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玄名看著宮以萱已經恢復如初的樣子,不知道心裡有多麼的感激宮少皇。把他叫到牀前,拉著他的手,“少皇,等我身體好了,我就得回楊國了。你知道,萱兒她所託非人,雖然是一國皇后,但是皇上百般的殘害她。這半年之期快要到了,我得回去給他們一個說法。但是,萱兒,我想把她留在山上。我這個爹爹,太不負責,什麼也沒教會她,你幫我教她一些防身的武功,讓她下了山也不再受欺負了,行嗎?”
宮少皇看著他懇切的臉,一時哽住了。他當然願意,非常願意幫他,可是……
見他不說話,宮玄名還以爲他不肯,連忙說道:“少皇,你不答應也沒事的。這些日子也實在太麻煩你了。我可以把萱兒託付給老頭子,沒事,你不用覺得爲難。”
“這是哪裡的話,我當然願意教以萱武功。她本就是學武的料子,經脈又經過重塑,更是學武的奇才。我要是收了他做徒弟,是我的榮幸。”宮少皇連忙抓著他的手,說道。
宮玄名聽到這立馬笑開了,“榮不榮幸的,這個你說的見外了。你願意就好!萱兒和你投緣,我也覺的他跟著老頭子在一起,不如讓你帶著好。”
宮少皇稱是。
折騰了這麼一會,宮玄名就體力難支,沉沉的睡了過去。
三長老不在,宮少皇便和她一起用了飯,然後把宮以萱送到前殿上。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雪來,已經白茫茫的一片了。
“沒想到爹爹自己提出了要回楊國,我本來還想等他身體好一些了,跟他提,讓他早點回楊國呢。”宮以萱看著窗外又開始飄的雪,輕嘆道:“爹爹做事情,總能比我看的早一步。”
宮少皇轉身對方晴說:“下雪了,你去側殿找找管家,讓他給你家小姐找件袍子,再拿把傘過來。”
“是。”方晴恭敬的應一聲,退了出去。她也猜到有些話,是不想讓她聽到,但是主子的事情,哪有她置喙的地方。
見方晴走了出去,宮少皇纔對宮以萱柔聲道:“少主,真的是
很疼愛你。就算他離開了,你難道還要瞞他一輩子不成?以萱,你也要做好打算。”說著,心裡開始泛起絲絲疼痛。
宮以萱搖搖頭,“我不是要瞞他一輩子。我只是不希望他看著我一點點死去,這樣對他太殘忍了。”
“以萱,你不要動不動就把死掛在嘴上。宮氏的後山上,什麼珍寶都有,我肯定能找到醫治你的方法!你要相信我。”宮少皇掰過她的肩膀,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宮以萱看著他眼裡的焦急和認真,輕輕一笑,“叔叔,我什麼時候說,我不相信你了。我只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也沒有想過要放棄。我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我幹嗎要給自己判死刑。”
宮以萱難得的明媚的笑容,讓宮少皇徹底失了神,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宮以萱臉上的傷,經過這幾天他用最好的藥的醫治,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一點小小的瑕疵根本遮不住她的美貌,那一抹妍麗的笑容,讓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宮以萱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轉了個身,活動了活動身體,自顧自地說道:“我現在身體已經很靈活了,一點痛感都沒有了。你可以向爹爹說的那樣教我武功啊,等到你去後山的時候,我就跟你一起去。見到什麼啃什麼,反正都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好了。”
然後好奇的問他,“叔叔,你說我是練武奇才,是不是真的?叔叔?”
被宮以萱叫了兩聲,宮少皇纔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你在想什麼啊?我在說,你說我是練武奇才,是不是真的?”宮以萱重複了一遍。
宮少皇看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趕緊收了視線,穩了穩心神,說道:“是真的。你骨骼精奇,心脈斷了還能活下來,就可見非同一般了。”
“那還不錯。那你明天開始就教我武功吧。”宮以萱滿意的點點頭,直接下命令道。
“什麼?我什麼時候答應你教你武功了!”宮少皇有點發懵。
“你不是答應了我爹爹嗎?”
“可是,那是…
…”
“那我就去告訴爹爹,你不願意了!”
“好,好,我教,我教。”
“好的,那明天你來找我吧。別太早了啊。”宮以萱得意的笑著。
“好,好……”宮少皇無奈。
方晴正好也走進殿來,宮少皇接過袍子爲宮以萱披上,本來是要送她回去的。
宮以萱讓他回去琢磨琢磨教她什麼,就把他攔下了,和方晴兩個人便舉著傘走進了大雪中。
走到階梯處的的時候,便看見了宮晴汐和宮晴鋒兩個人,兩個人似乎剛從大長老殿裡走出來,與她隔著寬寬的階梯相望。
這兩個人倒是整天圍著大長老轉,也就大長老那個老東西這麼賞識他們。宮以萱看著他們不厚道的想。
再看看宮晴汐穿著白色裘衣,圍著毛茸茸的狐貍毛,看起來清純可愛。心裡就一陣怒,不是去面壁一個月嗎,怎麼看她在這晃,還真是陽奉陰違。
再看她一臉狠毒的看著自己,那眼神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了。宮以萱就奇了怪了,她又沒招惹她,反倒是她自己差點被這個死丫頭害死,這個死丫頭哪來的勇氣這麼理直氣壯的恨自己。
沒過都久兩行人便在階梯中央照面,宮以萱藉著身高優勢,睨了宮晴汐一眼,然後對著宮晴鋒問聲好。
宮晴鋒客氣的回了禮。
宮晴汐被她囂張的一眼給刺的要跳起來,宮晴鋒想攔她沒有攔住,她大聲道:“你個狐貍精,是不是又是從三長老那裡出來的。”
“姐姐,這麼多天沒見了,你的性子還是這麼火爆。怎麼好好的話,就是不能好好說。”宮以萱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袍子,“是啊,我剛去見了叔叔,一起吃了飯,這袍子還是叔叔給我披的呢。”
宮晴汐一聽這個直接炸了毛,伸手就要去撕宮以萱的袍子。宮晴鋒一把拉住她,喝道:“晴汐,不許無禮!”然後衝宮以萱抱歉一笑。
宮以萱當然是無所謂,她要是再敢動自己一下,她絕對讓她付出百倍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