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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葉清霜沒有想到秦歌會這么生氣,有些吱唔道:“我、我也是前兩天才得到家里老爺子的信兒,說想見見外孫女的,你怎么了?干嘛這么生氣啊!以前不是也很希望小雨能認祖歸宗么?”
秦歌也知道自己脾氣發的沒道理,聞言深吸口氣,放緩聲音道:“沒什么,這幾天心情不好,你別在意。”
葉清霜笑了笑,說:“以前我還奇怪過,為什么你不開心從來都不會遷怒別人,現在倒好,終于見到了,卻是往我頭上撒氣的時候。”
秦歌咧了咧嘴,實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就直接問道:“你和小雨要在京城呆多久?”
“老爺子的意思是等過了他六十大壽再說。”
“你家老爺子什么時候過大壽?”
“那個……明年一月底。”
秦歌算了算,頓時瞪眼道:“那豈不是要過了春節才能回來?現在才十一月份,去那么早干嘛?”
葉清霜為難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們家老爺子向來說一不二,做出的決定,沒人敢提出異議,他老人家好不容易肯接受小雨了,我哪兒敢去問他什么啊?”
秦歌沒話可說了,小雨能夠認祖歸宗,無論對她還是對葉清霜都是好事,他不能也沒權力阻攔。
嘆了口氣,他對葉清霜說:“好了,掛電話吧!我去看看小雨那丫頭,這會兒指不定怎么哭呢!”
小雨還是哭哭啼啼的走了,秦歌不放心,讓她最喜歡的宗熊也跟著一塊兒去了京城,大家族里齷齪事兒多,有他跟著,想必也沒人敢欺負小蘿莉。
平時,家里最愛鬧的丫頭就是小雨和白鳥澤衣,她倆一走,童家頓時就沒了歡聲笑語。
童魚整天扮成熟扮的自己都信了,眼看著將來鐵定會成為一個冰山御姐,高冷的一塌糊涂,當然不會跟秦歌一起嘻嘻哈哈,星星就更不用說了,這丫頭會不會說話都一樣。只有喬巧想方設法的逗秦歌開心,卻也只是杯水車薪。
最后,蘇酥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天晚上,一身華麗晚禮服的她就闖進秦歌的房間,胡亂給他套上一身禮服就拽著他出了門。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路
上,秦歌問依偎在自己懷里的蘇酥。今天開車的是童家的司機,所以他總算有幸坐在了后座。
“東山商會舉辦的慈善拍賣晚宴,拍品中有一件名貴的翡翠手鐲,我好喜歡,你一定要幫我買下來噢!”
蘇酥一臉拜金表情的說著,抬手幫他正了正領結,然后又嬌嗔道:“不過,我可警告你,今晚到場的基本都是華北商圈的名流,你可不能再像當初在曹家那樣給我丟人。”
秦歌明白蘇酥只是怕他在家悶壞了,想帶他出去散散心,便笑了笑,說:“什么鐲子能讓你這么上心?對了,話說銀俊驊是不是還欠咱們一串鉆石項鏈吶?那小子送來了沒有?”
蘇酥打了他一下,笑道:“什么鉆石項鏈,那就是個玩笑,你還真管人家要啊?”
秦歌瞪起眼,“為什么不要?既然他答應了,就得給我送過來,否則看老子不拆了他的長樂觀。”
“好好好,知道你厲害,行了吧?!真是的,這么大的人了,還整天跟個小孩子似的。”
秦歌嘴角翹起一抹淫蕩的壞笑,勾住女人的下巴低聲道:“我小不小,難道你還不清楚么?”
“討厭!你怎么什么都說啊?這還有外人呢!”蘇酥的臉瞬間就紅了,偷偷看看前面的司機一眼,小手就掐住了他腰間的軟肉。
秦歌哈哈大笑,心里的郁結總算消去了點兒。
開心的時候,時間總是會過的快一些,沒一會兒,車子就駛進一座占地約有兩個球場大小的庭院,停在一棟三層的德式建筑門前。
有侍者過來幫忙打開車門,秦歌與蘇酥攜手下車,抬頭看看從臺階上一直延伸到腳下的紅毯,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想起了參加曹家宴會的那一幕,相視一笑。
路上,蘇酥已經介紹過這里是一家名叫北宸的高檔會所,雖然在級別上跟銀俊驊的一笑堂完全沒得比,但服務和享受在富商圈子里也算得上一流,門檻也不高,一年交二十萬會費就能加入。
在走上臺階之前,秦歌習慣性的釋放出空間觸角探查了一下整座院子,發現暗處有不少固定站崗的西裝壯漢和流動崗哨,至少也有三四十人,由此可見,這間會所的主人背景也小不到哪兒去。
走上臺階,可以看到一樓大廳里金碧輝煌,Y字型的樓梯從兩邊一路延伸而上。大廳里沒多少人,顯然宴會是在樓上舉辦。
踏入大廳,便有禮貌的迎賓進行第二次身分認證,和院子大門口只看邀請函的守衛不同,這里的迎賓竟然手捧著一個花名冊來印證來賓姓名。
這就有點兒過了,干嘛?想通過這種手段表現來賓的尊貴么?一個慈善晚宴還要弄出這種噱頭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所謂“慈善”二字會有多少含金量。
來到二樓,大廳里已經有了不少人。男士們大都西裝革履,不管是禿頂大爺,還是猥瑣大叔,一個個都表現得彬彬有禮,要多紳士有多紳士,而女士們則身著各式晚裝,舉止優雅,個頂個的淑女漂亮,其中幾個一看打扮就知道混過“外圍”圈子。
這些男男女女或低聲細語,或淺笑輕談,即便是活躍一點的,也沒有高聲喧嘩,每個人的笑容都那么矜持,任何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標準的上流社會派對。
不過,要是銀俊驊來了一定會笑掉大牙。
他平時招待的都是財富金字塔頂尖的那群人,自然知道真正的有錢人平時都是什么狀態,用武俠故事里的說法就是返璞歸真,想笑就笑,想叫就叫。只有那些有點錢卻還不是超有錢的階層,才會在公眾場合拼命的表現自己高貴的身份,其實大都一肚子男盜女娼。
“阿酥,你平時結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秦歌從侍者托盤里拿下兩杯香檳,遞給蘇酥時鄙視道。
蘇酥不解,問:“有什么問題嗎?”
秦歌用下巴示意一下場間的人們,說:“你看看,這里的男人平均年齡至少三十五歲,而女人卻頂多二十出頭,很明顯,這兒就沒有一個是帶著老婆來的,就連那幾個胖的像米其林一樣的女人,身邊都依偎的是小鮮肉。
一個個道德敗壞到家了都,卻假惺惺的舉辦什么慈善晚宴,要不要臉啊?!”
蘇酥看著他眨了眨眼,忽然一笑,說:“你也不是我的丈夫啊!”
秦歌頓時噎住,卻聽蘇酥又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哦,叫‘有錢就是道德’,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