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廉微微點頭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你只要盡量保證魔種不會醒來。”
黃辰月討好地點頭道:“你放心吧,我自然知道,這關(guān)乎很多人的性命嘛!不過,我想問,辦完了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可以分道揚鑣了?”
鳳廉的眉頭皺了皺,有多少女人會往他身上撲,這個小妖對自己一點也不感興趣嗎?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魅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
鳳廉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辦完了這件事,你還得報了我昨晚救你的恩情,怎可分道揚鑣?黃仙的祖先曾經(jīng)也發(fā)過誓言,說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吧!”
黃辰月呵呵地笑道:“是啊!我這身上還有仇沒報呢,鳳大爺趕緊提出條件,讓我把恩情還上吧!等忙完了魔種這件事,讓我去報仇唄?”黃辰月心中翻著白眼,這男妖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跟他在一起準(zhǔn)沒好事。還是能離他多遠就跑多遠好了!
鳳廉詫異地“哦”了一聲,問道:“你要報仇?何仇?仇人是誰?”
黃辰月一拍大腿,做出極其為難的樣子說道:“是啊,大仇!都好多年前的事了,我這次下山就為了這事,那人肯定已經(jīng)轉(zhuǎn)世了,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呢!所以我肯定要花些時間找人,所以鳳大爺還是發(fā)發(fā)善心,把咱倆的事了了吧?”
鳳廉眉毛一挑,淡淡地說道:“既然仇人不知轉(zhuǎn)生為誰,也不知所處何地,那就不要著急了,以后跟著我吧!”
黃辰月狗腿子的嘴臉馬上翻臉,怒罵道:“好你個姓鳳的!我苦苦求你,你還不同意!要不是我打不過你,你以為我會幫你啊!不讓我走,哼,你憑什么?我不信你有時間總看著我!”
黃辰月氣哼哼地剛要走出去,耳邊飄過來鳳廉的話:“別忘了先給袁梁配藥調(diào)理身子,伏魔草的成分再說。”
黃辰月真是被鳳廉氣死,為什么他能過濾很多事情?她都已經(jīng)在生氣,在發(fā)脾氣了好不好?他耳朵聾了聽不見嗎?還是說這個人是個極度自私鬼,只關(guān)心自己的事情?
黃辰月無語地轉(zhuǎn)身走了回來,氣鼓鼓地伸出手道:“拿錢!買藥!”
鳳廉雙手一攤,淡淡地笑道:“我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黃辰月咬著牙,指著袁梁道:“那他們肯定有了?用他們的!”
鳳廉搖搖頭,指了指天,說道:“黃仙貌似不能做出這種事吧?被發(fā)現(xiàn)了是要遭天譴的。”
“可我也沒有啊!你這妖怎么這么不講理啊!我是在給你幫忙,給你朋友看病!”黃辰月氣急敗壞地說道。
鳳廉點點頭,挑著眉笑道:“我知道。但是如果你不照我的話做,小心你族人的小命。”
黃辰月飛竄了出去,這世間真的沒有天理可講了吧?總以為一千年前因為人的一句話廢掉修為已經(jīng)是最氣人的事了,卻沒想到這個鳳廉已經(jīng)快把她氣吐血了!
黃辰月回到自己的房中,生了一會兒,想起侄子給帶來的包裹,里面有衣服還沒穿,便一伸手,包裹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
里面的衣服顏色跟她現(xiàn)在穿的一樣,款式也很簡單,都是襦裙。
黃辰月?lián)Q好了衣服后,又翻了翻,發(fā)現(xiàn)里面有只玉鐲和一枚戒指,她欣喜地戴上。
她以為這兩個肯定是寶貝,至少是儲物空間,可沒想到,讓她失望透頂。
“這都
什么娘,什么爹啊!”黃辰月嘟著嘴說道。
原來玉鐲只是普通的玉鐲,戒指雖然是儲物戒指,但里面除了一張床,一套被子,什么也沒有了!
“就不能給我錢子嗎?”黃辰月氣憤道。
她又拿起來黃小凡給她的小錢袋,里面只有五兩銀子。
“這小崽子,只給我五兩!”黃辰月真是氣上加氣。一群沒人性的親戚,天天只知道努力修煉,不顧親情的親戚!就為了想要在修仙界有立足之地,數(shù)萬年便把自己的一輩子賭上也要修仙!
可是結(jié)果呢,因為那次大戰(zhàn),黃仙就算飛升到天上,也不會被重用!
眼看著就要天亮了,此時太陽還沒升起來,黃辰月也不想睡了。想到鳳廉那霸道的樣子,她要出去弄錢買藥給袁梁治病。
如果不是鳳廉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威能讓她害怕,讓她深知自己絕對無法反抗,她不可能這樣聽他的話。
現(xiàn)在她不能任性了,她不了解鳳廉,她不知道鳳廉會不會真的因為她而去殺她的族人。
此時,在景飄雪的房中,只有她們主仆二人。
景飄雪坐在梳妝臺前,雷瑤在給她梳妝。
“雷瑤,你說那丫頭是不是在詐我們?”景飄雪望著鏡中的自己,開口問道。
雷瑤手不停,回答道:“小姐,那死丫頭看起來膽子很大,說不定真有什么靠山也不一定!我們還是派人調(diào)查調(diào)查吧!”
景飄雪點頭,嘆氣道:“你說的有道理,不管她是不是在騙我們,查清楚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要是那死丫頭敢騙我們,我第一個不放過她!竟然敢推我,還連累了小姐。奴婢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雷瑤咬牙切齒地說道。
景飄雪眼睛一瞇,也發(fā)著狠地說道:“不管她騙不騙我們,總之我都要想辦法把這丫頭處理掉!真是氣死我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幾個賤人派過來的!”
雷瑤贊同地點頭道:“夫人,我覺得就是!你還記得前段時間嗎,您分別送了幾盆花給五個女人,其中有三位都沒兩天就給養(yǎng)死了。我猜啊,她們就是故意把花弄死了。”
景飄雪雙目一瞪:“賤人竟然敢挑釁我!不過是小妾而已,竟然想要奪本夫人的位置!我一定不能讓她們好過!雷瑤,從明天開始,你找人關(guān)注那五個女人的動向,還有其它女人,全都給我看著!再派兩個人看著那死丫頭!看那丫頭都跟什么人接觸,一有異常馬上稟報給我!”
雷瑤立刻興奮地領(lǐng)命道:“是!”
黃辰月越想越煩,便走出房間,站在院中,閉上眼睛,呼吸著今天第一縷朝氣。
絲絲涼意,青春新鮮。
就在這時,黃辰月隱隱地聽到有一聲悶響。
就好像用重重的錘子,砸著什么那種悶響。
黃辰月摒住呼吸,好奇這是哪里傳來的聲音,到底是什么。
等了半天并沒有第二聲,黃辰月剛要失望地收回神,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嘭!”
這次的聲音,因為黃辰月很認(rèn)真的聽,所以聽得非常真切。
在離她大概有九個院子的距離,從那里傳來的。
此時太陽的第一縷晨光終于打破黑暗,而黃辰月再想聽那聲音,卻也聽不到了。
黃辰月伸了伸懶腰,她下山三天
兩夜了,一晚上都沒好好休息過。
黃辰月正在伸胳膊伸腿,做各種伸展運動,華金便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黃姑娘早啊!”華金熱情地招呼道。
黃辰月眉眼彎彎,笑道:“華公子早,不用叫我黃姑娘,叫我辰月就行。”
華金的眸子亮晶晶的,有些欣喜,有些羞澀,搓著手問道:“這……合適嗎?”
陶琳兒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怎么不合適?你心里不是早就想跟人家姑娘拉近關(guān)系嗎?”
陶琳兒也走了出來,拉著臉瞥了黃辰月一眼,拿著銅盆走到廚房去接熱水去了。
黃辰月自然不用洗臉,她懶得去打水,所以一直用清潔術(shù)。
其實蒼府很方便,雖然沒有看到這院中有下人在燒水,但是廚房卻一直有熱水供應(yīng),原因自然是這蒼府內(nèi)有幾眼溫泉泉眼。當(dāng)初建造府邸的時候,進行了詳細(xì)的布置和設(shè)計,把所有的廚房都連接到這幾眼溫泉,自然熱水就能一直不斷。
華金瞪著陶琳兒的背影,再轉(zhuǎn)過來時,已經(jīng)是一臉的討好,歉意地說道:“辰、辰月,不好意思啊!她那人就那樣,心直口快。跟蒼公子身邊那小丫頭性格極像。”
黃辰月點頭笑道:“嗯,她們確實挺像的。你今天不用練武嗎?”
華金抻著懶腰說道:“今天不練了,不知道為什么,睡了一晚覺得好累,可能是這幾天事情太多,沒休息好吧!對了辰月,蒼公子病了,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過來招待你了,你會不會寂寞啊?要不,你跟著我們吧?我們?nèi)硕啵瑹狒[。”
黃辰月剛要拒絕,陶琳兒端著一盆熱水走過來,走到華金身邊的時候,手一滑,那銅盆便摔在地上,半盆水都潑到了華金身上。
“你干什么啊?陶琳兒,你是不是故意的?”華金怒氣沖沖地指著陶琳兒。
陶琳兒揚著下巴,笑嘻嘻道:“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是千金之軀,這種粗活做不慣,誰讓你不躲著我,活該!”
陶琳兒從地上撿起盆子,再次走向廚房,去接熱水了。
華金很是歉意地跟黃辰月告辭,便回屋去換衣服。
黃辰月苦笑著搖搖頭,她根本就沒想過跟著他們一起。
而且還有鳳廉那個麻煩精,她更想有多遠走多遠。
不過嘛,如果有需要他們,自然不能放過他們。
黃辰月坐在院中的石桌前,雙手托著腮。
不一會兒,陶琳兒端著銅盆去了袁梁的房間,而華金換了一身干爽的藏青色鑲金邊的衣衫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院中沒有別人,但走到黃辰月旁邊坐了下來,笑呵呵地說道:“辰月,你跟蒼公子是什么關(guān)系啊?我昨天看蒼夫人好像在找你的麻煩啊!要不是我看你沒事,我都想出來幫你了!”
華金說得特別仗義,而且說話的時候,還要配合手勢,是一個性格極為活潑,開朗的男子。
黃辰月笑道:“我跟蒼農(nóng)只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不過是蒼夫人有些誤會罷了。聽到你的話,我很感激。其實我沒什么朋友的,還經(jīng)常被人欺負(fù)。”
“啊?有人欺負(fù)你啊?誰啊?除了蒼夫人,還有誰欺負(fù)你啊?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啊?”華金的表情極為真誠,就好像黃辰月是他多年的至親好友,極為想要馬上出頭幫她報仇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