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龔已經是覺得頭疼非常,這又是平白添多了一個龐小莉,他實在是覺得應付不暇,便是跑了出去,在斐龔走后,屋內的三個女人馬上嘰嘰喳喳的吵開了,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斐龔跑開了便算罷!?
就在斐龔這邊熱鬧非常的時候,整個長安城都是顫上兩顫,所為何事,便是龐小莉和宇文香兩女擅自出走,這下可好,當朝太師和大將軍紛紛震怒,下了死命令要在長安城內徹查兩位嬌嬌女的行蹤,一時間,半個西魏的朝廷都是受到了震動。?
宇文泰和龐德聚到了一塊,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那么好看,因為兩人最為寵愛的嬌女現在都是杳無音信,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兩位人父這個時候自然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是團團轉,已經全然沒有了當朝權柄執掌者的威嚴。?
“大將軍,這兩個死丫頭會不會是離開長安城了,像如此搜索法,這諾大的長安城應該沒有地方可以容納這兩個瘋丫頭藏身才對啊!”龐德沉聲說到。?
雖然宇文泰也是如龐德一般的焦急,但是作為當朝權傾一時的人物,宇文泰表面上還是古井不波,像是完全沒有發生什么事兒一般,宇文泰沉聲說道:“這兩個丫頭這會兒肯定不會在長安城內了,只是要知道她們到底去了哪里,恐怕還是要從賽太尉府中的那個野丫頭賽玉身上下功夫!”?
龐德點了點頭,這個賽玉龐德也是略有了解,宇文香和龐小莉這兩個瘋丫頭和賽玉可謂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平時看上去是爭斗不斷,但其實三人之間的關系曖昧非常。沒有人能說的清楚她們三人之間到底是優是敵,宇文泰這個提法也是深得龐德的贊同,于是龐德急聲說道:“那么大將軍,咱們不妨到太尉府走一趟,看一看塞太尉那邊有沒有什么音信!”?
“嗯!”宇文泰冷冷地應道,若是自己的嬌嬌女出了什么問題,塞隆肯定是脫不了干系宇文泰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塞隆這個老匹夫。?
宇文泰和龐德兩人便來到了太尉府,大將軍和太師兩位重量級別的人物降臨,塞隆自然是不敢怠慢,趕忙是親自到了門前來迎接兩人。將兩人畢恭畢敬的迎到了會客廳。?
三人按尊卑依次落座,塞隆心里自然是明白宇文泰和龐德兩人的來意,而他還是故作不知的問道:“大將軍和太師駕臨寒舍,不知道所為何事?”?
宇文泰冷哼了聲,并不搭話,龐德沉聲說道:“我說賽太尉,你家賽玉丫頭現在在哪里?”?
“賽玉?那野丫頭昨天和我說要出外歷練歷練。我便將派往玉壁城地一個使團的使團長的職務安排給了賽玉。讓她到外頭瘋去吧,反正我也是管也管不?。 比『呛切χ鴳?。?
“什么!”宇文泰重重的拍擊著桌面,他可是非常地震怒,香香那丫頭既然不在長安城,十有八九是跟著賽玉那野丫頭瘋去了,可是再怎么瘋,也不該去那個出使玉壁城的那個使團吶,說得難聽一些,那個使團也就和下了油鍋的魚沒什么兩樣。便是玉壁城,宇文泰早已是放棄了,并不想著能夠保存下來,這兩個瘋丫頭,怎么能往那個死地跑呢!?
看到宇文泰難看的臉色。塞隆自然是明白宇文泰心里想些什么。塞隆心中冷笑著,心道你的女兒是人。別人家的兒女就不是人了,嘿嘿,這回倒是要看看你是個什么心思,會不會為了自己的愛女而破格派兵增援玉壁城。?
“我地老天爺啊,那兩個瘋丫頭十有八九是跟著賽玉一塊出使玉壁城去了,我說賽太尉,你怎么能讓那三個野丫頭去那么危險地絕地呢?”龐德恨聲說道。?
塞隆故作訝然的驚聲說道:“呀,不會吧,怎么,香香和小莉也是跟著去了?我家的那個野丫頭出發之前可是什么也沒有說??!”?
宇文泰從鼻孔中發出一聲非常不悅的哼聲,雖然極為的不滿,但是現在自己的女兒應該還是跟著賽玉那丫頭,宇文泰也是不便和塞隆當面翻臉,他只能是冷聲說道:“能夠知道她們兩個丫頭到什么地方去了,便是能夠然我和龐太師兩人心中稍安了,那么賽太尉,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先行告退”?
“兩位大人喝多杯茶水再走吧,這不用如此著急吧……”塞隆一邊喊著,而宇文泰和龐德兩人卻是急匆匆的就走了。?
等宇文泰和龐德兩人走后,塞隆哼聲自語道:“這兩個老狐貍,怕是早晚要知道這事兒是我在搞鬼,唉,日后卻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度過去了,真個是自做孽,不可恕??!”?
宇文泰和龐德走出太尉府,龐德就是和宇文泰嘀咕上了:“我說大將軍,太尉大人言語中像是有不實的地方啊,他不可能不知道咱們家兩個丫頭和賽玉那野丫頭在一起的,這賽玉帶著兩個丫頭去玉壁城,這事兒可實在是玄乎,我怎么越想這心里越是犯怵??!”?
宇文泰冷聲說道:“塞隆在我眼前耍小心眼,諒他也沒有這個膽量,當務之急是趕緊將那兩個丫頭截住,千萬不能讓她們抵達玉壁城,那兒可是死地啊,那兩個丫頭到了那里,我可真地是想不出應該如此處理了!”?
“大將軍言之有理,只是這都經過一天的時間了,估計使團已經是在四百里之外了,咱們不管用什么通信方式都是無法通知到她們了,這,這……”龐德已經是急得有些慌張了。?
宇文泰長嘆了聲,沉聲道:“盡人事吧,到底能不能辦成就看那兩個丫頭的命數了!”?
“嗯,只是大將軍,賽太尉應該如何處置,是否要將他……”龐德做了個下切的動作。?
宇文泰搖了搖頭,陰聲道:“現在還不到動賽太尉的時候,有些事情還是要依仗他,賽太尉地事兒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有分寸!”其實宇文泰暫時不動賽太尉,也是不想讓龐太師在朝中太過獨大,這制衡之術講究地就是驅狼吞虎,宇文泰自然是不想解決了賽太尉之后讓龐太師沒了什么掣肘,這樣的話就非常不好搞了,這便是權術,什么時候都是充滿了算計。?
龐德聽到宇文泰如此說法,神情也是黯然,他心里自然也是明白宇文泰心中在算計什么,各有心思地兩人突然間俱都沉默了下來,兩人都是沒有什么話題好說,便就默默的上馬離開了太尉府!?
發生在長安城的爾虞我詐對于龐小莉和宇文香這兩個天之驕女來講并不代表什么,兩女這幾天是一面趕路一邊相互爭斗,不管是大事小事,兩人都針尖對麥芒一般的,永遠都是在爭斗中度過,根本就沒個消停,只是兩人爭來爭去都是爭不下個高低,旁邊看著最高興的人便是要數賽玉了,她可是巴不得兩人斗得越厲害越好,這樣便是省得兩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人都說快樂永遠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才叫快樂,這些天賽玉是高興了,但是斐龔卻是覺得痛苦莫名,因為他總是處在宇文香和龐小莉的爭斗漩渦的中心,永遠都沒個消停,這么個折騰法斐龔也是感到大大的吃不消,只是不管他高興也好,失意也罷,兩人之間的爭斗依舊在繼續,斐龔還是要默默的忍受著。?
已經是趕了四天的路了,再過幾天,便是能夠抵達玉壁城,這日,一眾人等在天黑前趕到了一個驛站,便就歇息了下來,在眾人忙著卸下物資的關口,賽玉則是偷偷的一個人溜了開去,斐龔對賽玉一直都是留上心的,見到賽玉突然離開,他也是好奇的跟了上去。?
賽玉要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驛站的信使處,這里有飛鷹傳書,賽玉心里也是明白,此行出來,長安城那邊定然是不會沒有動靜的,所以每到一個驛站,賽玉首先要做的就是清查驛站的信使是接到了長安城那邊的什么信件,今天她也是沒有例外。?
信使是一個眼神不大好的駝背老人,等賽玉走近了許多,老人這才是發現了賽玉的來到,老人對賽玉又是作揖又是鞠躬,這也只是個小角色,對像賽玉這樣的人自然是尊敬有加。?
“上頭有沒有什么信件來?”賽玉微笑著問道。?
駝背老人默不作聲,只是呵呵的笑著。?
賽玉從懷里掏出了小金錠出來,塞到了駝背老人手中,駝背老人手非常利落的將小金錠收了起來,這才將一個用油紙封的非常好的信箋遞到了賽玉的手中,按照規矩駝背老人是要將這信箋交給驛站長的,只是財可通神,賽玉的小金錠便是將駝背老人要守的規矩給買了。?
就在賽玉往回走的路途中,斐龔跳將了出來,可是把賽玉嚇了一跳,斐龔沉聲說道:“賽玉姑娘,你這是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