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會招惹到九爺,得到這樣的待遇。
“為什么?我答應幫你,只要找到尸香魔芋,我一定會守信用去找解藥,你身上的蠱毒我也會想辦法幫你解毒。為什么還要囚禁我?”
“囚禁?”九爺冷冷的反問。
“難道不是囚禁嗎?”靳梧箴感覺她和九爺的溝通存在著障礙。弱弱的問了一句。
“是個不錯的主意,從今天起你就被囚禁在這吧!”九爺似笑非笑的說完,對著她揮揮手,已然下了逐客令。
“九爺,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憑什么干涉我的生活?憑什么給我安排?”靳梧箴一動不動,據理力爭的漲紅了臉。
九爺皺著眉,身子往后陷進狐裘里,普渡端了手爐放在他的掌心。沉聲說道:“你——出去吧!”
靳梧箴因為氣憤,嘴唇有些抖,攥著拳頭執拗的不肯離開,“我的那些家人呢?怎么辦?”
嘯仁隔岸觀火似地笑了起來。等了半晌,九爺就像是睡了,沉默著一言不發。
“我要是不留下,你能怎樣?”靳梧箴咬著牙問。
九爺還是沒有說話,就這樣把她無視在地中央。
終于靳梧箴忍無可忍的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邁出書房頓住腳。后背挺得筆直,轉回頭看著書房里,分明是朝陽的房子,光線看著卻是陰暗的。
想了幾句狠話,終是沒有說出口。跺著腳走下了臺階。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卻也沒能驅散內心的寒涼。
看她徹底拐出了書房的院子,九爺像是松了一口氣似地,咳嗽起來。
普渡遞給他一方潔白的帕子,再接回來的時候,上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你的身體糟的很啊!”嘯仁說出的話,聽著有些許的嘲弄,“金珠碧已經不在她身上,留著她有什么用?不如交給我煉藥好了。”說完又是一陣咯咯的笑聲。“說不定吃了用她血肉制的丹藥,你還能挺得時間再久些。”
“嘯仁,”普渡沉聲制止他,“九爺,這段日子你的蠱毒發作的頻繁,剛才為什么不告訴她,她不是說會有辦法嗎?”
“她有辦法?”嘯仁鄙夷的說,“乳臭未干的丫頭,除非她知道自己是解藥,不然會有什么辦法。”
話音剛落,書房里的氣溫驟降,帶著冰晶的白霜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了書桌。嘯仁皺著眉退出書桌的范圍。
“嘖嘖!就當我沒說。”上次被九爺打傷的臂膀又開始隱隱作痛。
“咳咳!”九爺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眼神暗淡了些許,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苦笑對嘯仁說:“莫成風手里有靈源石,就一定也有那支血脈。”
“九爺,莫成風那個人狡詐多端,可信嗎?”
靳梧箴煩躁極了,憤憤的走回偏院,都到了月亮門那,卻停住腳,平復了一下心情。她該怎么和靳義他們解釋呢?她是走還是留呢?
完全沒有頭緒,她有一股執拗勁兒,總覺得和九爺之間的話,還沒有說清,站在月亮門前徘徊了一陣,又折返回去。
等她再來到書房的時候,嘯仁和普渡都不在,只有九爺半躺在窗下的貴妃塌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