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已然猜到姜先生的目的,也不加隱藏的問道:“不知道姜先生所說的是不是九爺?”
姜先生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似的說:“原來九爺這次高燒是你治好的?”
靳梧箴淡然的點點頭。
姜先生謙恭的說道:“老朽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靳姑娘有如此了得的醫(yī)術(shù),我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要收你為徒,實在是慚愧,慚愧啊!”
靳梧箴連忙說:“姜先生此言差矣,梧箴受之有愧。炎夏醫(yī)學(xué)博大精深,只是你我各有所長。”
姜先生誠懇的說道:“不知道靳姑娘對九爺?shù)牟“Y有什么辦法?”
靳梧箴垂下眼思慮一番說:“姜先生一直幫助他養(yǎng)心護心,起到了很關(guān)鍵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延長了九爺?shù)膲勖!?
姜先生搖著頭說:“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九爺每月要受的折磨,老朽卻無能為力。敢問姑娘可有妙法?”
“妙法不敢說,”靳梧箴伸出纖長的指尖,摩挲著茶杯,感覺口中茶香濃郁,又有一點甘甜。
想討教一下姜先生,是否做了什么秘制的茶葉,又怕唐突,人家特意準備了上好的茶葉,她還要評頭論足,實在是不禮貌。 шωш¤ тt kΛn¤ C ○
便說道:“我想試著用銀針封住蠱毒,減輕九爺?shù)耐纯唷!?
“銀針封毒?”姜先生疑惑的問。
靳梧箴看看外邊的天色,大概有下午四五點。心想姜先生要是知道針灸一事,以他的秉性,一定會刨根問底。
那可是說來話長,而且現(xiàn)在銀針都還沒有,更沒有一個確切的治療方案。說什么都是為時尚早。
想到這便委婉的說道:“只是有這樣的想法,至于如何實行,還得從長計議。”
果然激起了姜先生的求知欲,追問道:“莫非靳姑娘會行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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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梧箴點頭說:“略知一二,只是天色已晚,家人們還在布莊等我,這件事是三言兩語很難說清,不如改日梧箴在登門拜訪,詳細商討一下,姜先生意下如何?”
人家小姑娘都說的這么明白,姜先生就是再好奇也不便多留。只好戀戀不舍的送客。
靳梧箴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精神的很。走的飛快,一會兒就消失在姜先生的視線中。
姜先生拿起靳梧箴用過的茶杯看的出神,盧掌柜走過來拱手問道:“先生有什么看法?”
姜先生沉聲說道:“心思縝密,用詞得當,言談滴水不漏,分毫沒有多余的字眼,言簡意賅,這樣的人怎么才十三歲呢?”
盧掌柜疑惑的問:“難道是用了秘法返老還童?”
姜先生搖搖頭,“喝了輪回茶已經(jīng)一個時辰,就算是返老還童也該變回原樣。”
盧掌柜又說:“如若不然,難道會是藥王谷的人?”
姜先生皺著眉頭,擼著花白胡子面色凝重的說:“藥王谷三十年來,在江湖上銷聲匿跡,若是重現(xiàn),怎么會單單是個丫頭?”
盧掌柜百思不解的說:“說不定那些老家伙后繼無人,只好傳一個女娃。”
姜先生瞥了他一眼,眼神陰郁的擼起左邊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