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大家眼裡都不是什麼秘密,之所以你總是說我是個小孩子,不能夠勝任族長的位置,不就是想要自己成爲族長麼?大祭司是個女人,女人沒有資格成爲族長,而我這個前一任族長的兒子又因爲年齡太小不能夠勝任,剩下唯一可以成爲族長的人選,自然也就是你。”
話都說道這份上,與生也就不再藏著掖著,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沒錯,算你小子識相,老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麼多年了,卻終歸只能是一個長老,族中大事,什麼決定的權(quán)力都不在我這裡,我圖什麼?我也想要嘗一嘗身居高位的感覺,有什麼不對?憑什麼族長的位置就只能讓你們家的人坐!”
“因爲我們有這個能力!”月氏漈一語驚人,與生氣的七竅生煙。
“好!好!既然你說你們有這個能力,或許你爹確實是有這個能力,但是你呢?你又有什麼辦法證明你有這個能力?”
“他自然有辦法證明他的能力!”一個稚氣的女童聲傳來,躲在暗處偷看了半天的李郅彤跑出來。紅髮紅眸,映襯的整間屋子都閃動著光輝。
“你……來人吶,快把這個小丫頭弄出去!族中議事大會,如何能夠讓一個黃毛丫頭搗亂!”與生見到李郅彤,氣的大吼。
大祭司看不慣他這種做派,將女兒護在懷裡:“與生長老,這個怎麼說也是我的女兒,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都未曾開口,何時輪到你訓(xùn)斥?”
“就是就是!我討厭你這個糟老頭子!我不是黃毛丫頭,我的頭髮明明是紅色的!”
在場的人都笑起來,李郅彤童言無忌,可是她這番童真的話語對上與生怒氣騰騰的臉就顯得十分好笑。
“彤兒,在長老面前,不得無禮!”月氏漈不失時機的訓(xùn)斥她。
說來也怪,李郅彤誰的話也不聽,偏偏月氏漈開口她就老老實實。而與生不過是想讓李郅彤出去,就招來大祭司的反對,月氏漈訓(xùn)斥李郅彤,大祭司卻一言不發(fā),反而還順從著他的意思,讓李郅彤先出去。
“這個妖女!”見狀,與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大祭司這番表現(xiàn),無疑就是向衆(zhòng)人表明了她的心跡,她已經(jīng)倒向了月氏漈這邊。
“現(xiàn)在
,對於我來接任族長這件事情,還有誰想要反對的嗎?”
面對小月氏漈的問話,衆(zhòng)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誰都沒有出聲。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月氏漈自然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爲新一任的族長。
他也是九夷族這麼多年來年紀最小的一個族長。
大家都以爲,與生這麼致力於反對月氏漈成爲族長,而月氏漈的行事作風(fēng)又是這麼雷厲風(fēng)行,他如今成爲了族長,肯定是容不下與生了。
就連與生自己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月氏漈不但沒有削掉與生長老的職位,反而依舊將與生奉爲首席長老。
這不僅讓衆(zhòng)人更加佩服他。
這纔是身爲一個領(lǐng)導(dǎo)者應(yīng)該有的肚量。
月氏漈自己也知道,今天運氣好,贏得了衆(zhòng)人的尊重成爲了族長,但是日後處理事務(wù)的時候,還是要多多依仗與生多年來的經(jīng)驗,他是個不可或缺的人。
至少現(xiàn)在還是。
多年來,月氏漈一直在致力於尋找地書和五行之寶,得者得天下,九夷族若能夠征服鉞國和泅水國剩下兩個依附於鉞國和泅水國的小國就只能順從依附,故瑯族也就只能依附於他。
成爲天下之主,九夷族自然也就不會存在,李郅彤也就不用再成爲聖女。
只是眼看著李郅彤一天天就要接近十八歲生辰,尋找地書和五行之寶的事情毫無進展,月氏漈不得不考慮,動用備用計劃,阻止李郅彤成爲聖女。
“與生長老,你的意思我明白,身爲族長,我自然會以族人的利益爲先,至於我自己,天底下多少女孩子沒有,何必固執(zhí),這點我還是懂的。”
與生很滿意月氏漈的回答,躬身行禮之後退出去,一轉(zhuǎn)身卻吩咐自己的親信,暗中去辦一件事,那親信得了吩咐,瞧了月氏漈一眼,徑自去了,與生眼中射出精光。
月氏漈接任族長之位的時候不過纔是個八歲的娃娃,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他看著長大的,月氏漈心中打的什麼算盤,與生如何不明白,李郅彤必須成爲聖女。
就算她不是聖女,族長夫人,九夷族的王后,也只能是他與生的女兒。
鉞國,洛王府。
“長老快請起,天瞾如何能夠受長老這般大禮?”
與生也不與天瞾客氣,大刺刺起身坐在右首位置上,“洛王殿下,我此番前來,乃是奉了我九夷族長之命,與貴國商談和親之事。”
天瞾聞言,笑而不語。
和親應(yīng)該去見皇帝,而不是跑來找他這個皇帝的兒子,還是個不受寵的,這個與生長老在九夷族的地位,天瞾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絕對不會糊塗到這份上,既然做了糊塗事,那就一定有所求。
“與生長老有話但說無妨。”
“此事說來有些丟人,人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老夫也是沒有法子了。我九夷族即將更換新的聖女,只是這一次情況有些複雜,聖女的人選,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怕是不會肯乖乖就範啊!”
“哦,呵呵,”天瞾乾笑兩聲,故意裝作聽不懂:“這九夷族內(nèi)部的事情,本王可是插不上手啊,長老怕是找錯人了。”
與生陰測測一笑:“洛王此言差矣,老夫這次來,可不只是來請洛王幫忙的,而是來和洛王談一筆交易……”
密談持續(xù)了幾個時辰,除了天瞾的暗衛(wèi)們,門外連個守衛(wèi)都沒有,誰也不知道兩人密談的是什麼內(nèi)容。
三個月後。
“族長……族長!大事不好了!”小兵驚慌的跑來大殿,連禮數(shù)都顧不上了,月氏漈蹙眉,“何事驚慌?”
“李……李……家,二小姐,不見了……大小姐不肯說出二小姐的下落,與生長老已經(jīng)帶人過去了!”
月氏漈也嚇了一跳,這麼大的事,他就是個族長也兜不住的,李郅彤怎麼這麼沒輕沒重的?她從前可不是這樣的人。憑她的性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等他趕到的時候,李郅彤已經(jīng)被與生帶人投下了大牢,就在神壇底下,是最潮溼陰暗的地牢,聖女也在旁邊,一臉的無奈,看到月氏漈過來,只能攤攤手,表示她盡到力了,可是與生長老根本就不會聽她的。
“長老,怎麼回事?”
看著地牢門口重重疊疊的守衛(wèi),不知道的還以爲看守什麼怪物呢,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罷了,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