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坐了一會兒,實在是困的不行了,就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負責(zé)打理玻璃花房的是一個年級頗大的老人,估計有六十多歲了,他平時就住在花房附近的小房子里面,很少回到大屋那邊去的,自然也不認識米蘇了。
每天下午三點他都要到這里來坐坐,喝一會兒茶,然后就開始打開花房的門,進去里面打理里面的花草,每日都是如此。
已經(jīng)是下午的三點了,冬天的京城特別的冷,還好沒有到十二月,這幾天也沒有下雪的跡象,所以溫度還勉強可以接受。
老人拿著工具過來,剛剛放下準備過去坐下喝茶,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米蘇了。
看到米蘇他先是一愣,隨后才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米蘇的肩膀,“這位小姑娘,醒醒,快醒醒。”
米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回頭看了一眼背后叫自己的人,見是一個面目和藹的老人,便笑了笑,“老爺爺你好,我在這里妨礙你工作了嗎?”
米蘇很有禮貌,加上長相甜美可愛,很難會讓人有惡感。
老人看著她笑了笑,才開口問道,“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在景家,這里可不是誰都能夠來的地方啊。”
米蘇聞言愣了愣,才笑著問道,“為什么啊?這里是景家的禁地嗎?”
老人看她那樣子,便笑了笑,“恩,也可以這樣說吧,算是景家的禁地吧,老爺子吩咐過,除了他和我,其他人,都不能過來,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米蘇聞言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才說道,“那個,我是迷路了,走這走著就走到這里來了。”
“呵呵,你怕是進了前面的那個小樹林吧?那小樹林當(dāng)初種的時候,老爺子專門找京城里面很有名的易學(xué)師傅過來,專門的弄了一個五行八卦陣上去,一般人走進去不注意就會迷路了。”老人笑了笑,才緩緩地解釋。
米蘇聞言瞪大了眼睛,“五行八卦陣?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當(dāng)然啊。”老人見米蘇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想了想,才問道,“你有沒有興趣坐下來跟老頭子我喝杯茶啊?”
米蘇想了想,才笑笑道,“我是挺想的,不過我懷孕了,怕是不能喝茶。”
“沒有關(guān)系,懷孕的話,我們就喝花茶,我想你應(yīng)該會喜歡的,這種茶有安神的作用,就算是懷孕了也是可以喝的,沒有關(guān)系。”老人笑了笑,才緩緩地說道。
米蘇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在這里騷擾你了。”
“恩,一會兒等我忙完了,就送你出去,這兒可真不能來。”老頭子笑了笑,才轉(zhuǎn)身過去后面的柜子里面拿茶葉去了。
米蘇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才安靜的等著喝茶。
老頭子拿過來的茶葉是頂好的玫瑰花花茶,一泡開就可以聞到一陣淡淡的清香味,讓人感覺非常的舒服愜意。
米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是玫瑰?”
“算是吧。來,喝點茶,這種茶女孩子應(yīng)該都很喜歡的,美容養(yǎng)顏還有安神的作用,對睡眠很有好處。別處可喝不到那么好的。”老頭子賣寶一般的笑了笑,才給米蘇倒了一杯。
米蘇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才笑了笑,“真的好香。”
說完就小啜了一口。
茶香入口香醇,說不出的美妙,讓人感覺整個人都無比的通透清爽。
米蘇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老頭,“一會兒可以送我一些帶回去嗎?”
“當(dāng)然可以,只要你喜歡的話。”老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大大方的回道。
兩人就坐在玻璃花房前面,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米蘇也知道了老人原本是退伍的老軍人,跟景譽煌是好友,之所以會留在景家?guī)兔Υ蚶磉@個玻璃花房,是有特殊的原因的,至于詳細的原因,老人也不愿意多說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外面的人為了找米蘇找的手忙腳亂的,幾乎整個景家都要翻轉(zhuǎn)過來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米蘇的所在。
“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見了人呢?”陳耿彥著急的不行,眼看著天黑了,景家到處可以找的都已經(jīng)找過了,就只有那一處外人不允許進去的地方?jīng)]有找過了。
因為景譽煌有過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那一帶,所以陳耿彥雖然是擔(dān)心,卻也沒敢過去玻璃花房那邊找米蘇。
米蘇和洪老人聊到了六點,看著天都已經(jīng)黑了,米蘇也覺得餓了,才準備告辭了。
“老先生,今天謝謝你招待我了,不過我想我應(yīng)該要走了。”米蘇站了起來,對著面前的老人淡淡的說道。
“哦,對啊,都已經(jīng)六點多了呢,我送你出去吧。”洪濤站了起來,想了想,又轉(zhuǎn)身去給米蘇拿了一些曬好保存好的干花讓她帶回去,還順便拿了不少用各種的花瓣做成的特色的點心讓她帶上。
“我以后還可以來這里嗎?”米蘇和洪濤并肩走在昏黃路燈下的林間小道上,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洪濤笑了笑,“孩子,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景家的什么人?”
米蘇愣了一下,才回答,“我是少皇的妻子。”
“原來你是那個孩子中意的人啊,之前就聽景老頭說他的寶貝孫子終于有人要了,沒想到就是你。”老人笑了笑,眼底帶著幾分的贊賞之色。
米蘇也是笑了笑,“少皇其實很受歡迎的,只是他一直沒有遇到讓自己心動的女人而已。”
“恩。”洪濤點了點頭,“這里啊,是景家的禁地,除了景老頭和我,外人都是不準進來的,你這一次是誤打誤撞的跑進來了,下次可不能隨便過來了。”
“為什么?”米蘇不解。
她雖然沒有進去玻璃花房里面看過,但是也覺得這里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的,但是景譽煌居然還要專門找人來在外面弄一個很容易讓人迷路的小樹林,阻止人進去。
現(xiàn)在聽到洪濤這樣說,她更是覺得好奇了。
玻璃花房里面,該不會是有什么秘密吧?
“有些事情啊,我不方便說,反正你以后小心,別再撞進來了。”洪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就閉嘴不再說話了。
米蘇心里覺得越發(fā)的好奇,不過看洪濤一點都沒有告訴自己的意思,便將那好奇暫時的壓在心底了。
兩個人走了十分鐘左右,就已經(jīng)走出了那個白天困了米蘇近兩個小時的小樹林了。
“好了,回去吧。”洪濤看了米蘇一眼,淡淡的說完了便轉(zhuǎn)身走了。
米蘇站在小樹林前面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了沒兩步就看到一臉著急的站在不遠處張望的陳耿彥,估計是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有些時候了,著急的不行。
一看到米蘇出來,他馬上就跑了過去,上下打量了米蘇一番,確定她沒有受傷以后,才松了一口氣,“少夫人,你這是到哪兒去了?”
“沒什么,只是走著走著迷路了。”米蘇淡淡的笑了笑,才跟著陳耿彥一路慢慢的返回大宅那邊。
“快快快,少夫人餓了,你們趕緊的把飯菜熱一下。”一進門,陳耿彥就吆喝開了。
米蘇先把手上的東西都拿到了樓上房間,下來的時候飯菜都已經(jīng)熱好了。
按照許安琪配的營養(yǎng)餐,每天三餐的食物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前期主要都是補血養(yǎng)氣的,并沒有大補。
米蘇坐下吃完了飯,便上樓去休息了。
陳耿彥偷偷的去給景譽煌打電話,順便通知他米蘇今天進了玻璃花房那邊了。
景譽煌聽完了電話,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才緩緩地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京城,你父親會留在這里打理公司順便照顧你。”
說完他也沒有跟景少皇解釋太多,就直接離開了。
景少皇皺了皺眉頭,看了一下放在旁邊的手機,還是拿了起來,給米蘇打個電話。
因為擔(dān)心長時間的通話會對米蘇的身體有影響,景少皇只敢每天三次的給她打電話,每一次就聊個十五分鐘的樣子,絕對不敢多說話。
不過這種感覺,反而是讓景少皇覺得很奇妙。
那個人明明距離他很遠,但是他每次跟米蘇通電話的時候,都感覺她好像就在隔壁,在他的耳邊輕聲溫柔的說著話,那感覺太好了。
應(yīng)景少皇的要求,米蘇的房間已經(jīng)接了一個分機電話了。
剛洗澡出來坐下擦頭發(fā),床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米蘇愣了一下,才勾唇笑了笑。
這個時候會給她打電話的,大概也就只有景少皇了。
一邊擦拭著頭發(fā),米蘇一邊過去將電話拿了起來,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喂,是少皇么?”
“恩,今天感覺怎么樣?吃得下去飯嗎?那個臭小子有沒有繼續(xù)鬧你?”景少皇點了點頭,才關(guān)切的問道。
米蘇聞言不由莞爾,“這兩天感覺好多了,已經(jīng)不吐了,吃的也比較多。”
兩個人很隨意的聊著,也沒有特別重要的主題,只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十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米蘇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為了不影響她休息,景少皇已經(jīng)說再見了。
掛了電話,米蘇才呆呆的坐在床邊發(fā)呆。
跟景少皇已經(jīng)分開了有三四天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那么想念他。
這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她終于深刻的體會到了。
慢吞吞的擦拭著頭發(fā),因為頭發(fā)太長了,加上米蘇的頭發(fā)又比較厚,所以每次洗頭都特別的慢干,她這個人又特別的懶,不喜歡用吹風(fēng)機吹頭發(fā),每次都是直接放著不管。
不過自從跟景少皇在一起以后,她就有了一個自動烘干機了,每次洗頭出來,景少皇都會貼心的為她擦拭干頭發(fā),才讓她去睡覺。
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著頭發(fā),米蘇忍不住的笑了笑,居然擦個頭發(fā)都可以想起那個男人,看來不知不覺之間,他真的已經(jīng)在她的心里扎根了。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時候才回來京城,她都已經(jīng)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