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靳梧箴這么說,里正止住哭泣,困惑的問:“姑娘不是說那樣就會使人變得癡傻嗎?”
靳梧箴搖搖頭說:“我不給她服藥也能做到,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要是小姐受到刺激,可能還會想起往事,到時候的打擊會更大。所以,要是想讓她以后都不記起,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這里重新生活。”
里正下定決心的說:“若是能讓若蘭不再尋死,我明天就張羅變賣家產離開睦州,天南地北總有我們一家的容身之處。”
靳梧箴答應了里正,再回到方若蘭的閨房,對著里正夫人淡淡的說:“夫人,我想單獨和若蘭小姐聊聊。”
夫人有點不解的看著里正,里正對她使著眼色。兩口子出去,屋里就留下方若蘭和靳梧箴。
方若蘭仰臉盯著天棚,一言不發,眼角兩行清淚不住的往下流,枕頭**了一大片。
靳梧箴輕輕的坐在她身邊,語速緩慢溫柔的說:“很累吧!跟我聊聊或許能輕松點兒。”
方若蘭轉過頭,眼神空洞的看著她,狠絕的說:“我就是想死,讓我死!”
靳梧箴看她轉回頭,淡淡的笑著伸出手撫摸她的臉說:“咱們聊一會兒,你就會感覺到困倦,再過一會兒,你就會立刻進入睡眠狀態,并且會一覺睡到明天早晨,會睡得非常香!……”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靳梧箴疲憊的在屋里出來,里正夫婦滿臉擔憂的迎上來問:“若蘭怎么樣?”
靳梧箴淡淡的說:“睡了,別打擾她。明天早上起來,她就會忘記那些不快的記憶。”
話音一落,里正拉著夫人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老淚縱橫的說:“靳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請受我們一拜!姑娘有什么需求盡管開口,我們老兩口就是上天入地,也絕不推辭。”
“使不得,”靳梧箴慌忙的扶起他們,認真的說:“記得我的話,盡可能還是遠走吧!”
里正默默的點頭,送她出門,走到門口,里正若有所思的說:“靳姑娘來我家是為了什么事?這一陣忙亂倒把你的事耽誤了。”
靳梧箴一想里正馬上就得著手搬家,若是不快點把戶籍辦了,等到新的里正上任說不定又要等多久。
便有點為難的說:“我們兄妹七人在咱們村雖然住下,卻沒有戶籍,我想讓他們入學,因為戶籍都辦不成。”
里正拍著胸口保證說:“包在我身上,我會用最快的時間辦妥。”
“那就有勞里正,期間的費用……”靳梧箴剛要掏荷包,就被里正制止說:“姑娘對我家有這么大的恩德,這點事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就回去等消息吧!”
靳梧箴只好告辭,待她出了里正家,太陽都有點偏西,心里著急家里那幾口人的晚餐。靳梧箴走的是腳下生風。
還沒到家門口,就看見家門外圍了好多人,吵吵鬧鬧。
靳梧箴擠進人群,就看見大個子站在何大壯和香蘭的身后,還有靳智,靳禮都站在門口,被一群百姓圍著。
為首的正是王氏,看見靳梧箴回來,冷笑一聲指著大個子說:“靳姑娘,這個偷雞摸狗的賊可是你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