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靳的,你們給老娘出來。”
靳梧箴和靳仁還在研究眼下的狀況,就聽見門外有人大吵大嚷。
就那破鑼一樣的嗓門,化成灰他們都認得,正是他們的房東王氏。
“姓靳的,老娘知道你們回來了,趕緊滾出來。”
靳仁現在是一肚子火氣沒出發,聽到王氏的聲音就往門外竄,靳梧箴一把攔住他對他搖搖頭說:“女人之間的事,女人來解決。”
說著面不改色的走了出去。
王氏看見靳梧箴出來,還是有點心虛,氣焰弱了半截,叉著腰說:“你還敢回來,看到沒有,租給你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現在都被砸成這樣,你說怎么辦?”
靳梧箴太明白了,王氏不就是要錢嗎?要是放在以前,分分鐘拿出銀子砸過去,但是現在他們五個人的兜比臉都干凈。
沒有錢,腰板也照樣挺得筆直,聲色俱厲的對王氏說:“白紙黑字的合同在呢,缺什么我照價賠償就是,我這前腳進門你后腳就來要錢,合同呢?到期了嗎?”
王氏臉色變了變,“姓靳的,我當然是按照合同辦事,一會兒我就進去清點缺什么少什么,到時候你別不認賬。”
“好,我等你。”靳梧箴說完扭頭進屋,把王氏撂在門外。王氏恨的牙根癢癢。
“讓讓,讓讓,”
剛好靳義和靳智抬著藥鼎回來,正被王氏堵在門口。
“喊什么,喊什么?”王氏氣急敗壞的跺腳罵,“老娘又不是聾子。”
靳義他們看她讓開道路,哪有心思搭理她,抬著藥鼎進了院子。
王氏看見藥鼎,嚇得臉色煞白一片,就好像藥鼎里邊全都是害人的毒藥,碰一下就會死人似地。肥胖的身子頓時靈活的閃到一邊。
指著房子嚷道:“狐貍精,你等著,別以為你害死了張氏,我就怕你。老娘早晚讓你好看。”
“你別含血噴人,”靳智忍無可忍的懟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害死了張氏,你這樣污蔑我們,小心我們報官。”
“呵!”王氏叉著腰瞪著眼,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說:“哪只眼睛看見?我們方家村的人都看見了,要不是靳梧箴給她下毒,她能走的那么早?別以為宋承鬼迷了心竅,護著你們,人在做,天在看,那狐貍精早晚要遭報應的。”
靳梧箴在屋里聽的是一清二楚,氣的牙根癢癢,再次走出來,對著王氏微微一笑,那笑的縱然是三伏天,看著也讓人發寒,她冷冰冰的問,“你說夠了沒有?是不是你婆婆這些日子沒找你聊天,你覺得悶啊?”
王氏聽她說起她的婆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上次她在這兒看到她公婆的鬼魂,發了一通瘋,好不容易才把王老二安撫住。現在又被靳梧箴提起,她怎么能不害怕?咬牙切齒的給自己壯膽說道,
“狐貍精,你就是個妖女,說不定我公婆都是你變化出來的。”
“呵呵,”靳梧箴掩口笑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到王氏的面前,拿著手帕在她眼前掃了一圈說:“是不是我變化的,還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看我手里是什么?”
王氏愣愣的看著她的手帕,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