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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童魚和方小路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蘇酥沒有繼續(xù)找秦歌的麻煩,看他的眼神還有些躲閃,仿佛在害怕什么似的。
更讓她們感到震驚的是,當曹秋辰派人送來晚宴的請柬時,蘇酥竟然主動邀請秦歌同去,神情扭捏,目含懇求,彪悍的御姐氣質(zhì)蕩然無存,委屈的就像個小媳婦。
難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倆百思不得其解。
對于蘇酥的表現(xiàn),秦歌很滿意,小貓小狗被調(diào)教好了也得給點獎勵才行,于是他很干脆的答應(yīng)下來。
開車去曹家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蘇酥幾次欲言又止,秦歌就當沒看見,安靜地開著車。
“曹秋辰的父親叫曹元興,是東山省首富。”
憋了半路就憋出這么一句話,秦歌有些好笑,問:“那又怎樣,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蘇酥皺起眉,說:“你不懂,曹家人歷來霸道,我家之所以能起來,除了因為我姐的魚龍幫是齊海龍頭之外,還因為我姐夫的生意與他家沒有任何沖突,幾十年來,但凡和他家旗下相似的產(chǎn)業(yè)都擺脫不了覆滅的命運。”
曹家是近三十年發(fā)展起來的一個家族,族長曹元興曾經(jīng)是名公務(wù)員,剛剛改革開放時毅然下海經(jīng)商,先在西北開采出了一個油礦,再用賣油礦的第一桶金買下了東山第一大煤礦,短短十年就積攢了大筆的財富。
曹元興是個很有魄力的人,通過煤礦發(fā)家之后又毅然將煤礦賣掉,開辦了曹氏重工,主營重機械制造,用實業(yè)把自己的財富進一步夯實,這些年更是成為了某些軍工產(chǎn)品的定點生產(chǎn)企業(yè)。
有了軍方這把保護傘,他才能在那么多首富鋃鐺入獄的大潮中,在東山省首富的位子上坐的穩(wěn)穩(wěn)當當。
秦歌看過曹家的資料,但是對他們沒什么興趣,不明白蘇酥為什么要特意提及,便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哎呀!你怎么這么笨呢?”蘇酥有些急,“我是在提醒你,一會兒到了曹家收斂一些,要是惹了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就算你手段再高明也救不了你。”
秦歌詫異的看她一眼,右手探過去放在蘇酥裙擺開叉處露出的大腿上,輕輕摩挲著肉色的絲襪,說:“你在擔心我么?”
蘇酥臉一紅,沒好氣地打開他的手,掩上裙子,說:“鬼才會擔心你,我
是怕你不知輕重,招惹了曹家,害得我童家跟你受連累。”
秦歌哈哈大笑,沒有答話。
蘇酥見他根本就聽不進去,不由氣結(jié),想了好久,突然說:“我不舒服,今晚不去了,掉頭回家。”
秦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好了,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你不喜歡曹秋辰,今晚正好杜絕了他的念想,省的總糾纏你。”
蘇酥翻個白眼,說:“我喜歡誰不喜歡誰要你管?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保鏢而已,口氣倒不小。”
秦歌挑挑眉,不再說話。
對于曹家的背景,他知道的要比蘇酥多得多,曹元興不但是東山省首富,而且還是京城楊家在幾十年前走出的一步閑棋。
政治動蕩期間,楊家撒出去的棋子很多,本來對曹元興沒太多指望,誰料此人竟然十分爭氣,短短一二十年就打下了一份豐碩的家業(yè),這才在后來把他重新納歸楊家體系。
說白了,曹家在蘇酥眼里是不容侵犯的龐然大物,可在秦歌眼里連屁都不是,如果不惹他還好,要是敢惹他,他不介意在收拾楊家的時候摟草打兔子,讓這個東山首富成為歷史。
半個鐘頭后,兩人驅(qū)車駛進了曹家大門。
不愧是豪富之家,整個曹家大院就坐落在海邊,占地十數(shù)公頃,光私家海岸線就有兩千多米,與童家的中式庭院不同,曹家是典型的歐洲宮廷風,噴泉、草坪、花圃、雕像,再加上一座古堡式的建筑,無一處不在宣示著主人的奢華。
秦歌撇撇嘴,心想要不是有楊家罩著,華夏土地資源這么緊張,曹家光是這么囂張的院子就夠犯忌諱的了。
汽車在古堡前的臺階下停住,曹秋辰快步走下來為蘇酥打開了車門。
“歡迎你,小酥,今晚你真美。”
他身穿筆挺的西裝,打著領(lǐng)結(jié),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看上去溫文爾雅,玉樹臨風。
蘇酥則是一身曳地的露背晚禮裙,天鵝一樣優(yōu)美的頸項間點綴著一串珠鏈,皮膚雖然不夠白皙,但健康的小麥色卻為她在典雅中增添了許多活力,只是往那兒一站,就讓許多嬌嬌柔柔的貴婦小姐黯然失色。
俊男靚女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完全稱得上賞心悅目。只可惜,秦歌最拿手的就是大煞風景。
他走過去,一把
將曹秋辰正要親吻的小手抽回來,握在掌心輕輕揉捏著,很土豪的笑著說:“那當然,帶馬子出門,當然要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要不然咱男人的面子從哪兒來?你說是不是,曹先生?”
曹家正門前可不光只有他們?nèi)齻€人,只是曹秋辰為了討好蘇酥才親自降階相迎而已,其他應(yīng)邀而來的賓客則由侍者從旁邊領(lǐng)著往大廳走,秦歌的聲音不小,很多人都聽見了,不由紛紛朝這邊看過來,想知道是哪兒來的暴發(fā)戶,居然能讓曹家大公子親自迎接。
蘇酥恨不得挖個地縫鉆進去,好丟人啊!他怎么什么話都敢說?太粗俗了。
曹秋辰眼角抽搐半天才干笑道:“是是,秦先生真是風趣,宴會就要開始了,請隨我來。”
跟著他走進大廳,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不少客人,許多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著,還沖兩人指指點點,這下秦歌算是一鳴驚人了。
蘇酥臊的都不敢抬頭,等曹秋辰離開后就拉著秦歌來到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指尖狠狠擰住他腰間的軟肉,怒道:“你瞎說什么呢?什么馬子面子的,丟死人了。”
秦歌嘿嘿一笑,捏捏她的下巴,道:“我沒說錯啊!你可不就是我的馬子么?你這么漂亮,我可不是很有面子么?”
“放屁!好好的話你不會好好的說啊?非得弄得自己跟個土鱉似的。”
“這你可說錯了,有你這么出色的女人在身邊,我就是再土鱉,他們也只能認為我是土豪。知道嗎?一個男人成功與否,就看他選擇女人的品味,極品女人一般人享受不起,沒品的土鱉身邊跟著的無論多漂亮,也只是一個空有臉蛋的花瓶而已。”
不要錢的恭維話不光曹秋辰會說,秦歌也會,而且說的可比他有內(nèi)涵多了,看蘇酥這會兒臉色紅紅的,就知道這妞兒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于是秦歌再接再厲,又道:“你別看他們對咱倆指指點點的,好像沒說好話,你仔細瞅瞅就會發(fā)現(xiàn),男人的眼神里大多是羨慕,而女人的眼神里則都是嫉妒,這已經(jīng)足以證明,阿酥你絕對是今晚宴會上最璀璨的那顆明星。”
可憐蘇酥昨晚剛剛被秦歌連嚇帶摸的打破了心防,今晚就又遭受了甜言蜜語轟炸,思緒飄飄搖搖,心花怒放,根本沒發(fā)現(xiàn)秦歌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話題。
說了半天,跟粗不粗俗完全沒有關(guān)系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