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也不是全然把酒樓事宜交給周元成、徐茂生,每日,酒樓打烊之后,她都會準時到達酒樓,穿過大廳,繞過回廊,到后廚與幾個掌勺、廚子探討菜品、小食事宜。
簡單來說,周元成、徐茂生在主經營,她,悠然,在謀發展。
就目前來看,酒樓的菜式,整體比較保守,這里有的,別處也有。不同的只是,味道的差異。
一連幾天,酒樓的人流量漸漸穩定,并呈循序上升趨勢,悠然那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開始著手酒樓的菜式、小食、酒水的發展。
首先在菜式上做文章。目前酒樓的菜譜上,還沒有特色菜,為此,悠然特意制作了一張特色菜譜,品種不多,只七道。
在與掌勺師傅全部切磋、討論完畢之后,便開始吩咐周元成,這些菜式,每隔一天,出一道。
關于小食,在酒樓原來的基礎上,也增加了幾個,和菜式下了一樣的命令。
天氣還比較冷,酒水的問題上,還是以暖酒為主,這個,不作多說。
日子溜的很快,悠然把酒樓的事理出個大致頭緒時,已經到了二月中旬。
當然,也到了發薪水,以及分紅的日子。
大小伙計的薪水不稍說,一月一發。但是,悠然與詹清輝的紅利,也是一月一分。
這是當初說好的,為的就是,防止經營出現大的紕漏,來不及撤身。這點,悠然完全是站在詹清輝的角度考慮問題。并且,眼見詹石修是再過一月就要來江州,她也不希望詹清輝這三個月混的太狼狽,否則,又要惹他爹失望、發愁。
今日詹清輝來的特別早,早到悠然剛起身,還沒梳洗,他便帶著朱明、宋嚴趕了過來。那架勢。讓人看見,難免嘀咕,這個詹公子,就算再喜歡銀子。也不能表現如此明顯啊!多丟他爹的人!
邱鐵匠先請詹清輝用完早飯,這才帶著他來到悠然的是內院花廳,里面,悠然正在扒拉算盤、分銀子。
詹清輝眼睛一亮,張著嘴巴走了進去。
“老爹快看!這才一個月。便掙了這么多!!”
詹清輝嘴里叫著邱鐵匠,卻一個勁兒往前走,到案子前,雙手一捧,捧起了一堆散碎銀子。
那雙炫目的桃花眼,此時已經亮起了金星星。
邱鐵匠輕輕的咳了一聲,詹清輝才笑著把銀子放下,莊重的在一旁坐下來。
從頭至尾,悠然壓根兒沒抬頭。
又扒拉一會兒子,才停下。
“嗯。周元成的賬目做的很仔細。半點差池也沒有。”
悠然贊道,看向邱鐵匠,“爹的眼光,還是很毒的。當初,您舉薦周元成去管酒樓,我心里還有些犯嘀咕。只是覺得他種地夠靈活,沒想到,做起生意來,也不錯。”
“那小子確實心眼多,當時。周老弟也是這個意思。”
詹清輝卻突然岔開這對父女的話題,“到底掙了多少?我能分多少?”
竟直接這樣問,半點含蓄都沒有。邱老爹眼皮子一跳。
悠然卻認真道:“這個月的營業額是兩百八十四兩,除去各種成本、費用。純利一百三十二兩,按照我們的股份份額,詹公子,這個月分給你的紅利共五十二兩八錢。總結一下,這個月的營業額比較高的原因,最主要的便是靠近年關與上元兩個節日。人們之間的走動比較頻繁,所以客流量大,這點很正常。另外,營業額度比較高,但是利潤不高,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剛開業,酒樓出的優惠比較多,另外一個便是前期人工成本比較高。”
“長樂,把公子的紅利封盒。”悠然說完,又看向詹清輝,“詹公子可有什么要說的?”
“掙的已經很多了!我這一個月掙五十兩,可是我爹俸祿的五倍之多!”
詹清輝將盒子抱在懷里,面色十分欣喜。
悠然與老爹望了一眼,皆哭笑不得。
“我是問公子關于接下來酒樓經營上、管理上,有沒有什么要說的!”悠然又道。
“當然沒有。”詹清輝接的很快,“一個月五十兩,一年便是六百兩,嗯……還不錯,還不錯!”詹清輝整個人已經沉浸在銀子中。
悠然:“……”
邱鐵匠:“……”
正當父女二人怔愣時,長樂走了進來,“主子,周爺爺回來了。”
“哦!周老弟回來了,快請進來!”邱鐵匠起身笑道:“花兒,今兒你是不是派周老弟去看田了?”
悠然點頭,“周叔、張叔、李叔一起去的,雖然北方旱田,南方水田,大不相同,但他們都是見多識廣的老人,我相信他們的眼光。”
周叔滿面紅光的走了進來,一看那表情便知事情不成也成了大半。
“東家!事情辦妥了!二十四畝上好水田,獨居一地,無論位置還是地形,皆一等一的好!”
“哎呀!周老弟!還是你會辦事!”邱鐵匠贊道。
“哪里,哪里!歸根結底來說,還是東家心好,處處結善緣,這才諸事順利。”周叔謙虛道。
“周叔,那么好的田,如何找到的?”悠然覺得周叔話里有話。
“東家還記得春生么?”周叔小心的提醒,“就是之前,您救下的那個小伙子!哦,還有他的妹妹春柳。”
“春生?春柳?”邱鐵匠捋胡,“他們是誰?”
“爹,以前在壽安的仆人,后來因為一些事,被迫離開的一對兄妹。”悠然沒有細說,轉而看向周叔。
“那小子,竟然也在江州。托您的福,日子過的還算滋潤,自打他們來江州,便買了幾畝水田,又給妹妹買了一臺織布機,靠種田、織布營生。我們去西山看田時,正好遇見正在田里勞作的春生……”
悠然神色微凝。
周叔低道:“東家,我們什么也沒說,春生知趣,什么也沒問。我想著,既然春生也買了田,那應該對這邊的田地有所了解,便向他詢問些事情。說來也真巧,他說西街的陳員外就有幾十畝水田要往外售,其中有二十四畝和春生家的只隔了一個小山頭。”
“春生說,若我們不方便,可以由他出面,幫我們把水田的事搞定。”
“那可太好了!”邱鐵匠喜不自勝,“如此一來,我們確實省去許多麻煩,且有個知底兒的人,談起價格來,也方便。”
確實是這個道理,但謹慎起見,悠然還是決定,要派去一個人,查查那春生目前的生活狀況,另外,還有那個王員外的底細。
如此,她才放心。
“你們說到現在,到底在嘰咕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沒聽懂?我說悠公子,這正好好的說著酒樓的事,怎么一眨眼就轉到田地上去了?”
坐在一旁,一直閉口不語,卻不停拿眼睛東望望、西瞅瞅的詹清輝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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