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倒不怕戴山川和語嫣去給翁香玉報信,想來就是他們想見翁香玉,一時半會兒也是見不到了。
命人收拾了房間里的尸體,那兩個女人死的夠慘,靳梧箴給了老鴇一些銀子讓她買兩口棺材葬了。這青樓里邊的丫頭也是可憐人,活著受盡屈辱,死了就跟死了牲口一樣,隨便拉出去往亂葬崗一丟。老鴇能得到一些賠償,好心的也就是給丫頭一副草席。
靳梧箴暗暗的把這兩條人命,記到了花郎君的頭上,他這種人死不足惜,靳梧箴合計等他沒了利用價值的時候,該怎么折磨他,才能大快人心。
又把門窗都打開透透氣,微涼的晚風吹進屋內,把那些混亂不堪的味道全都吹散。這才讓靳梧箴覺得舒服一點。
雖然那催、情的香料對她沒有太大影響,但頭還是會暈。
花郎君規矩的坐在桌邊,他感受到靳梧箴陰冷的眼神,后脊背也是發寒。他開始琢磨,就是不用她解身上的毒,挺個兩月,藥王谷開谷就會聚集很多名手,到時候多出點銀子,一樣能把毒解了。
現在搞不清到底是誰能對他傳音入密,但不管是誰,都和靳梧箴脫離不了干系,她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能讓高手暗地里這么保護她,花郎君對她的身份開始起疑。
都知道江湖上的高手哪個不是心高氣傲,很少會被朝廷利用。靳梧箴要只是一個王府里邊的女人,有什么能耐驅使江湖人呢?
花郎君冥思苦想,好像有一點點線索,但被靳梧箴的兩聲清咳打亂了思緒。
戴山川和語嫣分別站在房間的兩頭,語嫣時不時的哭兩聲,戴山川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直頹廢的坐著。就連呼吸都很輕。
聽到靳梧箴的輕咳,語嫣馬上止住哭泣,戴山川也是抬起了頭。
“花爺,”靳梧箴淡淡的說。
花郎君急忙拱手說道:“靳姑娘多禮,你直呼我花郎君就行?!?
“……”他說的還正和靳梧箴的心思呢!在她心里能稱得上爺的,也就是九爺。尤其花郎君這種人,要不是情勢所逼她跟他多說一句話都嫌惡心。
“我先研究一下你的毒,”說著拿出手帕墊在手指下,給花郎君切脈。
沉思片刻,又扒開他的眼底,口腔看了看。
花郎君正要開口介紹一下他的毒是怎么來的。就聽見靳梧箴淡淡的說:“你中毒到現在還沒過七天,現在給你解毒還來得及。不會留下后患。”
“你怎么知道?”花郎君困惑的問。
“我不是說過,我是醫女,解你的毒小菜一碟?!苯囿疬呎f著邊把銀針拿出來。
“我先用銀針把毒性逼到一處,可能會奇癢無比,你要控制住。”
“你要把毒逼到哪?”花郎君下意識的問,因為他總覺得靳梧箴看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善,好像就是給他解毒也是沒安好心。
“不是你想的那,”靳梧箴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在腳底,”
花郎君這才松了一口氣,就看靳梧箴寫了一個方子。交給他說:“把上邊的東西和藥材準備了,要是順利,一次就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