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箴,要不要……”靳義放慢了馬車,詢問她的意見,因爲他也知道何大壯因爲上次被襲擊的事,已經不再給他們工作。而他們現在的處境也不是很樂觀,何大壯的事對他們來說是閒事。
靳梧箴往人羣裡掃了一眼,淡淡的說:“抓緊回家吧!”
簡單明瞭的表態,靳義只好揮起鞭子。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有的眼尖,見到靳義的馬車,指著說道:“那不是那夥掃把星的馬車嗎?”
“就是,還有臉回來。”
馬車在村路走的不是很快,那些話語斷斷續續的傳進車廂。
他們幾個交換了一下眼色,似乎不在的這幾天他們又背了新的黑鍋呢!
“對了,你們知道宋嬸兒去世了嗎?”靳梧箴恍然大悟似地問。
“去世了?”
靳智和靳仁臉上的震驚一點也掩藏不住,“什麼時候的事兒?咱們走那天不是說已經好了嗎?”
靳梧箴搖搖頭,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具體事情也沒有機會問宋承。
“會不會是毒死的?”靳仁的眼中精光一閃,和靳智想到了一起。
要真是這樣,方家村這些人勢必會認爲是靳梧箴的問題。那麼他們這樣的態度也就能夠解釋通。
靳仁滿不在乎的說道:“管他呢!梧箴別尋思了,咱們收拾收拾進城買個宅子,離開這幫人不就好了。”
“就是,”靳智也附和。
靳梧箴咬著脣畔若有所思,她不捨得這個山明水秀的村落,不捨得那麼近的藥草庫,可是這些無知村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耐性,真是受夠了。
反正在這個地方住在哪都是原生態,沒有霧霾,沒污染,進城也是個好主意,至少他們上學方便。
就這麼猶猶豫豫的還沒決定,馬車已經到了家門口。
梧桐像一隻小鳥似的跳下馬車,一路小跑的飛進院子。靳梧箴跳下馬車,看著歪斜的木門,便感覺有點異樣。
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靳義和靳智擡著箱子往裡走,靳仁跟著靳梧箴走在後邊,看著院子裡被踐踏的菜地,還有破碎的窗櫺,心裡隱隱的不安起來。
“靳禮,靳信,老爺子?”靳仁屋裡屋外的喊了一圈,也沒得到應答。
幾個人進門一看,心咯噔一下!
這家裡就跟遭了搶劫一樣,鍋碗瓢盆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東西屋的被褥也都被丟的到處都是,衣物也沒有幸免,從炕上拖到了地面。
靳梧箴慌忙跑到倉房,在橫樑上摸出絹布包裹,這才放心。再看倉房,之前是大個子住的地方,也沒有幸免。更可氣的是,她的藥鼎不知所蹤。
靳梧箴氣呼呼的走回大屋,“這是遭強盜了?我的藥鼎沒了——”
她話音落下,看靳智他們三個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便問,“怎麼?還丟什麼了?”
靳智拉著她走到廚房的柴草堆,用腳撥開柴火,看到一個一尺見方的小坑。
靳梧箴不解的看著他們。
靳智咬著牙說:“錢都沒了!你存下的那些銀票不見了。”
靳梧箴蹙著眉問,“靳禮呢?靳信呢?”
靳仁不敢置信的和他們交換眼神,誰都不願往深處想,看這樣的情形,靳禮他們已經是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