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馬上就安排了船只過來帶路,老船長和大副在前面帶路,帶著景少皇和大批的警察趕往他們所說的那個孤島。
船只在海上走了兩個多小時,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了,他們也終于是看到前面不遠處倒在海邊的那個貨柜了。
景少皇臉色難看的站在船頭,看到那個貨柜的時候,瞳孔倏地緊縮,心跳莫名的加快,心中又是恐懼又是緊張又是期待的。
他希望這一次就可以找到米蘇,然后把她帶回去,這輩子他都絕對不會讓米蘇再離開他的視線范圍一步了!
至于那些妄想傷害米蘇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等回國以后,他自然會一個個的去收拾!
船越來越近了,可以看到貨柜的門是打開的,邊上還散落著不少的食物,似乎是被拋棄了的。
半小時后,船終于靠岸了。
景少皇有些著急的從船上跳了下來,腳步有幾分急促的朝著貨柜的方向跑了過去。
海面上散落的食物不少,多半都是一些浸泡了水已經不能繼續食用的食物了。
景少皇對這些并不感興趣,看著貨柜里面黑漆漆的看不見什么東西,就直接問后面的警員要了一把手電。
光線照射進貨柜里面,可以看清楚整個貨柜的情況。
里面除了依舊有部分的食物飄在上面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米蘇不在這里!
這個發現讓景少皇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而此時,警方的人已經進入了島上進行搜查了,務必要找到藏在島上的那些海盜。
景少皇冷著臉從貨柜里面走了出來,站在海邊等待著搜查的結果。
不一會兒就有一隊的警員回來了,對著景少皇點了點頭,才轉身對著帶隊的警官說道,“報告長官,我們并沒有找到任何人,他們似乎已經離開這個海島了。”
“什么?”聽到這句話,景少皇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看現場的痕跡,應該是剛剛離開不久,要追嗎?”看著景少皇那恐怖的臉色,警官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景少皇眼神冰冷,看著面前的海面,點了點頭,“追!”
“所有人馬上上船,展開搜捕,但凡是在海上的船只,全部都要強行停下進行搜索!”警官聞言點了點頭,馬上就對著手下的警員發布了命令。
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在海邊集合,然后分成幾個小分隊,登上了他們來的時候坐的船,展開海上的搜捕去了。
景少皇也跟著那警官一起上船去了。
“這里附近的海面環境比較惡劣,周圍的海島不少,如果他們棄船躲進了海島里面的話,我們要找到他們也是不容易。”警官帶著景少皇站在船頭,迎著風浪,警官對著景少皇介紹著附近的情況。
景少皇并沒有說話,目光冷冷的掃視著海面,似乎是想要借此發泄一點端倪。
海上的搜捕工作很快就展開了,因為過來的時候警力不夠,所以還回去調派了一批的人過來進行搜捕。
幾乎整個越桑市中心的警力都被調動出來了,直接在海面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海上的所有船只都被強行的勒令停下進行檢查,而且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那一批海盜,就好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一般,沒有任何的痕跡留下。
景少皇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伴隨著時間越拖越久,米蘇能夠找到并且平安的幾率也是越來越小。
從他抵達越桑已經有七天的時間了,沒有任何關于米蘇的線索傳過來。
而此時,在越桑最大的市中心醫院里面,米蘇已經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了。
夜梟手里端著一碗粥,小心翼翼的喂著她。
米蘇乖乖地張口吃掉。
她現在雙手活動不方便,右手斷骨,左手手臂也有輕微的骨折,自己無法好好的吃東西,所以從醒來以后,這幾天一直都是夜梟在照顧著他。
胡賀和鷹子早就已經看不下去了,跟著大部隊回去老本營那邊安頓去了。
為了方便照顧米蘇,也為了不讓人發現他們的身份特殊,夜梟給米蘇換了一個單人病房。
“你真的不認識我嗎?”米蘇又一次問了夜梟這個問題。
聽到米蘇的問題,夜梟覺得有些煩躁,瞪了她一眼,“吃飯就吃飯,別說話。”
米蘇哦了一聲,乖乖的吃飯。
吃了兩碗粥,米蘇也飽了。
夜梟將東西收好,才看著米蘇,“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了?”
米蘇搖了搖頭,“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貨柜里面。”夜梟淡淡的回答。
米蘇皺了皺眉頭,“我為什么會在貨柜里面?”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夜梟冷冷的反問。
米蘇又一次的沉默了起來。
夜梟看了她一眼,“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養傷,醫生說你懷孕兩個多月了,胎兒現在很健康,所以不需要擔心。”
米蘇聞言小手下意識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居然還懷孕了?為什么她一點都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她到底是誰?肚子里面的孩子又是誰的?
病房的門被推開,護士帶著笑容走了進來,看著米蘇和夜梟,忍不住戲謔的說道,“這位女士,你的先生對你可真是好啊,這幾天天天都在這里照顧著,我可沒有見過那么細心溫柔的男人了。”
米蘇聞言臉上紅了紅,偷偷的看了夜梟一眼。
夜梟的臉色卻并不好看,臉上木木的沒有什么表情。
護士過來,給米蘇檢查了一下傷口,隨后便開始為她換藥了。
夜梟看了一眼,米蘇身上有些部位他不太方便留在這里看著,所以就先轉身出去了。
米蘇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有些迷惑。
這些天夜梟對她很好,好得讓她覺得有些受寵若驚,然而她又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并非是夫妻關系,因為夜梟對她很冷淡,那種感覺十分的奇怪。
護士小心的給米蘇換著藥,動作極其的輕柔,一邊換藥還一邊羨慕的夸贊著米蘇有個好老公。
米蘇只是笑了笑,夜梟是不是她的老公,她自己心里有數,也清楚的很。
她和夜梟可能是兄妹也可能是朋友,但是絕對不可能會是夫妻。
護士給她換好藥以后,就直接出去了。
米蘇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腳,嘆了一口氣。
以她如今的身體,怕是想要完全康復就要在醫院里面躺上一個月以上吧?
夜梟推開門進來,就看到米蘇皺眉嘆氣的樣子。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走了進去,在米蘇的床邊坐了下來,“要吃水果嗎?”
“不用了。”米蘇搖了搖頭,輕輕地咬了咬下唇,總是覺得自己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想了想,她才看著夜梟,輕聲的問道,“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我到底是誰?”
“如果有人找你的話,我會轉告他你在這里的。”夜梟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米蘇那懇求的目光,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她,只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米蘇對著他笑了笑,“謝謝你。”
“不需要客氣。”夜梟淡淡的回了一句,直接拿起了一旁的蘋果,開始削皮。
男人的手很漂亮,不過手背上有些很細的傷口,似乎是刀傷,卻并不影響美觀。
米蘇看了一會兒,腦海里面突然出現了一雙很漂亮的男人的手。
那手指白皙修長,就好像是藝術家的手一般漂亮。
皺了皺眉頭,米蘇又一時間想不起來,那一雙手的主人跟她到底是什么關系。
夜梟很快了把蘋果削好了,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一個白色的碟子裝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了牙簽插在上面。
“吃點水果,對傷口恢復有好處。”夜梟的聲音永遠都是那么的平淡,沒有溫度。
哪怕有時候他的表情明明是很柔和的。
米蘇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所以也沒有說什么,乖乖地伸手,想要去拿蘋果吃。
只是她的手上有傷,一動就牽扯到傷口,頓時痛的齜牙咧嘴的。
夜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默默地伸手過去,拿了牙簽刺了一塊蘋果,塞進了米蘇的嘴里。
米蘇有些尷尬的看了他一眼,“抱歉,又麻煩你了。”
“沒事。”夜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繼續給米蘇喂食。
米蘇張口老實的吃著,不一會兒就把那一個蘋果消化的干干凈凈了。
“好好休息,我還有點事情。”夜梟說著便站了起來,似乎是要離開的樣子。
米蘇有些惶恐的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才小聲的問道,“你,還會回來嗎?”
夜梟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她一眼,看著那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睛,心里有些奇怪的情緒在發酵,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點了點頭,“會。”
“謝謝你。”米蘇又說了一句謝謝的話。
夜梟也沒有繼續說什么。
如今他們要回去大本營那邊,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如果他不回去坐鎮的話,怕是手下的那些兄弟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
他自然不可能會放任自己的兄弟出事了,所以直接從醫院出來,他就開車回去本部去了。
越桑的黑幫不同于其他國家的,這個國家本來就不大,幾乎就等于z國一個大一點的省份,而在越桑里面,最大的勢力一共就有三個,夜梟所在的zk就是其中一個大型的勢力。
從醫院回到zk總部,只用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夜梟直接把車停在了門口,便開門下車,直接進入了zk的大門了。
此時胡賀等人正在與一批人在爭吵著,似乎是在為了地盤的事情發生了沖突。
一看到夜梟回來了,胡賀等人馬上就圍了上來,“老大,你可算是回來了,他們還想要繼續鬧。”
夜梟只是冷冷的掃了對方的老大一眼,直接過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煙,點燃,抽了一口,才問道,“還要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