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淡淡的挑眉,認出來那是白棋慕的車。
白棋慕似乎很喜歡白色,白色的跑車,常年穿著白色的襯衣白色的褲子,米蘇甚至懷疑這個男人連內褲都是白色的。
海叔的車開的不快,穩速往前。
走了一會兒突然剎車停了下來,看著前面擋路的白色跑車,海叔皺了皺眉頭。
米蘇看了海叔一眼,問道,“怎么了?”
“前面有人擋路,米小姐在車上等一會兒,我下去看看。”海叔說著就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了。
米蘇側頭看了看前面擋路的車,發現居然是白棋慕的那一輛白色的跑車。
海叔下去以后跑到了白棋慕的面前,對著白棋慕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才淡淡的開口,“白少爺這是什么意思呢?”
白棋慕斜靠在跑車車頭處,身穿白色的t恤和白色的休閑褲,連腳上穿著的都是白色的鞋子,讓他看起來好像一個白馬王子一樣。
可惜他身上的氣息太過邪魅不羈了,怎么看都是一個花花公子。
“沒什么意思,讓你車上的人下來聊聊天。”白棋慕一副不愿意讓開的樣子,淡淡的掃了一眼海叔后面的黑色轎車,拽拽的開口。
海叔皺眉,看著白棋慕,語氣卻異常的堅定,“白少爺是打算跟我家少爺過不去了?”
“過不去?呵呵,怎么能這樣說呢?不過是見下而已,難道你們家少爺那么小氣?”白棋慕雙手環胸,淡淡的諷刺了過去。那狹長妖艷的桃花眼里面流動著璀璨的光芒。
海叔看著白棋慕好一會兒,又看了一下路況,確定白棋慕的車子擋在了馬路的正中間,他根本就無法開過去,語氣又冷了幾分,“白少爺是真的不打算讓開了?”
“你想要直接撞過去嗎?”白棋慕一臉玩味兒的看著海叔,戲謔的問道。
此時米蘇在車里等了一會兒沒見海叔回來,就忍不住下車查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米蘇平時穿著都很簡單,白色的襯衣水洗藍的牛仔褲,長發隨意的綁在腦后,走路的時候頭發一甩一甩的。
看著白棋慕那架勢,米蘇皺了皺眉頭,才走了過去,“怎么回事?白少爺這是什么意思呢?”
“請米小姐下來說說話罷了。”白棋慕目光緊緊地鎖定米蘇,那眼神仿佛是想要將她吞了一般。
米蘇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頭,“用這種野蠻無禮的方式嗎?”
白棋慕只是聳聳肩,不予置否,似乎對于自己用那么野蠻無禮的方式沒有任何感覺不好的地方。
“既然白少爺喜歡擋在這里的話,那就繼續吧,我肚子餓了,想要回家陪我男人吃飯了。”米蘇躲開白棋慕野蠻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直接抬腳繞過他的車走了過去。
海叔也直接棄車跟上,生怕白棋慕會對米蘇坐什么似得。
白棋慕轉頭,眼底有些詫異的看著米蘇,看著女孩那纖細卻異常筆直的背影,讓他不由得煩躁的皺了皺眉頭。
他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懂過這個女人。
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后,米蘇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他一直都猜不透。
而且看得出來,她似乎對自己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印象。
哪里出了問題?
白棋慕越想越是覺得心里煩躁得很,干脆上車,調轉車頭追著米蘇和海叔去了。
米蘇走的慢,才剛剛走出去沒有三十米,白棋慕的車就追上來了,再次擋在了她的面前。
米蘇皺眉,狠狠的瞪著面前擋路的白色跑車,在白棋慕下車之前大步的繞開他的車就要過去。
白棋慕直接從車上翻身下來,一手抓住米蘇的手,將她拖了回來,那一雙邪魅妖艷的桃花眼里面閃爍著憤怒,“我讓你停下來你沒有聽到嗎?米蘇,你到底有沒有聽明白我說的話?”
米蘇用力的甩開白棋慕的手,不過甩了兩次沒成功,才一臉嫌棄的看著白棋慕,“白少爺,我覺得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跟你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請你放開好嗎?”
“什么叫做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米蘇,難道你真的忘記了四年前……”白棋慕有些激動,用力的將米蘇禁錮在自己的面前,不給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米蘇冷冷的打斷,“夠了白棋慕!請你不要再拿當年的事情來說事了,四年前我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事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楚!我更清楚的是你到底是多惡心,配合著徐倩那個賤人一起來當著那么多的記者媒體的面污蔑我陷害我!讓我身敗名裂!這四年我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和指責,你在哪里?你做過什么?不要說的好像我們曾經有過什么似得!這只會讓我覺得你很惡心!讓我厭惡你!”
米蘇一口氣說完,用力的推了推白棋慕。
白棋慕雙眼瞪直,看著面前的女人,胸口劇烈的起伏,看著她的目光似乎是要將她吞了一般。
“你真的就那么討厭我?”
看到米蘇眼底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厭惡,讓白棋慕覺得心口有些疼。
這種眼神他太過熟悉了,熟悉到此時再看到還是覺得心口犯疼。
“對!我很討厭你!無比的厭惡你!請你放開我,因為我覺得在你的懷里讓我很惡心!”米蘇毫不留情的諷刺著白棋慕,眼底和語氣里面的嫌棄不加任何的掩飾。
白棋慕猛地松開了手,狠狠的瞪她,“米蘇,你果然是一個賤人!當年你做過什么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你怎么可以……”
“閉嘴!不要一直提當年的事情,說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似得!白棋慕我沒有欠你任何的東西,都是你和徐倩那個賤人欠了我的!而當年你們欠了我的東西,總有一天我都會討回來!”聽著白棋慕用一副自己是受害人的語氣說話,米蘇就覺得反胃想吐。
看白棋慕的表情還有語氣,要是不知情的話,還以為當初自己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白棋慕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只是瞪著米蘇沒有說話。
有車子的引擎聲響了起來,一亮銀白色的跑車開了過來,停在了米蘇前面不到十米的位置。
男人穿著白色純棉的v領t恤,一條卡其色的休閑長褲,臉上的表情陰郁,渾身上下席卷著盛怒。
車門被他用力的拉開,隨后他邁著長腿從車上下來,大步的朝著米蘇走去。
白棋慕冷冷的看著迎面而來的景少皇,眼底的諷刺又加深了些許。
“米蘇,你就是因為景少皇,所以才故意這樣對我的吧?”他嘴角抿了抿,勾起一抹涼薄諷刺的笑,看著米蘇,淡淡的問道。
米蘇皺眉,覺得白棋慕簡直是有病,莫名其妙的攔住自己不說,還一副自己是負心漢為了攀附更有錢的景少皇拋棄了他似得。
要不是米蘇記得清楚自己跟白棋慕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估計都要被他那么逼真的表演騙了。
景少皇大步的過來,低頭看了米蘇一眼,才伸手將她拉入了懷里。
白棋慕眉頭微蹙,冷冷的看著景少皇,淡淡的笑著,問道,“景少還真的是來的及時啊。”
海叔此時才從后面跑了過來,剛才是他給景少皇打的電話,讓他趕緊過來的。
白棋慕對米蘇的表現太過明顯了,他擔心米蘇會出點什么意外。
“少爺。”恭恭敬敬的在景少皇的身邊站定,海叔才不悅的看著白棋慕。
“我記得我說過,讓你離我的女人遠一點。”景少皇鷹隼般的眸子里面帶著凌厲的光芒,墨黑的雙瞳里面都是純粹的不悅和憤怒。
白棋慕勾唇笑了笑,“你的女人?你確定?如果本少爺沒有記錯的話,她似乎四年前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景少應該是調查過她的事情了吧?難道居然不知道這些?”
白棋慕笑得諷刺,看著米蘇的目光帶著恨意和報復的快感。
看著米蘇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臉色微變,他就覺得心里很痛快!
憑什么當年明明是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現在再見面的時候她不僅僅裝作一副不認得自己的樣子,還仿佛自己欠了她似得?
米蘇身子有些僵硬,下意識的握緊了景少皇的手,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讓她有安全感一點。
隨后她才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冷冷的看著白棋慕,狠狠的反擊著,“白少爺真的覺得四年前就已經是我的男人了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覺得白少爺一定會比我印象更深刻,畢竟我才是當年那個被下藥昏迷了的人。而你,跟徐倩那個女人到底達成了什么協議,才會當著所有媒體朋友的面污蔑我,讓我背負了那么多年的污名,白少爺自己應該最心知肚明!”
白棋慕皺眉,沒有看到想象中應該出現的事情,讓他有些失望。
被當著自己想要勾搭的男人的面前說出當年那么難聽的事情,她不應該痛哭流涕嗎?不應該馬上著急的跟景少皇解釋嗎?
為什么米蘇只是一開始的臉色微微一變,之后便用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看著自己?
就連景少皇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是充滿了諷刺。
白棋慕蹙眉看著面前的兩人,卻是越來越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如果白少爺想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的話,那你已經說完了,我也聽過了。”景少皇將米蘇摟得緊了一點,淡淡的看著白棋慕,語氣平淡的讓人覺得他此時只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頓了頓,他才又低頭看著米蘇,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我不管四年前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米蘇只是我的女人,而且這輩子,她都會是我的女人,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希望白少爺以后不要再來騷擾我的女人,畢竟,我這個人比較小氣,說不定會因為生氣,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到時候傷了景家和白家之間的感情,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