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仁藥在段亦凌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眉頭緊鎖,一直搖頭,“若是這樣,惹怒了她,這后果恐怕是整個后宮都無法承受的。”
“除了這樣,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梅仁藥難得一本正經(jīng),“不過,我?guī)煾敢欢梢浴!?
“梅伯?”
段亦凌考慮再三,“我?guī)煾冈趲兔闲廊换謴?fù)容貌,她一定會賣他這個人情,而且,你也知道我?guī)煾负陀褓F人——”
“行了,我知道。”段亦凌急忙攔住他,“等梅伯從山上回來再說。”
已經(jīng)接近年關(guān),除夕的氣氛越來越濃重,玉露每天自在的享受她貴人的日子,段亦凌卻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不過,還有個更大的好消息——清貴人懷孕了。
按照楊柳的時間推測,就是她們計劃得逞那一晚,清貴人和皇上在景平宮的時候。
“不得不說,我們景平宮真的是好地方。”玉露四下摸摸這墻壁,這柱子,這屏風(fēng),“可是那個清貴人該怎么跟皇上交代呢?”眼睛里露出一絲兇狠,“按理說也和我沒有關(guān)系,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好像不太厚道。”
楊柳明顯看到的就是幸災(zāi)樂禍好吧!“小姐,你真是想多了,人家皇上壓根沒在意,而且聽說太醫(yī)推算的時候和我不一樣。”
“這自然是正常。這宮里的太醫(yī)一個個都是人精。”玉露不由得想起來自己的身世,恐怕也是當(dāng)年的寧妃和太醫(yī)串通好的。
“小姐,那我們要不要拆穿?”
玉露一口茶噴在地上,“你想害死我還是害死你自己?告訴皇上那晚上其實是清貴人,不是我,然后給我們來一個欺君之罪。”
楊柳一嘟嘴,“就知道你是個陰謀家。”
“行了,別不高興了,我?guī)愠鋈マD(zhuǎn)轉(zhuǎn)。現(xiàn)在宮里只有我們兩個貴人,大家對我還算客氣。若是以后,咱倆可就沒那么自由了。”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呸呸,我和這皇宮,沒有以后。”
御花園中處處張燈結(jié)彩,枯槁的樹枝上掛著燈籠,紅紅火火,讓人看著心里就暖和。
“皇上駕到——”福德順的聲音,現(xiàn)在玉露只要聽一句就分辨的出來。
“真是倒霉,在這里遇上了。”
玉露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是規(guī)矩的跪下請安。
“起來吧。”段亦凌的手已經(jīng)伸到半路,可玉露迅速的站起來,退后一步,沒有和他觸碰。
“呵”他輕輕的哼了一聲,明顯的不高興了。可玉露是誰啊,她才不會畏懼呢!
“如果沒事兒,那臣妾先走了。”
她和楊柳繞過段亦凌,一步步走遠(yuǎn)。而他回頭的時候,只看見她的一對白玉耳墜,在耳唇下晃來晃去,好不自在!
“皇上,這?”
“走吧,我們不是要去看看清貴人嘛!”段亦凌的聲音很平靜,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就能聽出他壓抑在心里的波濤洶涌,而福德順自然就是熟悉他的。“皇上放心,這件事臣一定會做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