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好孩子。”看‘花’絳月這乖巧的模樣,安貴妃是越看越喜歡,舉起酒杯跟‘花’絳月喝完後,有些怨懟著看著三皇子假怒道:“看看,這麼好的一‘女’子,差點就讓你錯過了。看你以後還相不相信本宮的眼光。”
“母后教訓地是。”三皇子心裡也覺得冤,當初誰知道這唐府五小姐是這麼個模樣,但現(xiàn)在他倒也不後悔,畢竟這一身謎團的‘女’子,若輕易讓他得到,那就不是‘花’絳月了。
“三皇子,安妃娘娘說笑了。我不過一庶出的‘女’兒,自知之明還是知曉的。這次來只是羨慕兩位姐姐進宮,自己‘私’心也想見識一番。月兒倒沒想到讓娘娘誤會了。”看三皇子那詞裡話外的意思想把自己給拍下來,做夢。
“這……”眉頭輕皺,安貴妃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兒子,難道自己意會錯了?
“母后,目前孩兒只是落‘花’有意。”這流水是否有情還另當別論。
“呵呵,你這小子。”安貴妃算是明白了,敢情他兒子只是單方面喜歡人家啊,當下拍拍‘花’絳月的手笑道:“這‘女’子的一生,無非就是找一個好歸宿。雖然修兒前面與你退了婚,這生氣也是應該的,但那也不是在你們還未相識的時候的事嘛。有的時候識時務者爲俊傑,像修兒這樣的身份多少‘女’子想著攀附,修兒對你有心,倒也知道珍惜。”
安貴妃這話算是恩威並重,爲之前退婚給兒子找了個臺階,人家沒見過沒了解過你,加上外面的傳言,當然要退婚了,這也不能怪罪。但現(xiàn)在既然喜歡上了,你一個小小的庶‘女’要知道惜福,別把自己當個寶似得拿喬。
‘花’絳月怎會聽不明白安貴妃的話,對著三皇子邪邪地笑了,一股外人不能聽到的聲音在三皇子耳邊響起:“我說三皇子,你娘這是算給你說媳‘婦’?”聲音似在耳邊,卻又彷彿遙遠在天際。
三皇子苦笑,從小他對外的形象就是體弱多病,很多事情母親都幫他做好。沒想到今兒居然會來這麼一出,讓他有史以來有些不好意思。
聽到‘花’絳月用靈力暗語跟自己說話,當下輕輕搖了搖頭暗語道:“那你答應就是。”
“你倒是想,沒聽過好馬不吃回頭草嗎?既然你這根草我已經過了,就沒有說再回頭吃的道理。天下何處無芳草,你這病草誰愛吃誰吃。”說著,對著三皇子挑釁地一挑眉,吃準了他現(xiàn)在不敢對她怎麼樣。
安貴妃坐在一邊看著兩人這眉來眼去的模樣,心中鬆了口氣,看來這丫頭也就是嘴硬,估‘摸’著若是不喜歡修兒,倒也不會跟他進宮來。想到這裡,倒也放下心來。
“瞧你們這模樣,若是捨不得就在宮裡再待些日子。”安貴妃給三皇子夾了一筷子菜好笑道。
聽到安貴妃的話,‘花’絳月朝著三皇子使了個眼‘色’,三皇子看著‘花’絳月眼中的威脅,只能開口迴應安貴妃說道:“母后,太子那邊兩位唐姑娘都回去了,咱再留月兒下來倒也不見得合適。若是日後母后想了,隨時傳她進來不就成了。”
“哼,我看月兒倒是比她兩位姐姐來得不錯。就說這容貌當真是舉世無雙,跟當年的風……咳咳,菜都涼了,吃菜、吃菜。”想到當年那個人兒,安貴妃立馬發(fā)覺自己說漏了嘴,當下招呼著兩人吃菜,扯開了話題。
“娘娘以前也見過我母親?”從來到這個世界,‘花’絳月對這具身體的母親的認識,除了那副畫像,就是她們太多的噤聲。似乎很多人都不願意提起她的母親,這讓她對自己的身世不覺有了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才能讓人又害怕又仰慕又帶著些憐惜。
“這……”安貴妃有些爲難,當年的事情她知道地比較多,在這個皇宮,甚至在皇上面前,這都是一個不可說的話題。
“母后,這裡又沒有其他人,說說又何妨。”三皇子看出母親的躊躇,不由地勸道。
“這……哎,你們都下去,沒有本宮的允許,不許讓任何人進來。”看著‘花’絳月渴知的眼神,安貴妃突然有些心疼起這個孩子。若是她沒有那麼早地離去,或許這個孩子會比唐府任何一個小姐都來得尊貴吧。
下人們聽到安貴妃的話,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順帶把殿‘門’關上,只留下飯桌上的三人。
“月兒,其實若說起你的母親,你模樣有七分像她,但若掄起這‘性’子卻大大不同。”看著‘花’絳月那‘精’致的眉眼,那一眸一笑中除了有她的風姿,還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灑脫,卻比當年的她多了份不羈。
“安妃娘娘能跟我說說我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嗎?”見安貴妃有些癡‘迷’地看著自己,‘花’絳月不禁‘摸’‘摸’自己的臉,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那張畫像,自己真的很像嗎?
“你母親呀,當年還和你一樣年紀的時候就早已是人人仰望的煉器師,除此之外更是一個有著強悍實力的高級靈術士。那時候不管你母親走到哪裡身後都會跟著一羣的仰慕者。而她焊煉的法器更是萬中無一的‘精’品,只要是出自她的手,當真是有市無價,那時候在整個南邱國算是掀起了一股熱‘潮’。”說到那個時候,安貴妃眼中不禁‘露’出些羨慕,那時候未出閣的自己,曾幾何時也想過讓自己的人生如此轟動一回,但卻因世俗的牽絆而無疾而終。
“那後來呢?”三皇子對這個傳奇人物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加上以前對她也不過當個傳說聽聽,倒也沒‘花’心思去了解真實的情況,今兒聽母親提起,倒也起了興致。
“知道空間靈器吧。”
“就是那個可以放下任何死物的儲存‘性’法器?”這個他當然知道,據(jù)說是幾百年前一位大師突發(fā)奇想耗費幾十年的時間才焊煉而成的。
“是的。但世人都知道這空間靈氣根據(jù)屬‘性’的高低,裡面儲放的空間也會隨著增加。修兒,你可知道當今天下最大的儲存法器的空間容量最大是多少?”
見母親問向自己,三皇子想了想纔回道:“應該有半個皇宮大小吧。不過據(jù)我所知,當今天下也就只有三枚。一枚在父皇手上,一枚在北‘蒙’國無雙王爺手上,還有一枚被異能公會收存著。”說起這三枚空間法器,當初倒也‘花’了心思想要得到,但這三個擁有者都不是自己能夠伸入的,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嗯,修兒說的沒錯。”安貴妃點點頭,轉頭看向‘花’絳月,伸手握住‘花’絳月的手,一臉狂熱地說道:“三枚有半個皇宮大小的儲存法器啊,世人都爭奪地頭破血流。卻不知道,當年你母親不過‘花’費了兩年的時間,就打造出當今僅有的一枚儲存戒指,那容量足足有一個京城的大小啊……”安貴妃想到從異能公會出來的她,一臉疲憊卻不掩其風華的她,只是那麼輕描淡寫地教給了異能公會,當聽到評測出的大小,只是很冷靜地點了點頭,取了東西淺笑離開。那模樣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創(chuàng)造了多麼大的一個神話。
“天啊……”聽到這個數(shù)字,愣三皇子有多淡定從容也忍不住驚呼站了起來。一個京城的大小,那創(chuàng)造者該有多麼強大的‘精’神力才能煉造出這麼舉世無雙的寶物。
‘花’絳月一邊聽著沒有作聲,但閃亮的眼睛也聽得心‘潮’澎湃。原來她的母親是如此一個傳奇人物,或許當初自己看到的那副畫像是她留給自己的禮物吧。
“後來呢?如此奇才的她定不會就這麼結束吧。”
“後來?哎……”安貴妃嘆了口氣,眼中原本的仰慕狂熱慢慢退去,剩下的是遺憾和惋惜。
“盛極必衰。如此奇才的她,所有的國家都想籠絡她爲他們出力。但因爲她雖對人溫柔有禮,但骨子裡卻是一副傲骨,不願效忠任何國家。最後迎來的是所有國家的追殺,既然不能爲他們效力,那定也不能被別人所用。”說著,安貴妃嘆了口氣,想到那山頂上迎著山風衣決飄飛的身影,忍不住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日後若是有機會再說吧,本宮累了。”
‘花’絳月聽得正入‘迷’,沒想到安貴妃就這麼停了。原準備讓她繼續(xù)說的,卻沒想到看著安貴妃一臉哀傷模樣,當下也不再做聲,扶著安貴妃出了殿外,聲音帶著一絲悵然道:“人都有年輕的時候,或許那時候母親的選擇不是最正確的。但我想那肯定是她想要的,活著就是要爲自己開心,不是嗎?”
“是啊!”安貴妃停住腳步,有些詫異地看向‘花’絳月,伸手‘摸’‘摸’她的臉,搖頭淺笑道:“或許本宮真的看輕你了。”
說著,不再與‘花’絳月說什麼,扶著下人的手臂緩緩離開,留下心思捻轉的兩人。
“其實母后有個地方說錯了,其實你很想你母親。”站在‘花’絳月身後,三皇子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