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生被吳瑯坤推倒后,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正見宗熊被打死,略呆了呆,腦子里在飛快地在想脫身之計。他很快有了想法。他疾步走到供桌前,跪倒在關(guān)公塑像前,對著塑像哭道:重情重義的關(guān)公啊,你可知道我李俊生也是重情重義的人啊,我是很重師父師弟情分的啊!我不明白今天為什么會這樣。
吳瑯坤走近李俊生,喝問:李俊生!你真不知道你的罪孽嗎?
李俊生一臉茫然地仰臉望著吳瑯坤:師父教我,我做錯了什么?
你認賊作父,投靠倭寇,背叛祖宗,助紂為虐,殘害百姓! 你做了千人所指的大漢奸!你不知罪嗎?我真后悔收了你這么個畜生做徒弟。
李俊生抱住吳瑯坤的腿說:徒弟以前不懂事,徒弟聽師父教誨,知錯了,徒弟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吳瑯坤仰天嘆道: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如果知罪,就跟我到棗溪去,不要再做漢奸了。
李俊生突然抓過供桌下面的手槍朝吳瑯坤就打。
在旁邊的申智鐵見李俊生抓槍,飛腳踢了過去。但晚了一步!槍被踢飛了,但吳瑯坤右腹已中槍。
吳瑯坤抬腿一腳,將李俊生踢進了天井。
龔德興和申智鐵慌了,顧不上李俊生,大叫著“師父”,一齊撲向吳瑯坤。
吳瑯坤跌坐地上,手指李俊生:抓他!
李俊生趁龔德興和申智鐵照看師父之機,沒命地逃往門外。申智鐵追到門口,只見汽車卷起一陣塵土,疾駛而去。
埋伏在桑地里的申智青、李剛、楊星和特務中隊,聽到槍聲,情知不妙,馬上起身往關(guān)帝廟跑。申智青見汽車開動,摟著機槍就打出一梭子。可是隔得太遠,沒打到。
申智青等繼續(xù)往關(guān)帝廟跑。只見龔德興背著吳瑯坤,申智鐵拖著李貴鮮,拼命跑過來。不好!師父負傷了!他們更快地跑過去。
李俊生的汽車一到便衣隊跟前,跳下車大叫:快!去搶我父親!
便衣隊的人聽到槍聲,正準備上前接應,見汽車過來了,就沒動。李俊生一喊,才一齊往東跑。
申智青見對面便衣隊沖來,就喊:哥,你背師父到前面裹傷,我們掩護!
申智青等四挺機槍,架在地上就打,便衣隊立時倒下了幾個。便衣隊不敢再沖,都趴在地上。李俊生在后面喊:快沖啊!快啊!便衣隊又起身沖,又倒了幾個。李俊生還在后面沒命地喊:快沖!快!快去搶去父親!沒倒下的便衣隊沒辦法,硬著頭皮往前沖。一路上不斷有人倒下,待沖到特務中隊跟前,只剩了七八人。李剛舉起大刀,大喊一聲:把狗日的全干了!跳起身,揮舞大刀,沖進便衣隊就砍人。特務中隊全都舞著大刀跟上來。便衣隊雖說個個武功高強,但哪見過這般刀法!近戰(zhàn)中,他們手里的手槍成了塊廢鐵。傾刻間,這些平時作威作福的家伙,全部腦袋搬了家。
李俊生讓便衣隊去搶人后,又開車把保安團調(diào)上來搶人。保安團的人見前面便衣隊快被打光了,已經(jīng)膽寒。這些人都是兵油子,根本不肯像便衣隊那般賣命。這時,八大隊這邊主力部隊已上來,迫擊炮、重機槍一齊開火,壓得保安團伏在地上不敢抬頭,更別說往前沖了。在槍炮聲中,李俊生仍聲嘶力竭地吼叫,叫大家往前沖,但大家當做沒聽見,誰也不肯起身沖鋒。
八大隊也不敢戀戰(zhàn),邊打邊撤,撤出了戰(zhàn)斗。
在桑地里,楊星用急救包給吳瑯坤作了簡單包扎。快!到仙橋找醫(yī)生!可是仙橋村沒醫(yī)生。快!找被籠!到曹宅找醫(yī)生! 但是,曹宅只有中醫(yī)郎中,他只給抹了些藥膏。沒辦法,還得回棗溪讓申老師治。
雖然這一次消滅了便衣隊,打了勝仗,但因為吳瑯坤受傷,參加行動的八大隊戰(zhàn)士個個心情沉重。
在被籠里,吳瑯坤自知自己快不行了。李俊生這一槍從下往上打,打碎肝臟后,穿過右肺,子彈留在了肩胛骨,流出的血全在腹腔里。武功高的人都懂點醫(yī),吳瑯坤明白自己治不了了。吳瑯坤示意停下被籠,要跟一直侍候在旁邊的龔德興和申智鐵說話。此時他已呼吸急促,咳嗽連連,嘴角不斷冒著血沫。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今天……怪我心軟,放……放走了這個畜生。他……他知道,不打死我,他走不了。我……愧對鄉(xiāng)親。我……死不足惜,這……這個畜生沒除,禍害百姓,我難瞑目。你……你們要……給我清理門戶,也告訴志誠,你們一起……了我心愿。我家里有……追風刀,智……鐵,練……練……
說到這,吳瑯坤突然瞪大眼睛,斷氣了!
龔德興和申智鐵一起凄厲地哭叫:師父!師父……
這時,隊伍停在路上,戰(zhàn)士們聽到他們的哭聲,都圍上來,知道師父去世,都哭了。
吳瑯坤是所有八大隊戰(zhàn)士的師父,是大家最敬愛的人!他不但武功高強,無以倫比,而且仁慈博愛,善良寬厚;他愛憎分明,正義感強,簡直就是正義的化身。師父早上還健步如飛,現(xiàn)在說沒了,怎能不讓人悲痛萬分!
隊伍里響起一片哭聲。路邊的農(nóng)民好生奇怪:八大隊的人怎么都哭了?聽說吳瑯坤死了,也哭了。大家都痛罵奸賊李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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