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啊!”靳梧箴看不得別人掉眼淚,雖然她也是女孩子,但見到女人落淚就手足無措。
“靳姑娘,我已不是清白之身,怎么配的上他,就是他不嫌棄,我自己也過不了心里的坎兒。我現在就是茍延殘喘的活著,不敢奢望有才大哥的垂青,你若是為他好,就讓他忘了我吧!”
她的意思靳梧箴明白,可就是沒法想通,不是完璧怎么了?她也是被逼的,再說兩個人要是真心相愛,哪有那么多問題,香茹和何大壯相處的不就很好嗎?
“香菱,你想的太多了。”靳梧箴喃喃的說,“別說你棲身在宴喜樓,就是花街里那些姑娘,從良以后不一樣找到好人家。”
香菱我這胸口像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或者剛才哭的太急,打了一個嗝,隨著肩膀的震動,又是落下一大串的眼淚。
“靳姑娘,我……”香菱哭的梨花帶雨,哽咽的說不出下一句話,靳梧箴拍著她的后背幫她順氣,看她緩緩的抓緊手帕,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我……可能是有了,”
靳梧箴拍著她的手稍微頓了一下,又恢復節奏繼續安撫著她。乍聽有點意外,可不用細想也知道在情理之中,這時候哪有十分有效的避孕方法,要是香菱真的跟了誰,懷不上孩子倒是有問題了。
只是她身份這么敏感,懷孕該怎么處理呢?
“你打算怎么辦?”靳梧箴試探的問:“要是不想留,我……能幫你。”
香菱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的看著靳梧箴說道:“我要生下這個孩子。”
“為什么?”靳梧箴倒是不懂了,為了照顧孕婦的情緒,她放低了聲調柔聲的問。
“靳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求你告訴有才大哥,我們今生無緣,讓他好好生活吧!”
香菱擦干眼淚,顯然不愿多說,靳梧箴也不勉強,好意的說道:“我略懂醫術,要不幫你診下脈,確定一下。”
“也好。我這個身份也不方便去就診。”香菱緩緩的坐下,因為哭過說話的時候鼻音很重。
靳梧箴給她把脈,香菱確實已經懷孕,但是月份很小,只怕今天折騰這么一下,動了胎氣。順手給她開了一個安胎的藥方。
送走香菱,順便敲了敲隔壁的房門,嘯仁還是沒回來。靳梧箴到覺著十分的無聊。剛要回自己的房間,就看見樓梯上氣勢洶洶的上來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一人提著一把大刀,橫沖直闖嚇得客人都躲在房間不敢出來。
小二和掌柜的跟在身后,連連哀求,“壯士,好漢,千萬不要在店里鬧事啊!”
“滾!”一個男人把刀一橫,搭在小二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叫夾心派的人出來!”
靳梧箴和他們站的是個對面,未等那兩個男人看清她,一個閃身竄進屋里,隨手關上了門。
飛快的思索一下,知道夾心派,還和夾心派有仇的人,除了劉安,還沒別人,劉安是鎮海門的二把手,還雇了人要她的命,難不成劉安已經歸西,這些人直接尋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