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少‘女’看破了駱越的身體是因為有茗煙石煉制之后支撐起來的,‘花’絳月也不的隱瞞,而是走到‘露’臺之下的圓桌之上坐下。 抬眼看看頭上的少‘女’,說道:“讓人倍感驚奇的,應該是姑娘您把,竟然能夠一眼看破,真是厲害啊。”
“呵呵,”莫須在自己的古箏之前坐下,伸手撫‘摸’著琴弦,淡淡的說道:“想當初,我也曾經用茗煙石救了那人一命,但是后來那人卻不想只擁有這最后一月的生命,而是想要讓我給他長壽……哈哈,真是可笑。難道茗煙石能夠救治你身后這男子的‘性’命,也能夠救治他的心么?”
莫須說話的時候,‘花’絳月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她會這么說,但是看看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悲傷的情緒,似乎曾經因為茗煙石而受過什么深刻的傷害。‘花’絳月眉頭微微一皺,在回憶之中仔細地翻閱記憶之中能夠煉制的茗煙石的人。
就在‘花’絳月還在沉思之際,身后的男子聲音溫潤之中帶著幾分淡泊,走到‘花’絳月的身邊,緩緩說道:“還不知道一代鬼醫莫須,什么時候竟然在這小小的邊城之中開了‘花’樓了。”
被駱越這么一說,‘花’絳月的瞳孔瞬間放大了幾倍,抬頭看著眼前的少‘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子看上去無論是身材還是舞姿,都更加像是個‘花’魁,讓‘花’絳月絲毫沒有把眼前的‘女’孩子跟傳說之中的鬼醫莫須聯系在一起。
而莫須聽到駱越這么一說,卻仰頭大笑起來,回頭看著駱越的時候,眼神卻狠厲的幾分:“你是怎么知道的?”
駱越也不說話,只是把‘花’絳月身邊桌上的香爐打開,拿出一點里面的香料,放在鼻子旁邊,聞了聞,說道:“雖然我的鼻子不是特別的靈光,但是月兒一說這香料之中有毒,我便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香爐之中的香料。發現雖然這些香料之中的味道有所不同,但是卻都添加了一味早已消失的‘藥’材:白血焚。”
被駱越真么一說,‘花’絳月才急忙看看這香爐之中的香料,發現其中果然有些白‘色’的粉末跟別的香料有些不一樣。這白‘色’的香料之中,參雜著一些紅‘色’的小珠子,因為這珠子的體積十分細微,所以一般人幾乎看不到。
而駱越的觀察力是連‘花’絳月都比不上的,自然一眼就看到了這白‘色’粉末之中的小紅珠子。駱越的手指微微合攏,這紅‘色’的小珠子就在駱越的動作之中炸裂開來,爆出一絲絲紅‘色’的液體。‘花’絳月看著這紅‘色’的液體,拖著下巴想了想,說道:“這白血焚之中的紅‘色’珠子,在燃燒了之后不僅僅會融化散發出讓人產生眩暈感的香氣,還會吸收人的‘精’氣貯藏在這白‘色’的粉末之中。雖然不會一次‘性’就吸收過多的‘精’氣,但是日積月累,也會把人的‘精’氣全部‘抽’干。”
聽著兩個人的猜測,莫須也不說話,只是淡淡一笑,撫‘摸’著自己面前的古箏,“繼續。”
駱越坐到‘花’絳月的身邊,看了看莫須身后樣貌一模一樣的‘女’孩子,繼續緩緩說到:“先不說這白血焚是你鬼醫當初獨家為藍凌妃獨家研制,用來吸干了西域王的‘精’氣而一舉成名的毒‘藥’,再說說你身后的這些少‘女’,她們這一張張一模一樣的臉蛋,不也是你莫須最喜歡做的事情么?”
‘花’絳月看了看駱越,把自己懷中的國‘色’天香粉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面,打開盒子的時候,白‘色’的粉末已經因為‘花’絳月的異火烘烤而變成了一片黑‘色’。“我分解了這其中的成分,發現這不僅僅是駐顏的香粉,而是可以改變人容貌的東西。只怕這些少‘女’都是因為使用了你的國‘色’天香粉,才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把?”
都聽說鬼醫莫須雖然是個美人,并且擁有可以徹底讓‘女’人變美的本事,但是卻不知道,這鬼醫喜歡把所有的‘女’人都變成一個模樣,雖然美麗,但是卻都擁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蛋,看上去十分驚悚。
莫須笑笑,說道:“沒錯。這些都是來找我,想要變得美麗的‘女’子,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自己改變之后的面容時,她們一個個都想要殺了我。真是奇怪啊,難道……跟我長成一個樣子,不好么?”
就在這個時候,莫須才緩緩的揭開了自己的面紗。紅‘色’的面紗之下,一張跟身后的少‘女’一模一樣的臉蛋出現在了‘花’絳月和駱越的面前,看上去十分詭異。‘花’絳月看著眼前的場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忍住了心中有些惡心的詭異之感。
莫須回過頭,看著身后跟自己樣貌一模一樣的姑娘,說道:“當初我幫助那個‘女’人殺死了西域王,讓她的摯愛當上了西域新的王。但是那個‘女’人卻要殺了滅口,真是可笑。我能夠給她的,我也能夠全部收回來。那天她變成了跟我一模一樣的相貌,被自己的命令所誅殺……呵呵,那天我看見他的眼睛,嘖嘖嘖,真是可笑的雙眼。”
‘花’絳月從前只聽到過鬼醫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也是因為這狠毒和膽大而成名,卻沒有想到,藍凌妃子的失蹤,竟然也是因為鬼醫。不過,既然是鬼醫,為什么又要選擇在這小小的邊城之中開一個‘花’樓,吸取男人的‘精’氣,到底有什么用處?
“原本你已經一舉成名,為什么又要來這里殘害這些無辜的人?”‘花’絳月眉頭微微一皺,看看身邊的人,雖然都是些‘色’心不死之人,但是卻也罪不至死。無辜被吸干‘精’氣,向來也是十分凄慘。
莫須只是笑笑,撥動自己面前古箏,緩緩說道:“為什么叫做殘害?我只不過是讓這些人找到一絲關于過去回憶的幸福之感,讓他們也能夠在自己的皮囊之下,體會一下最值得珍惜的回憶。”說著,莫須的琴聲越來越凌厲,“只不過,收取了一些‘精’氣,作為代價罷了。而死去的人,不過是自己的身體‘精’氣耗盡,沒有熬過去罷了。”
‘花’絳月看了看周圍的男人,不少已經變得十分消瘦,只剩下皮包骨頭,哪里還經得起繼續被吸收?而莫須卻是一副無辜的模樣,說道:“這些都不怪我啊,這些‘女’孩子想要變美,可是我不美么?都是他們自己來找我的呀,只要跟著我,就可以一直維護著這一副美麗的皮囊。而這些男人也是自己來找我的呀,只要在我的樓中,就可以一直沉浸在醉生夢死之中……沒有苦惱。”
‘露’臺之上幽幽的聲音讓‘花’絳月覺得有些生氣,看著莫須說道:“身為一代鬼醫,你既然擁有這般本領,為什么不選擇懸壺濟世,而選擇殘害蒼生?”
“哈哈哈!”聽到‘花’絳月的言語,莫須的笑聲更加夸張,眼神變得毒辣起來。“懸壺濟世?說的真好聽,我自己都是茍延殘喘在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我還要去救助他人?憑什么?你說的真好聽,倒是跟我說說,若是世人傷害了我,我又為什么要救助世人?”
聽到莫須的情緒突然變得無比‘激’動,‘花’絳月有些不明白,雖然以前只聽說過鬼醫的名號,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鬼醫的身世,倒是一邊的駱越,聽到莫須的話,眼神微微一顫,看著眼前的紅衣少‘女’,眼神之中充滿了的同情。
“莫非三十年過去,你卻還是在怨恨那個男人么?”駱越的話一出口,莫須面前撥動琴弦的手就變得緩慢了許多,抬眼看看駱越,嘴角帶著仿佛帶著一絲難以咽下的仇恨:“你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得這么多?”
駱越沒有回答莫須的話,只是一段傷痕累累的故事卻從駱越的口中的緩緩道來。
莫須十歲就學會了用‘藥’,十六歲就學會了制毒,知曉無數種珍稀‘藥’材的煉制方式。因為天生絕‘色’,自然在毒王大賽之上就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而在毒王大賽之上一戰成名的莫須,雖然沒有成為新一屆的毒王,但是在回到自己的國家之時,卻受到了的皇帝的接見。也許是那天的風光明媚,莫須偏偏跟太子相愛了。
后來城破之時,只有莫須陪在這舊日太子的身邊。太子在城破之時受了致命的傷害,若不是莫須,煉制了茗煙石,這舊朝太子早就成了一縷亡魂,哪里還有機會享受最后的一月生命。
聽到這里,駱越停了言語,看了看‘露’臺之上的紅衣少‘女’,少‘女’眼神悲憫,看著自己懷中的古箏,一言不發地聽著駱越講述著自己的故事。而‘花’絳月看著眼前的少‘女’,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中一陣酸澀。
駱越見二人都沉默著,便繼續說道:“只是你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貪圖生命,為了讓你為他維系生命,竟然信了江湖之上傳聞的鬼醫之魂可以讓人萬世不滅之說,竟然想要用‘精’粹之火灼燒你的**,獲取你的魂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