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縣主再三表示,鳳華縣主看的沒錯,騎馬那人是詹清輝無疑,並表示,若母親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這話安氏贊同,她當(dāng)然要查。
以安家與詹家的關(guān)係,詹家的公子來江州竟不露面,確實令人生疑。
很快,安氏著璞玉吩咐下去,細細去查詹清輝的行蹤。
今日詹清輝心情實在大爽,當(dāng)然,除了接到詹石修的信外。他心裡清楚,若父親來江州,他肯定不能再像今天這麼自由,一時之間,又有些想不透,邱氏爲(wèi)何偏偏要來江州?不然,他也不用呆再這裡,時時受父親的關(guān)注。
詹石修動作很快,其實在詹清輝接到那封信時,他已經(jīng)走了一半路程。若不是秦氏、詹紅嬌跟隨,他的速度比這還快。
另一方面,安府這邊,也收到了詹石修的來信,若不是詹石修已經(jīng)在路上,安比德鐵定要回信問問情況,到底,他家公子來沒來江州,下榻何處?
因爲(wèi)安氏派人查了三天,並未查到詹清輝任何蹤跡。
這結(jié)果,就像重華縣主在說假話一樣。
重華縣主不服,要親派人去查,卻被安氏攔下。
“重華,你且稍安勿躁?!?
“娘……我還不信了,那天我們明明看的清楚……”
“娘知道,重華,娘相信你?!?
“那娘準(zhǔn)備怎麼辦?不找了?”
“聽你爹的話,到此爲(wèi)止。你爹說,詹家小子那樣做,說不定有說不出口的情由。再說,你雪姨媽和你詹姨夫就要到江州。到時候,我們一問便知?!?
安氏母女二人正說著,璞玉進來傳話,說安比德有請,二人忙起身,安氏臨出門之前,又對這閨女叮囑一遍才放心離去。
路上。安氏嘆氣?!斑@個重華,一直是這個暴脾氣。都當(dāng)娘了,也不知改一改?!?
璞玉在旁笑著勸慰?!爸厝A縣主自幼受貴妃娘娘喜愛,若不然,這新皇登基,貴妃娘娘成了太后娘娘。怎麼就第一個封咱家的縣主呢?”
璞玉口中的貴妃指的是安貴妃,也就是安氏的嫡姐。如今安貴妃兒子登基,她自然成了太后,被封德馨太后。安氏的女兒安常棋自幼得德馨太后喜愛,新皇登基後。直接破格被封爲(wèi)重華縣主。
“唉,都是被寵.壞了。”安氏臉上笑意不斷。
二人又說笑幾句,出了角門。
安氏走進書房。夫君安比德滿臉笑意。
“老爺,這是遇到什麼喜事兒。如此高興?”
“你來了!快坐!”
說話間,夫妻二人落座。
安比德將一文書遞給安氏。安氏大致掃了掃,隨後驚道:“接任本屆江州守備的人,竟然是定遠將軍高武?”
若在之前,安氏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在她得知邱菊花的事情之後,再看見這樣一個消息,越發(fā)覺得世事弄人。
見安氏神情不對,安比德問原因,安氏隨即回神,淡淡笑道:“我只是想到了邱氏那婦人。”
“哦……”安比德曾經(jīng)聽安氏講過邱氏與高武和離的事,禁不住點頭。
“那件事情,高將軍已經(jīng)向上面遞了摺子,其言,他與邱氏不合,故而和離。念及邱氏多年功勞,掛念女兒,故雙生女暫由邱氏撫養(yǎng),但他每年都會給邱氏一筆撫養(yǎng)費。無論外界傳言如何,高將軍這摺子,總算將一切都壓了下去?!?
“這些總歸是內(nèi)宅小事,聖上也不會總盯著不放。先不說這個?!卑脖鹊罗D(zhuǎn)移話題,“目前,江州知府由詹石修擔(dān)任,而江州守備由高武接任,這個形勢,還是令人開懷的呀!”
“如此以來,我也放心離去?!?
安氏點頭,他的夫君在這江州知府的位子上盤桓多年,花了不少心血,若能有兩個得力的助手接任,當(dāng)然是最好不過的。
安比德又想安氏詢問行李收拾的如何,重華縣主何時歸京等等。最後,又讓安氏著手安排,爲(wèi)詹石修接風(fēng)洗塵的宴會,許久,安氏才慢慢走出書房。
隨著詹石修愈發(fā)逼近江州,詹清輝做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第一件,他轉(zhuǎn)移了住處,並將自己在那小小四合院的生活痕跡抹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新的住處位於東大街,一有名的豪華客棧內(nèi)。
“爺,剛剛在街上,我發(fā)現(xiàn)好像又有人在跟蹤我。”朱明一溜煙兒的進房,朝正在仰著脖子嗑葡萄的詹清輝稟報。
“查出來是誰麼?不會又是安家那夥子人吧?”
詹清輝調(diào)皮的衝朱明扔了顆葡萄粒子,恰好進了朱明的嘴巴。
“謝爺賞!”朱明笑嘻嘻,將葡萄吃下,又一本正經(jīng)道:“不是,安家那夥人早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收手。而這批人,倒像是重華縣主的人。”
“誰?”詹清輝驚的起身,也不吃葡萄了。
“重華縣主?!敝烀饔终f了一遍。
“那個小娘渣?她也在江州?”詹清輝一臉鄙夷。
“是。據(jù)說是回孃家省親,已經(jīng)來江州月餘?!?
“你說她在派人到處找我?”詹清輝用手指著自己鼻尖兒。
朱明點頭,“好像是?!?
“哼!”
詹清輝一聲冷哼,“當(dāng)了縣主,就以爲(wèi)自己是鳳凰了!也不照照鏡子!”
“爺,這種瘋女人,還是少惹爲(wèi)妙?!敝烀髋抡睬遢x又動了整人的心思,勸道。
“是啊是啊,爺,那瘋女人發(fā)起瘋來,可是很難纏的!”宋嚴(yán)在旁附和。
“難纏?”詹清輝不屑笑道:“吩咐下去,讓鷹子、雀兒親自出馬,好好陪這小娘渣玩一玩兒,只要不玩死,都不算過分。”
“??!爺!您打算做什麼?”
朱明、宋嚴(yán)一起瞪眼。
詹清輝皺眉,觀二人神情,不由白眼,“你們想哪兒去了?就那女人,給你們,你們可下得去口?”
“……”朱明、宋嚴(yán)一陣惡寒,禁不住渾身打顫。
“這不就對了?!闭睬遢x勾勾手指,二人附耳過來,聽完詹清輝的囑咐,一個二個不由得哈哈大笑。
這兩日,重華縣主一直早出晚歸,坐著不同的馬車在東大街上逛來逛去。
“真奇怪,明明就曾出現(xiàn)在這條街上,怎麼就一次也見不到呢?”
“縣主,會不會他們看錯了呢?”丫鬟翠兒接道。
重華縣主頓時不悅,“怎麼會?明明就在這條街上!”
隨即撥開車簾,吩咐手下,“你們分成兩隊,一隊繼續(xù)在這條街上挨個兒給我找,另一隊,去客棧、酒樓給我查查?!?
翠兒暗自嘀咕,總算動了點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