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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聲音透著一股優(yōu)雅高貴的冷漠,之所以收手並不是要饒宗熊一命,而是他懶得殺,或者說,殺與不殺,他都是不屑的,就像他始終高冷的表情一樣,沒有什麼能夠令他動容。
但這種冷漠對宗熊來說,卻是深深的恥辱。不過,弗朗西斯的話有一點沒有說錯,他這會兒確實不可能追上弗朗西斯。
於是他低下了頭,沉默不語,背影看上去特別的無力。
另一邊,緋燕幾乎快要成了血人,狼狽至極又徒勞至極的試圖躲避著安德里安的攻擊,但是安德里安速度太快了,無論他怎麼躲,身上的傷口都在不斷的增加,這會兒他已經(jīng)開始頭暈眼花,失血過多的徵兆出現(xiàn)了。
正屋裡,除了星星依然沒什麼表情之外,童魚和小雨已經(jīng)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外面的形勢大大的不妙,秦歌留下的三個手下在人家外國帥哥的面前似乎根本不夠看,完全就是在被吊著打嘛!
然而,面對此情此景,她們卻什麼都做不了,童魚手指都快把手機(jī)屏幕戳碎了,秦歌的電話依然打不通。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砭p燕氣喘吁吁的聲音。
“臭娘們兒還不趕緊動手?真想看老子死??!”
話音剛落,屋裡的三個女孩兒就感覺光線突然暗了下來,彷彿天空掉下來一朵烏雲(yún),將院子裡的燈光都遮住了。
片刻後,她們纔看清楚,那根本不是烏雲(yún),而是數(shù)不盡的黑色花瓣。
那些花瓣並不是漫無目的的飛舞,就像擁有生命一般,隨著玄月的雙臂一展,便兵分兩路朝弗朗西斯和安德里安激射而去。
花瓣實在太多了,整個前院都被覆蓋住,弗朗西斯和安德里安又沒有飛行的異能,根本無處可躲,只能暫時護(hù)住要害,任由它們落在自己的身上,眨眼的功夫,倆人便被整個糊住了,就像某些讓蜜蜂爬滿全身的視頻似的,模樣能讓密集恐懼癥患者抓狂。
花瓣黏住他們的時間並沒有太久,僅僅只是幾秒鐘就像失去了生命力的落葉一般隨風(fēng)飄散。
兩人試著動了一下,沒感覺到哪裡受傷,心裡正要奇怪,忽然雙雙臉色大變。
“哈哈哈哈……
傻了吧!是不是很奇怪爲(wèi)什麼自己的異能等級從SS降到了S?”
緋燕很無良的大笑起來,遠(yuǎn)遠(yuǎn)指著玄月對兩人說:“那娘們兒人品那麼差,要不是有這些能腐蝕異能的花瓣,就算她想勾引我們老大都要嫌她難看呢!怎麼可能讓她當(dāng)總管?”
“死兔子你又放屁!”玄月跳腳大罵,“信不信老孃這就讓你先吃兩噸花瓣?”
緋燕似乎有些忌憚,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這時,安德里安忽然笑了起來,重劍朝前一揮,指著緋燕說道:“就算等級下降了又如何?現(xiàn)在的你,即便是個只學(xué)了兩年格鬥的普通人都能輕鬆殺死,我很不理解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被聖經(jīng)糊住了腦子的蠢貨,真以爲(wèi)堂堂地獄三頭犬是隻能捱打的貨色麼?”
緋燕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從照壁上拔下一樣?xùn)|西來,看上去就是他一開始修剪指甲的那把小剪刀。
這把剪刀便是先前偷襲安德里安的那道寒光。
緋燕把剪刀放到鼻前,伸出舌頭將上面安德里安的血跡舔進(jìn)了嘴裡,剛要冷笑就呸呸呸的吐起來。
“我操!你個死神棍,剛纔乖乖讓老子弄死多好,害的老子吃一嘴土?!?
這時,宗熊說話了,只是聲音低沉,沒有一點先前蔫壞的味道。
“緋燕!不要再廢話了,小姐們都還在看著,速戰(zhàn)速決,趕緊把這兩個傢伙弄死纔是正事?!?
說著,宗熊的身體裡忽然傳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彷彿所有的骨頭關(guān)節(jié)都在錯位重組一樣。他本就健碩的肌肉也同時鼓動起來,只是數(shù)息之間,整個人就膨脹了兩圈,看上去整個人至少也有了小三米。
“嗷!”
宗熊仰天長嘯一聲,雙腳猛然發(fā)力,直接踏碎蹬飛數(shù)塊青石板,碩大的身軀竟然以肉眼都很難看清的速度朝弗朗西斯衝了過去。
弗朗西斯終於無法再保持優(yōu)雅和淡定,因爲(wèi)即便時間慢了五倍,此時宗熊的速度也快的令他震驚。
如果異能沒有降級,他還可以勉強(qiáng)躲開,但現(xiàn)在他只能快速的摘掉手套,雙臂交叉擋在身前。
宗熊的變化是力量型神裔的終級形態(tài)——狂化!
就像遊戲裡常有的狂戰(zhàn)士一樣,狂化後的力量型神裔能在半小時內(nèi)獲得數(shù)十倍於自身原本的力量,且除了不能連續(xù)使用之外,根本就沒有後遺癥。
塊頭大的生物通常行動都比較笨拙,之前的宗熊雖然稱不上慢,卻也連弗朗西斯的衣角都碰不到。
狂化增加的只是力量,可有了力量,速度還會是問題嗎?
砰!
就在弗朗西斯剛剛把手臂架在身前的那一瞬間,宗熊就猶如一座小山一般撞在了他的身上。
弗朗西斯狂噴一口鮮血,身體倒飛出去,在童家照壁上撞出一個大坑才摔倒在地。
要知道,童家的這座照壁可是一整塊石頭雕刻出來的,厚度足有一米五,弗朗西斯居然能砸出一個大坑來,就算不死,身體裡的骨頭基本上也要斷個七七八八了。
另一邊的安德里安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爲(wèi)此時他也變成了血人,跟緋燕一模一樣的血人。
這裡所說的“一模一樣”不是比喻,而是真的一模一樣。
緋燕身上有多少傷口,他此時的身上就有多少傷口,而且位置也相同,就是流出的血量都一模一樣。
這當(dāng)然是緋燕施展能力所導(dǎo)致的結(jié)果。他的能力很變態(tài),叫血腥厭勝。
厭勝,是古時候人們用來制勝妖魔的一種法術(shù)詛咒,宮廷劇裡最常見的扎針小人就是厭勝的一種。
小人需要被詛咒者的生辰八字或者頭髮指甲,而緋燕的異能就是通過喝下敵人的血液,把自己變成“小人”,實現(xiàn)詛咒,只要是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都會相應(yīng)的在被詛咒著身上出現(xiàn)。
這也是他一開始偷襲的主要目的,先前看似狼狽,但其實他心裡是極其平靜的,安德里安傷的他越狠,當(dāng)他的能力發(fā)動時,優(yōu)勢就越大。
看著冷笑的緋燕,安德里安扶著劍讓自己站起來,喘著粗氣罵道:“果然是來自地獄的骯髒爬蟲,手段確實變態(tài),想要我傷多重,你自己就要先傷多重,同歸於盡的法子而已,老子也不虧,有什麼好得意的?”
緋燕嘿嘿一笑,舔舔嘴脣,把剪刀的刀尖對準(zhǔn)了自己的左胸,淡淡地說:“忘了告訴你,我是鏡像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