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怒的二山,像只暴走的豺狼,一掌拍在門框上,那么厚的門框登時被拍出一個大窟窿。
靳梧箴躲過迸射的木屑,就迎來二山的又一拳。這一拳要是挨到她身上,只怕能將她打成肉泥。靳梧箴仗著身形靈巧,再次躲過。
這一下二山將整扇門全都打飛了出去。靳梧箴看著空檔逃到了院子里。
就聽二山在身后厲聲喝道:“賤貨,就讓你見識見識,誰的打狗棒法厲害?”
隨著他的聲音,靳梧箴的頭上掠過一陣強風,她再回頭就看二山拿著一根棍子掃了過來。她在地上打了個滾,滾到叉形架子邊,拾起一根棍子,舉過頭頂和二山的棍子碰在一塊。
聽見打斗聲,燕三和那個猥瑣的男人全都站到了院子里,兩個人看著他們忍不住指點起來。
“你看她能在二哥手下撐上幾招?”
“那要看二哥想怎么打?用內力也就是一招解決。”
“我看二哥是想憑招式,”
“誒!這女人的棍法怎么和二哥的一樣?”
“這就有意思了,”
“……”
二山看著靳梧箴舞出和她一樣的棍法,橫著猙獰的臉問:“你的棍法在哪學的?”
靳梧箴輕喘著反問,“我倒是想知道你的是在哪學的?”
“看來你說的心法也該確有其事。”二山眼神里貪婪更盛。
靳梧箴這個后悔,不該口沒遮攔的露了底。
棍子在手中一橫使出一招,棒打狗頭,二山看著她的棍子劈下來,攪動了手中的棍子使出狗咬狗骨。
兩個人的棍子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但隨著招式越來越多,靳梧箴的優勢逐漸顯現出來,二山的棍法并不完整。十幾個回合下來,就露出了破綻。
二山可是心頭甚喜,他這半吊子的打狗棍助著他闖出了現在的名堂,要是把靳梧箴所學弄到手,只怕不只是睦州就是江湖他也能橫著走。
本來想下殺手,不由得轉變了念頭。卻也不再和她比拼招式,暗自運了內力。靳梧箴又是一棍挑來,兩個棍子磕在一塊,震得她虎口發麻。
一股內力順著棍子直穿上雙臂,她兩手吃痛的松開手。
二山冷凝著眼眸,棍子夾著風噼啪的落了下來。靳梧箴躲閃不及,胳膊,腿上都挨了好幾下。又是一下打在膝蓋上,她身子偏了一下跪在地上。
眉心狠狠地皺緊,直盯著二山的棍子帶著風聲,停在她的眉心處。
二山恥笑的扯了一下嘴角說:“你把你的功法全都交出來,我就饒你不死。”
靳梧箴咬著下唇,已然無計可施,認命的看著二山說,“要殺要砍只管動手。”
“哼,愚蠢,殺你之前也得先剝了你再說。”
二山狠狠的說完,棍尖挑起靳梧箴的下顎,對著燕三招招手說:“我現在對她沒興趣,給你們兩個隨便玩,留下一口氣就行。”
燕三他倆在邊上早就躍躍欲試的有些著急。聽到二山的話,三兩步就竄了過來。二山提醒道:“困的結實點,她鬼主意多著呢!”
“好嘞!”燕三應聲,在他袖口露出兩根繩頭,他對著靳梧箴拋出一根。
那繩子還未到靳梧箴的近前,破空傳來砰砰兩聲,兩柄尖刀剛好扎在繩頭上,將那繩子釘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