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動了胎氣之后,別說出門進宮去看蕭正霖,就連房門容郅都不曾給她出過,除了三日一次的藥熏之外,她都在床榻上躺著,容郅寸步不離的管著,不過這些天蕭允珂幾人日日都來看她,從他們嘴中,樓月卿不僅對外面的情勢有所了解,也對蕭正霖的情況十分清楚。
蕭允珂每日在宮中和公主府來回奔波,她說蕭正霖病情有所好轉,只是不能下榻,需要好好養些日子,也不知道壽宴那日能否出現,不過話說回來,以蕭正霖的性子,哪怕身子不允許他也會出現在壽宴上,因為這次的壽宴他不能缺席,不只是為了安撫人心,更為了蕭以恒。
蕭以恒大張旗鼓的命人準備這場壽宴,蕭正霖若是因病不能出現,不僅引起各種猜測,還會讓蕭以恒費心安排的一切付諸東流,當然,對蕭以恒也不好。
因為自從去年蕭以恒認祖歸宗奉旨監國之后,蕭正霖就一直在乾元殿養病,他的飲食起居和病情都是蕭以恒親自負責的,而蕭正霖的病情卻一直不見好,所有的旨意都是蕭以恒代為下的,哪怕是唯一一次出現在人前,也是上個月蕭以恪大婚時,當時蕭以恒還寸步不離的跟在旁邊,之前蕭玉嬈讓人暗中散播蕭正霖即將駕崩的消息時,也讓人散布了蕭以恒暗中控制了蕭正霖的流言,雖然被壓住了,可是卻還是暗中傳開,說蕭正霖的病之所以一直不好,是因為蕭以恒,是蕭以恒控制了蕭正霖。
這樣的流言雖然不足以撼動蕭以恒,可是終歸會有影響,而蕭正霖并不想蕭以恒受此影響。
不過這些樓月卿都不在意,倒是有一件事,樓月卿不得不在意。
今日一早,蕭以恒來了公主府,說是來看看她,順便跟她談一件事,嗯,還特意讓屋內的其他人包括容郅出去了。
樓月卿手捧著一杯溫水,剛喝了一口,然而在聽到蕭以恒一副扭捏遲疑的說出他所謂的順便的來意之后,忍不住噴了。
“噗……咳咳咳咳!”
她華麗麗的嗆到了。
樓月卿嗆得滿臉通紅,蕭以恒一臉不在然,見她嗆到了,倒也顧不上尷尬,忙緊張的問:“你……你沒事吧?”
樓月卿一邊擺手一邊拍著自己的心口,片刻之后,她才緩過神來恢復淡定。
她淡定的問蕭以恒:“能不能再和我重復一遍你剛才的話,你說你要做什么?”
蕭以恒冷峻的面上有一絲不自然,輕咳兩聲摸了摸鼻子,故作鎮定的重復道:“我想讓你同意,讓我娶莫言!”
樓月卿聞言瞪大了眼,震驚之余不由松了口氣,果然她沒幻聽啊!
忍著心頭的震驚,她淡定的問:“為什么?”
究竟是因為什么讓蕭以恒突然想要娶莫言啊,她想不通。
要知道,這兩位好似沒什么交集啊,不對,是有交集的,因為靈兒自兩年前開始就是莫言負責照顧飲食起居的,這段時間靈兒住在宮里,莫言也跟著在宮中住著,而這段時間為了培養父女感情,讓靈兒認他,蕭以恒沒少湊在靈兒跟前,和莫離自然也接觸多了。
可是也不對勁啊,蕭以恒一直愛著端木雪凝,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怎么會突然想要娶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