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哪去了?”靳梧箴笑瞇瞇的躺在他的腿上,嘟囔著,“我的意思是懷孕的時候,什么都被寵著慣著,等生了孩子,就要像丫鬟似地手忙腳亂。”
九爺聽懂了之后,急忙說,“不會,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最寵你。到時候孩子可以請奶娘照顧。不用你那么辛苦。”
“我知道。”靳梧箴美滋滋的打了一個哈欠。心里邊懊惱該不會才吃了早飯又開始犯困吧!心里邊想著,眼皮就開始打架。感覺腦中忽然混了一下。人就又睡著了。
九爺還在等著她的下文,等了一會兒,等來的是輕輕的呼吸。他彎著眼角,看窩在榻上的人,慵懶的樣子像一只小貓。她也確實(shí)像一只貓,溫順可愛,還有鋒利的爪牙。
九爺敲敲車窗,“走慢點(diǎn),”
靳梧箴睡的快,睡的時間并不長,再醒來的時候,九爺在看書。明亮的陽光在窗欞打進(jìn)來,被切割成絢麗的好幾塊。他耀眼的容貌在光線里,像是拼接而成的拼圖,帶著神秘。
“哦?醒了,剛到慈航寺,你是不是算好了時間?”九爺微笑著說,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她的尷尬。
兩個人除了車夫,沒有帶隨從。即便如此在寺院門口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眼尖的人認(rèn)出九爺,嘩啦啦的跪下一大片。靳梧箴都有一種想要逃開的沖動。九爺?shù)故橇?xí)以為常的讓他們免禮。還和領(lǐng)頭的幾個人寒暄了幾句,大有微服私訪的架勢。
就這么耽擱了一會兒,寺院里出來個小師父,引著他們進(jìn)去,先去大雄寶殿上香。又給個個分殿上香。
九爺還給功德箱里挨個的放了些銀錢。靳梧箴沒問,但看他塞進(jìn)去的銀票就知道數(shù)目不會小。
在功德箱邊誦經(jīng)的師父,眼梢都是彎的。
靳梧箴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曾經(jīng)在這求過卦簽。記得九爺那時候假裝成嘯仁陪著她,求的是姻緣。而她求的是尋人。不管怎么說,這慈航寺的卜卦是很準(zhǔn)的。
“九爺,我想再算一卦,你看怎么樣?”
九爺有些詫異,上次讓她算卦的時候,她還是興致寥寥。“那就去,還沒過正午,應(yīng)該還能算。”
小師父引著他們?nèi)チ撕蟮睿驗(yàn)椴皇驱S戒日,沒有什么香客。
小師父說明他們的來意,那位僧尼很淡的瞥了一眼靳梧箴,便把簽筒遞了過去。
靳梧箴虔誠的對著佛像跪在地上,晃起簽筒來。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不濟(jì),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蝴蝶在眼前飛過去,還帶著一股花香。
啪嗒一聲,一根竹簽掉落在地上。
她倏的睜開眼,可能是心里所求的事情過于認(rèn)真,看著地上的卦簽,她有一瞬的失神。大約頓了兩三秒才捏起來。
九爺有些蹙眉,伸手接過卦簽掃了一眼,便展露出一個傲嬌的笑意。他雖然不知道靳梧箴所求何事,但看了卦簽就知道一定是好的結(jié)果。
老僧尼瞇著眼看了一下卦簽,又看看靳梧箴問:“施主所求何事?”
“我懷孕了。”
“哦!”僧尼笑了起來,慈悲的像一朵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