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李郅墨覺得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而天瞾也沒有絲毫想要去尋找李郅彤的動靜,這讓她相信姐姐在天瞾的心目中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
正如天瞾所說的,他已經和李郅彤沒有關係了,所以,她才肯放心地把撒在李致彤身上的毒給抽出來,然而李郅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把她姐姐體中的毒給抽出來的那一瞬間,天瞾卻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因爲他一直派人注意著李郅墨的動靜,只要她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向他彙報。
所以當半個時辰前他的手下告訴他,李郅墨將下人都趕了出來自己卻在屋裡面做些奇怪事情的時候,他就知道李郅墨終於是放鬆了警惕,想要把下在李郅彤身上的毒給抽出來了,所以,他馬上就感到了李致墨的房間,他推開門的那一刻,李郅墨剛剛抽取李郅彤體中的毒素成功。
看到他的突然出現,卻也沒覺得奇怪,也沒有多想,畢竟沒有人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她的認爲而已。
卻不知道,天瞾早就已經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而他對她所有的一切也全部都是在演戲,而今天,天瞾終於要和她攤牌了。
“怎麼,終於相信我不愛你姐姐了?終於決定要把撒在你姐姐身上的毒給抽出來了,很好,不枉我這麼相信你,不枉我覺得你還有些良知,而你幸好也沒有讓我失望,否則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再和你演戲下去了,你可知道這一年來,每天看著你這樣一個臉,卻還要裝作多情的樣子,令我有多痛苦嗎?現在能解脫真是太好了……”
李郅墨顯然無法天瞾消化的話,難道他這麼多年來都在欺騙自己嗎?於是她說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怎麼?你還想在我的面前演戲了,這一年來你還沒有演夠嗎?”
既然李郅彤都已經沒事了,那麼天瞾也沒有必要再假惺惺的了。這麼多年的僞裝已經夠了,他早就已經忍受不下去了。
“演戲?你和我說演戲?難不成這一年來你一直都在騙我?你爲什麼要怎麼做?難道我對你不好嗎?”
聽到這裡就算是傻瓜也明白了,原來這字年中,李致彤一直都沒有從他的心裡面走出去,而自己也一直都沒走進過他的心裡。
這一年來,他一直都在欺騙自己,目的就是爲了自己放鬆警惕好替姐姐解除身上的毒素,而自己居然相信了他的話,居然相信了他對自己是真心的,她覺得自己真是太傻了。
“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句話好像是我應該問的吧?說,爲什麼要陷害你的姐姐,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啊!你怎麼忍心她受這樣的痛苦呢!”
聞言,天瞾彷彿是聽到了這個世紀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她居然還有臉反問自己爲什麼要欺騙她?她怎麼不反省一下自己這一年來究竟做了些什麼?
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至於和致彤兩岸相隔嗎?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至於把自己的妻子打入天牢嗎?如果不是她的話,那麼,他至於和一個不愛的女人演戲演這麼多年嗎?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話,那麼他至於把自己僞裝成這副鬼樣子嗎?
“爲什麼?你爲什麼不問問你自己爲什麼要讓我愛上你,如果不是因爲我愛你的話,我怎麼又會對我的姐姐下手,如果不是因爲她奪走你的話,我何至於如此恨她,雖然我們之間,有矛盾,雖然我一直不服氣姐姐爲什麼比我好?但她畢竟是我的姐姐,對我也不錯,如果不是因爲我太在乎你的話,我根本就不會這麼做。所以你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誰讓你迷惑了我們姐妹兩的心。”李郅墨說道。
雖然她對別人心狠手辣,不過她對天瞾卻是真的,她曾經說過,不論怎樣都不會傷害天瞾。即便,他發現了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她也不會對他下手,因爲她愛他,愛到可以爲他付出所有,包括自己的生命。而正如致墨所說,如果不是因爲她太在乎天瞾的話,她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
“不要把什麼罪名都往我身上推,明明是你自己沒有人性,連你自己的親姐姐都下得了手,你知道不知道她有多信任你,可你居然這麼對她?你有想過當她知道真相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副情形嗎?你有想過嗎?
”天瞾吼著她道。
不管她有什麼理由都不能成爲他這樣做的藉口,尤其討厭她拿自己來當擋箭牌。
“我心狠手辣?我怎麼心狠手辣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一樣,那我早就已經把致彤給殺了,怎麼會叫她活到現在。”李郅墨難過的道。
對呀,如果李郅墨真的想殺李郅彤的話,又怎麼會選擇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這種方式雖然毒,不過,只要自己還活著就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可如果自己要是一刀把李郅彤給殺了的話,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叫她復活。
所以,如果李郅墨真的心狠手辣的話,那麼當初就應該一刀將她斃命,根本沒必要在她的身上撒毒。雖然她當初真的想要這麼做,不過到底還是抵不過姐妹之情。雖然她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不過她畢竟是自己的姐姐,而且從小就對自己很好,她們的父母死的早,是姐姐從小把自己帶大的,自己怎麼忍心呢!
“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感謝你對致彤手下留情沒有把她給殺掉?感謝你讓我們兩岸相隔這麼長時間,感謝你把欣怡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感謝你讓我進行了這麼長時間的僞裝。感謝你陪我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天瞾幾乎是吼著說道。
“是的,我有罪,但我也是爲了愛你的緣故啊,難道我和你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裡,你就一點都沒有被我感動過嗎?難道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面對李郅墨的質問,天瞾冷冷一笑,說道:“像你這種心如蛇蠍的人還會有什麼感情嗎?你別笑死人了,如果你真的有感情的話就不會做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了。其實你說的沒錯,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你也沒有做過什麼讓我感動的事情,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我就會覺得你噁心,如果不是因爲致彤,我纔不會陪你演這麼久的戲,久到我都想吐了……”
“你怎麼能對我說如此殘忍的話?”李郅墨聞言傷心的說道。
“殘忍?我這叫殘忍麼?如果叫的話,那你所做的一切又叫什麼呢?惡毒嗎?”天瞾笑了一笑,不屑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