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收回修長的指尖,雙手插在一起放在書桌上,“你覺得她是不是丹藥奇才?”
嘯仁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說的是誰。說她是丹藥奇才,他不得不承認,至少在他有生之年,還沒見到哪個人煉丹的效率這么高。
要是有可能去參加丹藥大會,說不定會一鳴驚人,但他覺得靳梧箴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九爺是不會讓她的好被別人窺見。
嘯仁又看看桌面上的方子,對里邊的幾味藥提起了興趣,伸出烏青的指尖指著那些藥名說道:“這幾個也是她要的?”
“嗯?”九爺挑起眼皮對他側目,“有問題?”
嘯仁捏著下巴思慮一下,露出一個高深的笑容說:“這幾味藥,可是毒藥,雖然毒性不強,但要是經過配伍,會有驚人的效力。她要這些做什么?”
聽了嘯仁的解釋,九爺的劍眉蹙了蹙,她要煉制毒藥做什么?
“爺,這個方子要不是我看見,是不會有人發現里邊藏著劇毒的,我覺得這是靳姑娘刻意為之。”
九爺沒有應聲,嘯仁又說道:“不如讓我去試她一下,看看她煉制毒藥有什么目的?”
“我親自去!”
九爺說完抓起藥方,帶著一股莫名的火氣直奔蘭苑而去。
靳梧箴今天早上出爐了一次丹藥,便無事可做。
泡了一個花瓣浴,裹著一件睡袍,橫躺在窗前的貴妃榻上,時值盛夏,過了早晨暑氣上來的很猛。
她洗過澡,身上還是不斷的出汗,般若搬了一桶冰塊放在她的身邊,還在冰桶上冰著水果。
這種待遇在沒有制冷設備的古代,是十分奢華的。但靳梧箴對此沒有感恩的心,理所當然的享用著。在她看來這些都是九爺為了她這個極品鼎爐所做,跟她這個人沒多大關系。
隨著身體的恢復,她也猜測九爺最近一定會來找她,不為別的,就為了睡她。畢竟人家花了那么大的價錢,做了那么多的投資,要是不在她這拿回點報酬,不是很虧嗎?
并且留著她在身邊為的不就是睡她嗎?
她設想他們見面會是什么樣的場景,她假想著,她該用哪樣的表情去面對他,想著想著她在榻上翻了個身,面朝著窗外。
她闔著眼瞼,任由陽光灑在臉上,像一只休憩的貓一樣,慵懶愜意。
般若看她這個樣子的穿戴,提醒過兩次,都被她否了。本就是夏天,還讓她里外三層的裹著,動一下就是一身汗,她才不要。
院子里除了馬夫也都是女人,怕什么。除了般若來回走動,蘭苑就像監獄一樣,沒有多少生氣。
哪知道今天九爺會突然帶著風出現在蘭苑,還不等般若稟報,九爺就已經沖進了屋里。
入眼便是軟榻上側躺著一個白衣少女,單手托腮,袒露玉肩,墨發落在肩上,隱約可見白皙的胸口。兩條修長的玉腿交疊在袍子下邊,半隱半露,真是春光無限。
他可是沒想到,興沖沖的走來,會看到靳梧箴如此妖媚懶散的樣子。
而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劑春藥,看的他心癢難耐。
他覺著她應該是睡了,便放輕腳步慢慢的挪到邊上,哪知他剛在她身后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