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禾情意亂情迷,不可自拔的時候,眼前的人,輪廓一點點清晰。是孟浩沒錯了!
她突然雙手推開他,自己也向旁邊閃了一下,“我還是先出去了。”和他在一起都開始覺得壓抑,讓禾情無法呼吸。
她邊走邊想,剛剛他是做什么?他是不是把自己當(dāng)成凌王妃了?禾情越想越氣憤,干脆就躲著院子里燈籠的火光,坐在柴房后面的陰暗處,一個人偷偷喘口氣。
跟著孟浩進(jìn)京,是五伯的主意。可如今五伯走了,她也該離開了。
“大人,沒找到夫人。”管家回話,氣得孟浩差點兒打人。
“繼續(xù)找,沒找到,誰都別睡了。”孟府被火光照的猶如白晝,所有的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有禾情的身影。
“你說夫人去哪了?大人都?xì)鈮牧耍 辈穹客饷妫叶⌒÷暤刈h論著,把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禾情驚醒。
“聽說是大人和夫人吵架了,我們還是趕緊找吧。”在周圍逛了一圈,根本沒看到后面陰影下的瘦弱的人。
想想自己幾次三番的和孟浩提起要走,都被他三言兩語的打發(fā)了。這一次,禾情任性的想要離家出走。
黎明前戲,家丁都困得沒有力氣繼續(xù)找了。禾情才偷偷出來,直接從后門溜走了。
清晨京城的大街上,人聲鼎沸,只有她一個人,狼狽的像是乞丐一樣。
出城,是禾情唯一的想法。身上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勉強(qiáng)夠吃一頓早飯。她若是這么匆忙的走出去,估計就會餓死在半路上。
“老板,兩個包子。”站在包子鋪前面,看見熱氣騰騰的剛出爐的包子,禾情已經(jīng)走不動了。她不是什么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她也要生活,要吃飯,要過的快樂。
五伯的那處宅子肯定沒法去了,搞不好孟浩現(xiàn)在就派人在那守著。吃過東西,也有了點兒力氣繼續(xù)走。可天下之大,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地。禾情站在路中間,仰頭望著天,一陣陣眩暈,直接倒在路中央。
“王妃,是孟夫人。”楊柳難得跟著玉露早起出來走走,就被他們倒霉的碰上這一幕。“管不管?”
玉露也有些為難。按說自己不應(yīng)該再插手孟浩的家務(wù)事了。一來,段亦凌那個小肚雞腸的人會吃醋,二來,和孟浩牽扯不清對彼此都不好。
“帶她去客棧,找個大夫。”玉露說了一句,自己先走一步。
“王妃,為什么去客棧?孟府不行嗎?”
“都說一孕傻三年。我都生了兩個孩子,也沒你這么傻啊!”她點著楊柳的腦袋,“真是跟莊嚴(yán)在一起,都讓他給你帶傻了。”玉露拐彎抹角把兩個人都罵了,也沒說出答案。
“玉露!”楊柳掐腰,直呼凌王妃大名。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看看她穿成這樣,窮酸的樣子。要么就是離家出走,不想回去,要么,就是被孟浩趕出來了。不管哪個原因,我們都不能把她送回去。”
大夫走進(jìn)來,玉露剛好讓出自己床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