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鐘月月的目光中毫無一絲溫度,仿佛眼底就是一潭千年冰潭一般,目光落在鐘月月身上,讓鐘月月不由得心底發(fā)怵。
樓月卿的眼神,讓她下意識的退后一步。
一直以來,樓月卿都表現(xiàn)的溫和淡雅的樣子,從來都是不發(fā)脾氣的,所以她雖然忌憚樓月卿的身份,卻也不怕,可是樓月卿現(xiàn)在看著她的眼神,好似看死人一樣,讓她由心底產(chǎn)生恐懼。
她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樓月卿冷笑道,“你問我憑什么?看來你忘了,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鐘月月動了動嘴唇,沒吭聲。
這里,是寧國公府,寧國公府現(xiàn)在是樓月卿一手掌控,她下令誰也不許出府,那是名正言順的,可是······
轉(zhuǎn)念一想,鐘月月下頜一抬,“我要進(jìn)宮看我姐姐,難道也需要你的批準(zhǔn)么?莫不是郡主覺得,您的地位比貞妃娘娘還要高?”
說是,那么樓月卿就是大不敬之罪,說不是,那就要放她出去。
樓月卿聞言,吟吟一笑,緩緩站起來,走到鐘月月面前,眉梢一挑,“哦?那不知道二嫂可是接到了旨意?或者貞妃娘娘傳來了口諭?”
鐘月月臉色一僵,她怎么可能會有旨意?
往常進(jìn)宮都是直接去的,因為太后和貞妃的關(guān)系,她可以隨意入宮,從未有過旨意。
樓月卿繞著她緩緩轉(zhuǎn)了一圈,打量著鐘月月,隨即嘴角微翹,淡淡的說,“既然沒有旨意,那么二嫂今兒個還是好好的呆在府里,哪兒也別去了,若是一定要去,等二哥回來,休書寫了,你要出去,我就不攔著了!”
聞言,鐘月月臉色大變,一雙杏眸瞪著樓月卿,顫聲問道,“你······休書?你什么意思?”
什么休書?樓奕閔要休了她?
樓月卿莞爾一笑,站在鐘月月的面前,緩聲道,“我是說,二嫂一定要出去的話,那就帶著二哥的休書,滾回鐘家!”
最后四個字,語氣微沉,毫不客氣。
鐘月月臉色蒼白的看著樓月卿,腳步微顫,退后一步,看著樓月卿故作鎮(zhèn)定的說,“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乃太后賜婚,豈是你說休就休的,何況,我做了什么讓郡主如此口不擇言?夫君可從未說過要休妻與我,郡主可不要胡說······”
聞言,樓月卿不以為然,“太后賜婚?那又如何?我寧國公府娶媳當(dāng)娶賢,哪怕皇家公主,違反了家規(guī),也一樣該休則不留,你算什么東西?”
“你······”
樓月卿淡淡的說,“即便是太后賜婚,這一次,她也保不了你!”
說完,磚頭看著莫離,緩聲道,“莫離,去一趟松華齋,請大嫂去前廳,還有二小姐也請了過去!”
“是!”
莫離頷首離開。
莫離下去,樓月卿才轉(zhuǎn)頭看著鐘月月,皮笑肉不笑的說,“二嫂,請吧!”
鐘月月心底一顫,看著樓月卿似笑非笑的模樣,她竟然一時間難以反應(yīng)過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前廳,此時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息,不僅是藺沛蕓和樓琦琦,還有府里的一些丫鬟也都被叫來這里看著。
站在大廳前,看著里面一直靜默不語的樓月卿和兩位少夫人和樓琦琦,都有些不明所以,個個局促不安。
藺沛蕓臉色好了很多,穿著素色的一身衣裙,長發(fā)簡單挽起,因為這次月事較于嚴(yán)重,氣色一直不太好。
就這樣坐在下首第一個位置,面露疑惑,想問樓月卿,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靜靜坐著。
鐘月月坐在她對面,而樓琦琦則坐在下首。
她這幾天好似不知道府里發(fā)生了什么,除了在樓奕琛不在的時間里,去看了一下藺沛蕓,其余時間都在自己院子里,好似完全不受干擾似的,樓月卿也沒有讓人去打擾她,這次叫她過來,也不過是想讓她好好看看!
一進(jìn)來,她就坐在那里,不看也不問。
鐘月月一只緊緊拽著袖口,心底的不祥之感越來越重,可是,廳里的沉默也讓她不敢開口。
樓月卿一只緊抿著唇,面色淡然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吧底下三個人的表情收入眼底,若有所思,抿了口茶,坐在上面,看著下面三個人,再看看一直候著的管家,輕輕頷首。
樓識立即下去。
看了一眼藺沛蕓,樓月卿緩聲問道,“大嫂身子好了?”
“已經(jīng)沒事了!”藺沛蕓淺淺一笑,欲言又止,但是還是問了出聲,“妹妹今兒讓我們來,是做什么?”
樓月卿莞爾,“處理點事情,大嫂也是此次事件的局內(nèi)人,自然不能缺席!”
藺沛蕓不解,“我?”
她做了什么?
樓月卿笑了笑,轉(zhuǎn)而看著樓琦琦,嘴角微勾,其實我的,“琦兒可知道這幾日府里發(fā)生了何事?”
樓琦琦聽到樓月卿叫她,便站了起來,聞言目光微閃,低聲道,“知道!”
她的回答,樓月卿頗為驚訝,不過,也只是一剎那的事情,語氣不明的說道,“知道?那妹妹可真的是沉得住氣!”
什么都知道,可是卻隱而不說,這個樓琦琦,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樓琦琦抿唇不語,樓月卿的話,直接卻又委婉,她精致的臉上并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受不由得拽著袖口。
“坐下吧!”
“是!”
轉(zhuǎn)而看著鐘月月,樓月卿笑意漸深,鐘月月的緊張和擔(dān)心,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時,樓識走來,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扣著于熏走來。
于熏臉色很不好,說是走,更多的是拖著來,這兩天樓月卿讓莫離喂她吃了顆藥,可是,卻沒給她吃東西,所以,沒力氣了。
頭發(fā)凌亂,嬌媚的臉色早已蒼白無力,身上的衣裙也都起了不少皺褶,狼狽之極。
看到她,藺沛蕓臉色微變,而鐘月月,本就緊張的臉色,直接蒼白了。
樓琦琦眼觀鼻鼻觀心,臉色變了變,隨即恢復(fù)如常,不為所動。
把于熏放下在大廳中間,讓她跪下,樓識便站在了樓月卿的身旁,恭候吩咐。
于熏死死地盯著樓月卿,咬緊蒼白的唇,跪在那里,嚴(yán)重滿是怨恨。
藺沛蕓看著于熏這個樣子,猛然站起來,隨即轉(zhuǎn)頭看著樓月卿,嘴唇微顫,“妹妹······她······”
樓月卿神色淡然的看著藺沛蕓,淡淡的問,“大嫂可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不是······”
“你說呢?”樓月卿沒等她說完,淡淡反問。
藺沛蕓還沒說完,她卻知道藺沛蕓想說什么。
藺沛蕓一頓,不知該說什么。
樓月卿緩緩開口,“這個于熏,珠胎暗結(jié),卻想要爬上大哥的床混淆樓家血脈,并且,與人勾結(jié),在你的安神茶中放了麝香意圖讓你絕育,大嫂,可還想讓我放過她?”
聞言,不只是藺沛蕓,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大變,詫異的看著地上的于熏。
不僅懷著孩子勾引大少爺,還在大少夫人的安神茶里面下藥?
這個于熏,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藺沛蕓猛然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于熏,隨即轉(zhuǎn)頭看著樓月卿,“這······怎么可能?妹妹,你會不會······”
她怎么去相信?
而且,她被下了麝香?那······
樓月卿嘴角微扯,看著藺沛蕓語氣不悅地問,“怎么不會?大嫂的意思是,我在污蔑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藺沛蕓搖頭,她自然知道樓月卿不可能這么做,可是,于熏怎么可能會······
樓月卿淡淡的掃視一眼藺沛蕓,沒再與她說話,而是看著低著頭不敢抬頭的鐘月月,眉梢一挑,“二嫂沒什么想說的么?”
被提名,鐘月月一臉驚慌的抬頭看著樓月卿,“我·······我說什么?”
“說一說,二嫂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想做什么,還有,還有誰牽扯在內(nèi)······”
鐘月月猛然站起來,矢口否認(rèn),“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妹妹是想要污蔑我么?”
她不能承認(rèn),若是承認(rèn)了,那就完了。
一旦這個罪名坐實了,那么,即便是宮里的太后,也救不了她了。
這件事情是太后的吩咐,即使是死,她也絕對不能把太后說出來,不然只會死得更快,可是·······
“污蔑?”樓月卿冷冷一笑,磚頭看著樓識,淡淡的說,“帶上來!”
樓識頷首,眼神示意門口的手下把人帶上來。
很快兩個侍衛(wèi)又帶來一個人,而這個人一出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那不是二少夫人身邊的小憐么?
鐘月月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著本來應(yīng)該在自己院子里的侍女小憐,她怎么會在這里?
小憐低著頭走進(jìn)來,不敢看鐘月月,硅藻于熏身邊對著樓月卿跪下,顫聲道,“奴婢······奴婢見過郡主!”
樓月卿沒叫她起來,而是淡淡一笑,“小憐是吧?說吧,你知道什么?”
小憐身子一顫,抬頭看了一眼樓管家,見樓管家臉色淡淡,她便輕咬著唇,低聲道,“是······大少夫人身上的麝香,是二少夫人叫奴婢交給熏兒的,還有那碗媚藥,也是二少夫人讓奴婢交給熏兒的······”
還沒說完,鐘月月立刻站起來厲聲喝止小憐的話,“你胡說!小憐,你竟敢污蔑我······”
這些事情與她雖有關(guān),可是麝香的事情并非······
“二少夫人,奴婢只是一個婢女,若非您的吩咐,如何敢這么做?”小憐一副委屈的模樣抬頭看著鐘月月,一臉控訴,隨即轉(zhuǎn)頭看著樓月卿,懇求道,“郡主,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二少夫人因為妒忌大少夫人,所以才想了這些陰謀,把熏兒安插在大少夫人身邊,又讓于熏愚人私通懷上孩子家伙給大少爺,想讓大少夫人也不得好過,才讓奴婢做下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奴婢不敢違命,才會幫她,請郡主恕罪!”
說完,哽咽的伏在地上,身形劇顫。
鐘月月臉色大變,“你胡說八道,這些事情是······”
聲音戛然而止,鐘月月突然頓聲。
樓月卿看著她,就等她自己找死了。
可是鐘月月卻忽然沒說了,咬緊牙關(guān),沒敢把想要說的話說完。
樓月卿似笑非笑,“二嫂,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鐘月月臉色又青又白,緊緊咬著下唇,沒吭聲。
她不傻,怎么會不明白,一旦把那個人說出來,自己會死得更快。
一咬牙,“沒有!”
樓月卿笑意漸深,這個鐘月月在關(guān)鍵的時候,沒有自尋死路,看來還是有點腦子的。
緩緩看了一眼一只沒說話的于熏,再看看伏在地上的小憐,樓月卿眸光微沉,淡淡的說,“既然沒有,那我就有話說了!”
所有人看著她,不知道她想說什么。
樓月卿定定的看著地上的兩個人,一字一頓,語氣冷漠,“于熏,李憐,心懷不軌,謀害大哥,杖斃!”
聲音一出,所有人都臉色大變,被命令站在外面圍觀的侍女們立即炸開了鍋,紛紛面色蒼白,郡主這是要殺雞儆猴?
地上的于熏猛然看著樓月卿,下意識的捂著肚子,驚詫地看著樓月卿,“你······你說過······”
樓月卿莞爾,“想讓我放過你是么?可我沒答應(yīng)你!”
于熏自己提出這條件,可是,她沒想過放過,也沒答應(yīng),是于熏自己以為自己有籌碼而已。
小憐聞聲,立刻使勁磕頭請罪求情,“郡主饒命啊,奴婢只是聽命行事,奴婢家里還有老母親要······”
說著說著,她猛然看著樓識,“樓管家,你說過的,只要·······”
樓月卿立刻開口,“堵上她的嘴!”
聽命,一個暗衛(wèi)立刻閃身過來,將小憐的嘴堵上,把人緊緊扣著。
小憐使勁掙扎,一雙眼睛瞪著樓月卿,似乎有什么想說,“唔唔唔······”
可是,她注定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于熏臉色蒼白的看著她,因為沒吃東西,又被折磨了兩天,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看著樓月卿譏誚道,“我還懷著孩子,郡主竟然連一個孕婦都不放過,就不怕遭天譴么?”
即便罪再深,身懷六甲都可以得到恩赦,誅殺孕婦,是要被世人不齒的。
可是,樓月卿卻不以為然,“老天爺從來就不長眼,何來的天譴?你以為,我會在乎?”
話落目光轉(zhuǎn)凌厲,幾個字冷冷吐出,“樓管家!”
樓識領(lǐng)命,開口道,“把人拖下去,杖斃!”
幾個侍衛(wèi)聞聲,即可上來把人架起來,可是,藺沛蕓忽然開口,“住手!”
侍衛(wèi)架著人,不敢走,看著樓月卿,樓月卿看著藺沛蕓眉梢一挑,等她開口。
藺沛蕓看著樓月卿,咬了咬唇,開口道,“妹妹,于熏即便是做錯了,可懷有孩子,你能不能手下留情,而且,若是此事傳出去,妹妹可是要背負(fù)罵名的,如此······”
樓月卿瀲滟的眉眼一怔,隨即嘴角微扯,淡淡的問,“大嫂還是要求我放了她?”
藺沛蕓聽到樓月卿淡然的聲音,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可還是輕聲道,“······請妹妹放過她,她畢竟是我?guī)нM(jìn)府里的,雖然······可我還是想給她一次機(jī)會······”
樓月卿面色一冷,直接不悅地開口,“大嫂這句話,是說我沒權(quán)力管教你的丫鬟么?”
這句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情緒,冷漠至極。
“我不是······”藺沛蕓想要解釋。
沒等藺沛蕓說完,樓月卿冷冷的說,“既然不是,府里的人犯了錯,我就有管教的權(quán)力,此女不安分守己,謀害主子,意圖勾引大哥,死有余辜!”
說完,不再等藺沛蕓開口,便吩咐道,“立刻,打!”
幾個侍衛(wèi)得令,打算把人帶下去,可是,樓月卿下句話,讓他們止住了腳步,“在這里打!”
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藺沛蕓不可置信的看著樓月卿,好似,眼底滿是恐懼。
“是!”幾個侍衛(wèi)領(lǐng)命,準(zhǔn)備好杖刑工具,就把兩個人都弄到上面······
于熏立刻大叫,“樓月卿,你這個心如蛇蝎的賤·······啊!”
一杖下來,于熏痛呼一聲,厲聲大叫。
隨之而來的,是一下一下停不下來的杖打······
藺沛蕓腳步一顫,就這樣一臉驚恐的看著廳堂中間,被不停杖打的兩個人,身子一軟,攤在椅子上。
兩個人被打的厲聲大叫,小憐嘴里的東西已經(jīng)掉出來了,兩個人根本來不及說話,一下一下的杖打,痛苦不堪。
鮮血,浸濕了后腰下面的布料,而于熏下面,一灘紅色血跡蔓延開來,十分恐怖,“啊······啊······”
鐘月月也和藺沛蕓一樣,恐懼的看著樓月卿,再看看兩個被打的人。
而樓琦琦,緊緊拽著衣角,低著頭不敢直視這一幕,里面外面站著的那些丫鬟也都不敢直視這一幕。
只有樓月卿,就這樣淡淡的看著那血淋淋的一幕,眼都不眨一下,好似前面并非杖殺兩個人,而是在打兩件死物一般,眼底毫無任何感情。
于熏很快暈死過去,奄奄一息,而小憐也快忍不住了。
可是沒人停下動作。
看著這一幕,樓月卿身邊一直站著不開口的莫離眉頭微皺,看著快要斷氣的兩個人,眼底滑過一抹異色,隨即,恢復(fù)如常。
主子今日,有些反常。
終于,兩個人都挨不住,氣絕。
侍衛(wèi)把手置于兩人鼻息之處,隨即恭聲道,“啟稟郡主,已經(jīng)死了!”
兩個人都是弱女子,自然挨不了多久。
樓月卿淡淡的說,“拖出去!”
“是!”
很快兩個人就這樣被拖了出去,看著大廳中間一灘紅艷艷的鮮血,想著剛才的那一幕,個個都心有余悸,看著樓月卿的眼神,都變了。
以前以為郡主脾氣好,原來,都是假的,今日的郡主,當(dāng)真是······
樓月卿看著她們的眼神,嘴角微勾,隨即看著鐘月月,淺淺一笑,笑的仿若鮮花盛放。
“二嫂覺得,你該怎么處置呢?”
鐘月月咬緊下唇,看著樓月卿的眼神早已不再是剛才的樣子,而是充滿了恐懼,“你想怎么樣?”
樓月卿想了想,隨意道,“請家法!”
隨意的語氣,卻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為之心底發(fā)顫的話來。
鐘月月緊緊扣著椅子扶手,顫聲道,“你······你敢!我即便做錯了,你也沒資格處置我!”
家法是什么東西,她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是樓奕閔曾與她說過,行了家法的人,即便是身懷武功絕技,也必然會沒了半條命,何況是她?
聽說上一任寧國公樓疆,曾被當(dāng)時的老夫人下令執(zhí)行家法,結(jié)果從那以后猶如廢人,治了很久才恢復(fù)如常,卻落下了病根。
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家法之下焉有命在?
樓管家聞言,肅著臉沉聲道,“二少夫人此言差矣,夫人命郡主掌家,離開時曾有令,府中諸事,郡主皆可做主,誰若是違反家規(guī),按家規(guī)處置,二少夫人謀害大少夫人,違反家規(guī),當(dāng)行家法!”
“那也······”鐘月月是真的怕了。
樓管家繼續(xù)道,“二少夫人此次所作所為,本該家法之后,逐出家門!”
鐘月月聞言,顫抖得厲害,幾乎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避免此次刑罰。
“樓管家,請家法!”
樓月卿清冷的聲音響起,樓識頷首,轉(zhuǎn)身走去祠堂。
看著樓識的腳步遠(yuǎn)去,鐘月月起來跪下,“郡主,我錯了,我不要受家法,不要,求求你······”
樓月卿冷冷看著她,不為所動,鐘月月見狀,一咬牙,轉(zhuǎn)身跪到藺沛蕓面前,跪著哭求道,“大嫂,我知道錯了,求你跟妹妹求求情,讓她放過我一次,我以后絕不再犯,求你了······”
本來心境未平的藺沛蕓,被鐘月月忽然這么一拉,忙的撇開她,心有余悸。
方才的那一幕,她尚且還未曾回過神來。
“大嫂,我真的知錯了,你幫我求求郡主······”
樓月卿緩緩開口,“把二少夫人拉開!”
門口侍衛(wèi)領(lǐng)命,即可走進(jìn)來,吧鐘月月拉到一邊。
鐘月月死命掙扎,蝌蚪徒勞無益。
很快管家便虔誠的雙手捧著一根鑲嵌著倒鉤的銀鞭走來,大概兩尺有余的銀鞭在光線的折射下劃過一道亮光,那一道道震懾人心的倒鉤尖銳嚇人。
看到那樣?xùn)|西,鐘月月甚至忘記了如何掙扎。
那東西打在身上,豈不是······
“不要······”
樓月卿站起來,接過銀鞭,看了一眼,隨即緩緩走向鐘月月。
這時,門口一個侍衛(wèi)匆匆走來,站在門口稟報道。
“郡主,二少爺回來了!”
------題外話------
忙活了幾天,總算是閑下來了,明天繼續(xù)拼命碼字!
二哥回來了,是阻攔還是做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