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知道她的醫術,欣然的答應。
靳梧箴這一看不打緊,心里更是忐忑起來。宋承的情況真是太嚴重了。脈象紊亂,虛浮。他的身體根本沒有看起來這么精神。
“宋大哥,你相信我的醫術嗎?”靳梧箴掩飾著心底的不安,淺淺的對他笑笑問。
“當然,比嘯仁強多了,他哪會救人,說不定要拿我做什么實驗?”宋承躺在床上,半開玩笑的,說出的話也沒有遮攔。
“你要是信我,從今天開始就由我來給你治療,但你必須聽話。”靳梧箴一邊跟他搭話,一邊在他的腿上捏了捏。“不能發火,不能飲酒……”
她慢條斯理的說著各種不能,眼睛一直注意著宋承的表情,看他在認真的聽,完全沒有感覺到她手下的力度。靳梧箴的一顆心,就像是掉在地上的玻璃杯,啪的碎成幾半。
并不是嘯仁給他用了什么藥,讓他躺在床上不能動。而是他的脊柱受了傷,下半身已經失去了直覺,半身癱瘓了。
這對于習武之人該是多么沉痛的打擊?如果宋承知道他可能后半生都要躺在床上,一定不愿意這么茍且的活著。
他傷的這么重,多半是他們聯手抵抗離追時候傷的,為了保護她,宋承硬接了他的一掌,被掀飛出去。而后就再也沒能起來。
一定是這樣!
靳梧箴要幫他,憑借自己的一身醫術,竭盡全力的幫他。
“宋大哥,你不要急,先躺在這兒,你也知道我治療是需要銀針的,那些東西準備起來有點麻煩,我還需要和嘯仁討論一下他給你用藥的具體情況,所以你現在急不得,就安心的等著我的安排就好。”
“好,有你在我還放心些,”宋承對她十分信任。
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靳梧箴借口要吃東西,才離開他那。
出了門靳梧箴臉上的笑意全都散去,有一股愁云匯聚在眉心。
肚子確實是餓了,丫鬟帶著她往廚房這邊走,廚房邊上有一個餐廳,大概平時是下人吃飯的地方,桌椅都很簡樸。
靳梧箴看著丫鬟對廚娘吩咐下,就坐在邊上等。
“夫人,咱們走吧!”
“走?”靳梧箴拿著一雙筷子,都做好要吃飯的準備。
丫鬟詫異的看著她說,“夫人怎么能在這用餐呢?我已經交待他們送到房間去。”
“多麻煩,我就在這吃吧!怪餓的,懶得走。”靳梧箴對著廚娘招招手道:“別端走了,我在這吃。”
丫鬟看著她的表情怪怪的,但她執意如此,也就不便多說。恰巧靳仁也到這來吃飯,看見靳梧箴先是愣住,轉身又要走,靳梧箴嘴里含著一口饅頭,嗚嗚的叫住他。把饅頭咽下去,靳仁都沒回頭。
靳梧箴可是有點不高興,雖然不是親兄妹,那這么久沒見,怎么招呼都不打,面都不想見?她氣呼呼的對他問,
“喂!靳仁,你什么意思?”
靳仁精瘦的肩頭繃得緊,兩手放在身前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就是不想轉回身,他有些沙啞的說:“我想起還有點別的事。”
聽她的嗓音像是喇叭上了銹,靳梧箴似乎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