間的方桌上,她瞪著眼睛,面無表情。
這是我第三次看到死人,第一次是爺爺,第二次是孫笑笑,爺爺和孫笑笑死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害怕,只是難過,而這次,卻不一樣,我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恐懼起來,我總覺得那雙眼睛在看著我,總擔心她會突然坐起來,問我:“你是郝老師嗎?……”擔心她瞪著我說:“把他還給我……”
院子里的腳步聲近了,我四下看看,匆忙地躲進放血的柜子,柜子里的血都放進了冰箱,比較空,柜角還有小半瓶血,我拿起來,喝了一口,味兒不對,又吐出來,這個時候,郝老師和那個男人進來了。
透過柜子的門縫,我看到那個男人居然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鋸條,他用鋸條比畫著四妞的尸體,好象在研究從哪里鋸比較合適,而郝老師則蹶著屁股往方桌底下和周圍鋪煤灰。
“你鋸第一刀。”男人對著郝老師伸出鋸條。
“為什么?”郝老師臉色蒼白。
“你鋸完第一刀,剩下的就不用你鋸了。”
郝老師顫抖著接過,鋸條也跟著發抖。“你把她翻過去……快!把她翻過去,翻過去我再鋸。”
于是男人給四妞翻了翻身,郝老師把鋸條對準四妞的后脖子,閉上眼睛,咬著牙,狠狠地鋸下去,血立刻流成了小溪,我添了添嘴唇,餓了。
“等等!”男人推開郝老師,看著滴在她鞋上血,皺起眉頭,說道:“幸虧你穿了黑鞋。咱們把衣服脫了再干!”
“全脫嗎?”
“廢話!血弄到衣服就完了!”男人見郝老師沒動,繼續說道:“你還他媽的害羞啊,我又不是沒見過!”
于是兩人開始脫衣服,脫下的衣服被男人仍到我的臥室,我心里一陣惡心。
我從柜子的門縫里看到,郝老師前面的屁股上長著濃密的胡子。
原來如此!那尖利的牙齒,就一定藏在胡子后面,男人背對著我,他的兩個屁股蛋兒一個大一個小,真是沒羞!
不一會兒,兩個人身上就都沾上了班駁的血跡,就像滿山開了映山紅。他們分工明確,男的鋸,女的把碎塊兒仍進大盆里,如果超級愛干凈的**天見到了,一定氣瘋了。郝老師把**天洗澡的盆、洗外衣的盆、洗內衣的盆、洗臉的盆、洗腳的盆、洗屁股的盆以及我洗澡、洗臉、洗屁股的盆全部都拿出來了,擺了一屋子,好象我家房頂漏水似的。
“哎……”郝老師把一只手扔進盆里,小聲說:“我怎么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
男人抬起頭看了看郝老師,又看了看四周,說道:“別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