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珠珠,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嗎?(小劇場)
他大大方方的直接說出了怎么找來這里的,倒是讓掌珠愣了一下:“明朗?”
“對啊,明朗告訴我的?!?
“你……怎么會認(rèn)識明朗的?”
渠鳳池笑的自信飛揚:“他是……我的迷弟?!?
……
掌珠腹誹,明朗在國外念了那么多年書,竟然還有功夫追國內(nèi)的明星啊。
“那……你要在這里逗留多久?”
渠鳳池放下杯子,往沙發(fā)上一靠,舒服的嘆了一口氣,瞇了瞇眼睛:“珠珠,我倒時差,可不可以借你的沙發(fā)讓我睡一會兒……”
“呃?”
掌珠瞪大了眼睛,渠鳳池卻已經(jīng)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小豬一樣。
他是有多累啊。
掌珠叫醒他也不是,就這樣縱著他睡在她的沙發(fā)上,好像也不合適,她一個人傻眼了半天,到底還是拿了一個薄毯給他蓋上了。
沙發(fā)對他來說太小了,他似乎睡的不舒服,濃密的長眉微微的蹙著,臉貼在抱枕上蹭了蹭,又咕噥了一聲她的名字。
掌珠柔婉的眉不由得蹙了蹙,心臟上卻像是有小蟲子爬過一樣,一陣的酥癢。
她趕緊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男人,生著這樣一張臉,還慣會撩人,她覺得她還是離他遠(yuǎn)一點比較好。
渠鳳池這一覺睡到了天色近黃昏,只是說實話,他睡的一點都不舒服。
沙發(fā)太小,太軟,他脖子好像落枕了,疼的不敢轉(zhuǎn)動一下。
只是,看到身上蓋著的那個小小的粉色阿貍毯子,渠鳳池坐在沙發(fā)上,笑了足足三分鐘。
她沒有把他趕出去,沒讓樓上那個人高馬大黑猩猩一樣的匈牙利大叔把他從窗戶里丟出去,這,已經(jīng)算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了吧。
廚房里飄來淡淡的香味,渠鳳池瞬間就餓了,只是他坐了那么久飛機(jī),又在箱子里顛簸這么長時間,身上味道真的不好聞。
渠鳳池拎著毛衣領(lǐng)子聞了聞,自己都覺得有些羞恥。
“珠珠,我可以借用你的洗浴室嗎?”
渠鳳池扒著廚房的門框,把一個睡的亂糟糟毛茸茸的腦袋探進(jìn)去,問正在忙著煎蛋的掌珠。
掌珠沒料到他這樣得寸進(jìn)尺,愣了一下,雞蛋差點都糊了。
她趕緊關(guān)了火,翻了翻鏟子,煎蛋滋遛滋遛的冒著熱氣香氣,渠鳳池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一聲。
他有些不好意思,捂住肚子,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我一天沒有吃東西,都在箱子里裝著?!?
掌珠一下就心軟了。
她把煎蛋放在盤子里,遞給他,烤好的面包從烤箱里拿出來,又?jǐn)D了果醬,一起端給他:“先湊合一下吧?!?
“我吃了你的飯,你和寶貝怎么辦?”
渠鳳池把手放在背后,不肯接。
掌珠看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我再做就可以了?!?
渠鳳池定定看著她依舊不太圓潤的一張臉,他記得很清楚,渠家的姨太太們有身孕的時候,燕窩阿膠蟲草補(bǔ)品不斷,一個個滋養(yǎng)的珠圓玉潤的,氣色好的不得了,哪里像她這樣,腰還是細(xì)細(xì)的,從后面根本看不出來孕婦的樣子。
他得給她好好的補(bǔ)一補(bǔ),她現(xiàn)在這樣瘦,至少也要再胖三十斤才正常。
渠鳳池打定了主意,當(dāng)夜就給寧清遠(yuǎn)下了死命令。
“你先吃,我先去洗澡?!?
渠鳳池很快做了決定,卻還不忘記又問掌珠一句:“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嗎?”
掌珠雖然自小愛干凈,但卻也沒有什么太嚴(yán)重的潔癖,再說了,渠鳳池身上這乳白色的毛衣,折騰這么久都干干凈凈的,他大約也不是衛(wèi)生習(xí)慣不好的人。
她的生日,這個人不管出于什么想法吧,千里迢迢漂洋過海的給她這樣的‘驚喜’,她難道連浴室都不肯借?
只是她的公寓里,沒有男人的物品啊。
“我去幫你買一些洗漱用品吧?!?
掌珠想的簡單,渠鳳池卻一雙眼睛亮了起來:“我穿45號的鞋子,沐浴洗發(fā)我用你的就行,毛巾我也可以用你的,你就幫我買一支男士洗面奶就可以了……”
渠鳳池拿出自己的錢夾遞給掌珠,掌珠哪里肯接,怎么說她也是主人。
渠鳳池也沒有勉強(qiáng),看著她吃完了簡單的餐點,換了鞋子走到玄關(guān)那里,渠鳳池忽然又叫住了她:“珠珠。”
他漂亮的眸子亮亮的,卻又帶著一點羞澀:“要是,要是看到男士內(nèi)褲,可不可以幫我也帶一條,我穿三個+的……”
掌珠一張臉騰時變成了一片血紅,“渠先生……”
她捏著錢夾,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眉毛皺著,臉色嚴(yán)肅:“我覺得,你還是去附近住酒店比較好……”
渠鳳池抓了抓自己額前的亂發(fā):“珠珠,我不住酒店的,酒店很臟……”
“你要是覺得很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只要拖鞋和洗面奶就行。”
掌珠看著那個坐在她家沙發(fā)上,兩條長腿都施展不開的男人,他頭發(fā)上還有彩色的紙屑,眼窩下一片淡淡的青紫,顯然是未曾休息好的樣子。
她能留住肚子里的孩子,沒有后顧之憂的來到加州,免卻宛城的那些紛擾,與一些人的‘惦記’,都是因為他毫不猶豫的相幫。
她不是忘恩負(fù)義的人,對她好的,她都會深深記住。
“那你在家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掌珠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了門。
正文 171 他終于明白,去聶家提親那日,她為何會打扮的那樣耀眼…
171 他終于明白,去聶家提親那日,她為何會打扮的那樣耀眼…
“那你在家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掌珠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了門。
渠鳳池坐在沙發(fā)上,臉上濃濃的疲倦,仿佛消散不去,他抬手撐住隱隱生疼的太陽穴,按了按,眼瞳里,被夕陽暈染成金色的光芒一點點的暗淡了下來。
她,是不是真的很愛那個男人?愛到受盡了傷卻還要為他生下孩子,那么,他該怎么辦,該怎么做,才能讓她的心里,也有他呢。
渠鳳池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自己的額頭,濃密的額發(fā)覆蓋住他漂亮的額頭,同色系的發(fā)與他的瞳仁顏色相得益彰,水光漣漪,奪目驚人,可她看著他時,卻從不曾有過驚艷。
渠鳳池也從未想過要用一張臉來得到喜歡的人。
只是這世上的很多緣分,不就是從第一眼開始的嗎?
譬如他在電視上看到她的那一眼,譬如那一日清晨在醫(yī)院,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認(rèn)出了她。
秦婉漸漸在圈子里火起來,有誰知道,那不過是個障眼的存在。
她被那男人藏在身邊不許示人,可唯獨他,一眼就看穿了誰才是真正的柳璧君。
如今想來,柳璧君眼眸中的萬般柔情,所有的欲訴情絲,全都是因為,那個男人所飾演的廖潤聲吧。
該是有多愛,該是有多絕望,她才能人戲合一。
渠鳳池微微低了頭,可他不怕,他信老天的安排,既然有了開始,總有一天,他能等來他們的結(jié)局。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有些急促,渠鳳池站起身開了門,卻是一個陌生的西方面孔,有些焦灼的站在外面。
他的英語還不賴,輕易就聽懂了她的嘰里呱啦。
掌珠上樓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腳,扭傷了腳腕,索性她雙手及時撐住了墻,沒有傷到腹內(nèi)的孩子。
渠鳳池幾乎是一陣風(fēng)一般沖到了樓下。
掌珠在便利店外的椅子上坐著,腳腕微微的紅腫了一些,似是很疼,她的臉色有些發(fā)白,黑漆漆的眼瞳望著街道上的夕陽,動也不動。
手里還提著幾個袋子,裝著買給他的幾樣?xùn)|西。
渠鳳池眼窩里忽然酸了酸,那么心疼,那么心疼。
他走過去,高高大大的身子在她跟前蹲下來,小心的把她紅腫的腳腕托起來放在掌心,涂了藥了,但還是疼,他這般小心,她還是‘嘶’地抽著冷氣,鼻子當(dāng)即就酸了。
渠鳳池泡在片場那么久,跌打損傷也有了不少的經(jīng)驗,只是平日里對自己或者同劇組的其他演員,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下狠手,可面對她,他卻像是捧著一捧雪一般,一丁點的力都不敢使出來,生怕她再喊一聲疼。
確定了沒有傷到骨頭,渠鳳池才稍稍的放下心來,但她這樣子,顯然不適宜再走路。
可他又不能背著她,會壓到肚子里的寶貝……
渠鳳池不再多想,直接起身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她穿的襯衫裙,不到膝蓋的長度,他抱起她的時候,甚至貼心的理了一下她的裙擺,沒有直接接觸到她的腿……
“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就可以的……”
掌珠沒料到他會這樣,四周人來人往的,至少都是臉熟的鄰居,被人看到了,以后怎么說得清……
渠鳳池卻面不改色:“你受傷了,我就算是個陌生人也不能坐視不理,何況,我們難道不算朋友嗎?”
他的眼睛干干凈凈,不躲閃,卻襯得她那么狹隘。
掌珠沒有說話。
回了公寓,她被渠鳳池安置在沙發(fā)上,坐著不許動,他卻開始忙碌了起來。
燈光亮起來,橘色的光芒把房間鋪滿,渠鳳池不太擅長做飯,但簡單的沙拉或者炒飯還是可以做的不錯,掌珠看著他忙碌的身影,那么高大干凈的一個男人,卻要在她小的轉(zhuǎn)身都困難的廚房里為她忙碌著。
她不怕一個人孤獨,不怕一個人吃苦,可她卻有些害怕,在一個人無助流離的時候,有人溫暖了她。
這樣的入侵會讓人難以抗拒,可她想,她這一輩子有了肚子里的寶貝,她再不會與其他男人有任何牽連了。
如果只是朋友,他真的這樣想,那就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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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
傅城風(fēng)塵仆仆從意大利回國,已經(jīng)過去近一個月的時間。
他原本一直在國外調(diào)查八年前屹然的慘案,但卻忽然在一個月前接到了傅竟行的電話,要他立刻回國。
傅城的父親曾是美國FBI的特工,他自小耳濡目染,對于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真相向來擅長,也是因此,他回國一個月,事情就有了飛速的進(jìn)展。
西京酒店的監(jiān)控視頻被人徹底抹去,傅城卻不知怎樣從監(jiān)控森嚴(yán)的聶家花月山房外得到了四個半月前那一日清晨的影像記錄。
傅竟行反復(fù)看著那短短只有不到十秒鐘的視頻。
畫面上的那個人,那個影子,就算是化成了灰,他也認(rèn)識。
清晨六點鐘匆匆歸家的聶家三小姐,昨日下午三點開始就未曾出過門的聶家二小姐。
這一切,已經(jīng)再沒有疑問。
他終于徹底明白,為何那一日去聶家提親,她會打扮的那樣奪目耀眼……
是他錯認(rèn)了人,他承認(rèn),他最初心里沒有惦記的人,他覺得是誰都好,那一夜的記憶又那樣……刻骨,所以他才愿意談及婚姻之事。
但是聶明蓉那樣疼她,他錯認(rèn)了,她為什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