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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適合耶律沺瑕!”馨蕊淡淡的說道。
天籟啊,原本還在馨蕊的逼視下感到十分的不自在的尤娜這個時候差點是沒有撲過去抱住馨蕊親兩口,但因為馨蕊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敵意的態度還是讓尤娜控制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尤娜微笑著說道:“這也正是我所期望的!”
馨蕊轉頭狠狠的瞪了斐龔一眼,斐龔這個時候卻是覺得自己很冤啊,畢竟尤娜要怎么說嗎,也是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啊,他怎么可能是就這樣的一個事情去做什么不相干的事兒呢。
馨蕊點了點頭,這也正是她所期待的,馨蕊故意大聲說道:“魁首,剛才尤娜的話你也是聽到了,好像對方并不是十分的滿意呢!”
斐龔嘆了口氣,他跟尤娜說的時候,尤娜何嘗又不是一樣的態度,但是斐龔都是想當然的認為這只是因為尤娜對耶律沺瑕的行為十分的抗拒,這樣才是會產生這樣的一個結果出來。不管做什么,都是要有點耐心的,所以斐龔也是這么來去解讀尤娜的心理。
見到斐龔不說話,馨蕊也是感到心頭煩悶,她十分了解斐龔的性子,只要是他不松口,那么事情就將會是非常的難辦的,這是絕對真實的一個情況,而只要是這樣,不管什么時候有這樣的需求,那都是十分的難以辦得到的,不管是誰,都將會是如此。
做很多的事兒,有很多的必.然性,而斐龔自身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面有太多的想當然,只要是自己覺得對的,他才是會去堅持的。
無奈的馨蕊再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下尤娜,尤娜身上還真的是很難挑出幾處能夠讓馨蕊感覺到滿意的地方,總而言之,她是對尤娜充滿了不滿,而這一點也是十分明確的表露在她的臉上,她就是對尤娜不滿意。
不滿意是不滿意,但是馨蕊還.真的是沒有辦法去阻止斐龔去行事的,而且這個事情馨蕊還是需要知道自己兒子的看法,所以她也是沒有馬山表露出太過于強勢的態度出來。
看著馨蕊,尤娜簡直是仿佛看到一個自己從來就.沒有見識過的女子,能夠如此艷麗端莊,卻又是敢作敢為,不自覺的,尤娜就是生出想要對馨蕊親近的感覺,只是尤娜也不是傻子,她還是能夠非常明確的感覺出馨蕊對自己的不滿,只是尤娜卻是無法想象得到馨蕊對她的不滿是因為她即將要成為耶律沺瑕的妻子這個事情,若是她知道的話,可能是會更加的匪夷所思了。
馨蕊默默的走出了大帳,斐龔倒是對此有點意外,.因為在他的想象之中,馨蕊不跟尤娜之間爆發一場重量級的爭吵的話怎么也是不大正常,只是斐龔所預期的爭吵并沒有發生,但是馨蕊臉上的憂色卻是更深了。
“擔心耶律沺瑕那小子?”斐龔沉聲問道。
馨蕊點了點頭,就算是耶律沺瑕是血色骷髏那.幫小子眼中無所不能的戰神,但是在馨蕊眼中,耶律沺瑕還就只是她的小孩,這一點是永遠不會因為耶律沺瑕能夠取得多大的成就而有所改變的,而對于耶律沺瑕的擔憂,馨蕊也是非常的著緊的。
斐龔可是不敢.在這個事情上過分的表達自己的看法,因為只要是他稍微的表露出一點點對耶律沺瑕不夠偏袒的意思,那么馨蕊就是一定會祭出她的大殺器,那就是“耶律沺瑕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自然是不著緊”這樣傷人的話出來的了。
見到斐龔沉默不語,馨蕊糟糕的心情仿佛才是稍微的好準了一些,對于馨蕊來說,她所最在意的人,不單單是耶律沺瑕一人,有時候斐龔的想法和看法她自然也是需要去在意的,畢竟她對斐龔有著非常深厚的情感。
兩人也是有著絕對超乎一般情感的親昵關系存在著。
“這個時候去干嘛?”斐龔很是無奈的問道,這個時候他還真的是有點不知道馨蕊要做什么。
馨蕊微笑著說道:“問問我兒子去!”
斐龔搖了搖頭,無奈啊,還真的是無奈,若是完全讓耶律沺瑕在馨蕊的寵溺下成長,斐龔還真的是會十分的擔心耶律沺瑕會不會變成一只軟腳蝦,而是否還能夠像是現在一般的成為血色骷髏的鐵血締造者。
當斐龔和馨蕊找到耶律沺瑕的時候,他正在巡查著防御工事。
突然見到斐龔陪著馨蕊來找自己,耶律沺瑕也是覺得有點怪異,畢竟魁首是絕對極少帶女人來陣地上的,特別是自己的娘親。
“娘!”耶律沺瑕親昵的喚道,對自己的娘親,耶律沺瑕就算是想要再硬氣也是硬氣不起來的,在他的心中,有時候是絕對的需要有對一切的掌控性,若是沒有,那就是十分的不正常的一個事情了。
馨蕊笑了笑,看著耶律沺瑕的臉,每一次馨蕊見到耶律沺瑕都是會覺得他瘦了,仿佛他兒子每天都是消瘦一點一般,馨蕊嘆聲說道:“孩子,又瘦了!”
斐龔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就是跳動了起來,那是因為他很想笑,但是又必須要憋著,這樣的話肌肉難免也是要抽筋了。
耶律沺瑕臉上火熱,這好在是身旁只有魁首一人,在耶律沺瑕心中,早已經是將斐龔當成是自己父親一般神圣的地位,所以馨蕊這話讓斐龔聽去了他還不覺得有什么,但若是讓其他人聽去了,那耶律沺瑕則是能夠感覺到絕對的郁悶了。
耶律沺瑕疑聲問道:“娘,你怎么會到這里來的?”
“我剛才去見過尤娜了!”馨蕊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一聽到馨蕊提起了尤娜,耶律沺瑕馬上是明白馨蕊是因為什么了,只是在這個問題上面,耶律沺瑕自己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所以他也是不知道應該怎么樣面對馨蕊才比較好。
馨蕊沉聲說道:“你跟娘親老實說,你自己,是否愿意跟尤娜這樣的女人成親?孩子,這個事情可不是小事,而是關系到你日后一生的幸福,一定是不能夠草率,明白嗎?”馨蕊語重心長的樣子,讓旁邊的斐龔看了也是有些動容。
馨蕊的話,耶律沺瑕自然是句句都聽在心中,只是他還是朗聲應道:“娘,我想要跟尤娜成親!”
這個時候,不要是說馨蕊,就連斐龔自己,都是非常的驚訝,斐龔可是沒想到耶律沺瑕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他看來,耶律沺瑕可能是手迫于他原因占著一個非常大的比重,至于其它,則恐怕還不是那么重要的,只是他如何也是沒想到耶律沺瑕居然是會這么跟馨蕊說,這就是足以讓人感到十分的震撼了。
馨蕊這個時候剩下的只能是苦笑了,對于馨蕊來說,若是耶律沺瑕反對這個事情,那么她才是好去跟斐龔爭取,但是現在既然耶律沺瑕都是這么說了,她便是說再多也是沒用,若是說得太多,那反而是顯得她有心要阻礙些什么了,這樣的話就是相當糟糕的一個事情了,這也絕對不是馨蕊期望見到的。
馨蕊深深的嘆了口氣,沉聲說道:“孩子,你也是大了,很多的事情,娘也不好太過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去約束你,只是不管娘如何一個考慮,也只是希望能夠給你帶來更加好的一個生活,而絕對是不會對你有什么不好的壞心思!”
耶律沺瑕低下了頭去,方才的一剎那,他還真的是對馨蕊產生了一種輕微的怨恨情緒,而現在聽到馨蕊這么說,耶律沺瑕還真的是更加的羞愧難當了。
斐龔輕輕的握著馨蕊的手,這個女人可以說是將她一生最后的期待都是放在了耶律沺瑕身上,一顆心因為過分的付出,有時候會讓自己顯得非常的勞累的,而斐龔也是能夠理解這個時候馨蕊心中的苦楚。
馨蕊沒有因為自己的不好而說些什么,正是因為這樣,才是需要將很多的事情有條不紊的給安排好,而能夠做好這一點的人并不是太多。
“我回去了!”馨蕊微笑著說道,然后她就是轉身而去。
斐龔看了耶律沺瑕一眼,然后也是沒能說什么,而是趕忙轉身追著馨蕊去了。
看著斐龔和馨蕊并肩而行的樣子,耶律沺瑕便是咧嘴開心的笑了,不管怎么說,娘親身邊都是還能夠有魁首陪著,只要是他知道這一點,平日里沖鋒陷陣的時候他就是沒有任何的顧慮,所以他很驍勇,這便是和他有著這樣的想法也是有著莫大的聯系的。
事情既然已經是敲定了下來,那么馨蕊也是不再就這個事情有多少的說辭了,而斐龔也是樂得看到這樣的情況,若是馨蕊太過堅持反對,那對于他來說,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處理的事情。而現在則只是需要等待了,等待來自亞特蘭斯的回應。
而這個時候,并不是十分了解內情的蘇國沙皇七世這個時候卻是看到眼前這么個局面而感到心急如焚,他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西石城和亞特蘭斯之間就只是這樣的干耗著,而沒有任何的短兵接觸,這樣的話雙方就是無法彼此之間造成傷害,這個時候,沙皇七世都已經是等的有些焦急了。
在圓頂白色的漢白玉壘成的宮殿之內,沙皇七世坐在鑲嵌著無數金銀珠寶的寶座上,手中拿著的是蘇國最高權力象征的黃金手杖。
沙皇七世圓鼓鼓的身子可是比斐龔還很胖的時候還要更加的圓潤,這是絕對的一種過肥體型,而且若是能夠在即將到來的情況下,去做一些自己都是無法理解的事情,那自然不會是一個好的事情,若是能夠做到,那就是要很好的將這么一個情況給延續下去。
這個時候,沙皇七世非常的惱怒,他不是一個耐性的人,所以他無法繼續的容忍西石城和亞特蘭斯之間的這種局面,那么為了能夠改變這么一種狀況,沙皇七世便是需要去做一點他自己覺得能夠做的事情,那就是見將大軍往前方推進,只要是能夠給到對方一定的壓力,那么就是一個好的事情,他無法容忍事情停滯不前,即便是要因此而承擔上一定的風險,沙皇七世都是覺得完全可以忍受的。
而蘇國大軍再次的來到和西石城的邊境線上,這樣一來,整個局勢則是變得非常微妙了,雖然蘇國大軍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攻擊,但現在,在不大的地方,卻是囤積了三方大量的兵力,這樣一個情況說是讓人放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無數雙眼睛正在盯著這個多事的三角地帶,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北周宇文覺。
宇文覺這段時間也是十分的矛盾,他既不想錯過這么一次唱大戲的機會,但是因為出自對斐龔的畏懼,所以宇文覺也是不敢有多么露骨的行為,因為只要是一個操作不當,都是可能帶來毀滅性的災難,這自然不是宇文覺想要看到的,斐龔的報復心理之重,宇文覺可是有著非常清楚的了解,這也是為什么他不會輕易的去撩撥這樣的一個情況,萬一若是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好的事情。
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是要考慮到這么做會帶來的后果是什么,長期處于權力斗爭之中的宇文覺自然是比常人能夠有著更加大的耐性,而這一次,但他看到沙皇七世的舉動的時候,宇文覺也是很快的感覺到這樣的一個亂局可能是存在著一定的渾水摸魚的可能性,只是若是一個把持不好,那也是會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的。
既是想要參與,又是非常的擔心因此而可能帶來的損失,特別是后續的麻煩,每一次,西石城都是能夠化險為夷,這讓宇文覺心中總是有多多少少的疙瘩,而若是自己這一次不行動,恐怕是會失去一次好的機會,火中取栗雖然是要承擔很大的風險,但若是能夠將栗子給取到,那也是一筆不錯的交易。
咬了咬牙,宇文覺也是派出了十萬的大軍,而他自然是不會讓這些軍隊有任何的舉動的,只有是在形勢最為明朗化之后,他才是會有所行動,所以他就是趁機行事以牟取利益的墻頭草,若是西石城占優,那么就是倒向西石城那邊,若是蘇國占優,那么就是倒向蘇國一邊,若是亞特蘭斯占優,則是到向你亞特蘭斯這邊,宇文覺主要的目的還是為自己謀利益,其它的都不是他重點考慮的事情。
人可以卑鄙,但是不可以卑鄙到像是宇文覺這樣的地步,他倒是將所有的算盤都是打得非常的精通,但若是真的事情來了,怕也不是完全能夠按照他自己所想象的那樣來去發展的。
看到了,也聽到了,斐龔將一切都是看在了眼里,只是現在他依然是驚而不亂,只因為他牢牢的把握住一點,那就是現在圍聚的兵力雖然是很多,但三方都無法真正的形成聯盟來對付西石城,只要是這一點存在,那么斐龔就是依然無懼。
雖然斐龔自己能夠看得破,但是卻是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夠跟他一般的淡定,這個事情對西石城的民眾和一般的戰士多多少少會產生一些不良好的影響的,而即便是沉穩如李釜,也是急匆匆的找到了斐龔,想要商議這個事情。
“斐龔,三方勢力都是重兵壓境,情況十分的不樂觀啊~!~”李釜沉聲說道。
斐龔笑了笑,李釜的擔憂也是有道理,但斐龔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自然是希望能夠將事情往盡量樂觀的方向去想,這樣也不是自欺欺人,而是事情也并沒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
“呵呵,李釜大哥,少安毋躁。我明白你的擔心,只是你且聽我詳細的分析一下現在的局勢,你便是清楚,事情其實絕對不會是像你想象中的那般糟糕。首先,現在亞特蘭斯可以說跟我們之間的狀態很微妙,雖然我到目前為止也是無法明確的判斷到底憑借著尤娜能夠給我們帶來什么,但至少我們是有了一定的籌碼,而其次,蘇國的沙皇七世只是個喜歡挑軟柿子捏的家伙,你要他能夠硬氣起來,那是十分的難的,至于宇文覺就更不要去說了,現在北周沒有這么個家底供他揮霍了,就是北周內部的問題就夠他頭疼的了,這一次,宇文覺也就是想要來撈點好處,所以不需要太當他是一回事。池小王八多,廟小妖風大。只是看起來還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我只是要抓住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他們三方永遠不可能結盟,那么對于我們來說,就不是一件非常難以應對的事情!”斐龔朗聲笑道。
李釜聽得是連連點頭,原本他也只是給事情的表象給暫時的驚嚇住了,現在聽斐龔這么一分析,他自然也是完全能夠明顯現在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況,這么一來他的心也是淡定了許多,自然也是不再像是來時的那么焦急了。
“呵呵呵,還是聽你說了之后我才是能夠放下心來,一個事情,若只是看到一個側面,而不能將這個事情的全貌給把握清楚,有時候便是有很大的偏頗,這一點顯然是十分重要的,哦,是了,耶律沺瑕那小子的事,跟馨蕊說了沒?”李釜這些天都是在外邊,跟斐龔一起的時候也是不多,對耶律沺瑕跟尤娜這檔子事,李釜還是十分的關心的,畢竟這個事情也算是個大事了。
斐龔點了點頭,呵呵笑道:“你也不看是誰出馬,我一出馬,自然是馬到功成!”
看著斐龔那十分臭屁的樣子,李釜也是哈哈大笑,雖然是有點奈何不了斐龔的自以為是,但不管怎么說,事情還就真的是這樣,李釜也是無法否認,但至于說未來到底是有一個什么樣的情況,那也不是簡單的就是能夠說的清楚的,若是做了,那就是要按照自己最為強勢的一點來去做。
看到自己擔心的事情都是并不是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嚴重,李釜一顆高懸著的心也就是放了下來。
斐龔可是一點都不覺得李釜的焦急是庸人自擾,而這個時候,斐龔也是相信下面的人大部分也像是李釜一般的焦躁不安,但是下面的人要怎么想還就是讓他們怎么想吧,斐龔自己可是無法控制那么多的事情,而只有是按照自己所想要的去做,那么就已經是足夠了。
西石城依然是死一般的寧靜,亞特蘭斯依然是死一般的寧靜,這一回,可以說不但是沙皇七世和宇文覺兩人看不明白,就是全天下人,這個時候都是有點迷糊,很多人都是不會相信亞特蘭斯那么大老遠的過來,大動干戈之后而只是裝個樣子,嚇唬嚇唬西石城這么簡單的,但是為什么來了這么長的時間還只是這樣干耗著,這一點,就是沒有任何的人能夠搞得明了,這也是因為尤娜被擒的事情只有極少數的高層知道,所以這個消息也是保護的很好,外人根本就不得而知。
雖然焦躁,但是沙皇七世和宇文覺這個時候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對斐龔還是非常的忌憚的,可是不希望遭到什么黑手,甚至多疑的沙皇七世有點開始懷疑是不是亞特蘭斯跟西石城勾結到了一起,所以這個時候,沙皇七世對亞特蘭斯的看法也是跟此前有了比較大的差異。
人的看法總是會隨著環境的變化和個人的心理經歷等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的,斐龔若只是以前的斐龔,那么在面對這樣的一個危機的時候,他是如何也無法做到這樣的淡定的,但若是能夠擁有這樣的一個心情,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起碼是能夠在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能夠更加的冷靜自如。
這天,斐龔通過秘密的渠道收到了亞特蘭斯給他的回音,而這個信息讓斐龔差點沒從地上蹦到天上去,亞特蘭斯皇族居然是認可了斐龔的提議,也就是愿意應承尤娜跟耶律沺瑕成親,亞特蘭斯也愿意是和西石城之間維持一種相對和平的關系,等尤娜成親之后就是留在西石城,然后亞特蘭斯遠征軍會回撤回去。
在感到欣喜的同時,斐龔心中也是有著一絲的忐忑,因為他這個時候想到了倫巴和塔塔米,他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應該怎么樣去面對這兩個老人。
斐龔第一時間讓人去將李釜請了來,然后斐龔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李釜。
李釜聽了之后自然是非常的亢奮,只是當他冷靜下來之后,卻是發現斐龔的情緒好像并不是十分的高漲,這就是讓李釜有些感到訝異了,李釜疑聲問道:“這不是一個天大的好事嗎,只是怎么看你卻好像并不是太過高興的樣子!”
斐龔嘆了口氣,他自己自然也是很想很是開懷,但一想到塔塔米和倫巴,他就實在是難以高興的起來,斐龔沉聲說道:“這么一個結果,對于西石城來說自然是很好的,但是對于飚飚族和古泰族來說,我心中有愧,而且倫巴和塔塔米兩位老人家恐怕也是沒有辦法能夠理解我這么一個做法!”
李釜沉默了,他跟倫巴和塔塔米之間也算是比較熟悉了,自然是十分清楚兩人的性子,這兩個老頭恐怕還真的是沒有多大的可能性能夠對斐龔的做法認可的,而且這兩個老頭還是十分記恨的人,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夠處理好的。
嘆了口氣,李釜沉聲說道:“要不要我一起過去陪著你跟倫巴和塔塔米兩個說說,他們倆若是脾氣一上來,那可是和茅坑里的臭石頭一模一樣,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說服得了的!”李釜道還真的是有點同情斐龔,怎么就是要承擔這么多的東西,而且還只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這不是一個什么非常好的事情,也是需要進行一系列的狀況,若是好的,那也不是簡單就能夠處理好的,而若是能夠做得好,那也是需要付出十分大的心血,誰是誰非,有時候還真的不是那么簡單就是能夠把握的。
斐龔笑了笑,這是他必須要承受的,雖然非常的麻煩,但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他必須要去應對的,斐龔朗聲笑道:“沒事,李釜大哥,你跟著去的話會更加的復雜,你那個臭脾氣,對上塔塔米和倫巴,我還真的是不知道要看到怎么樣的一個慘狀了,還是我一個人去說道說道吧!”
李釜點了點頭,若是他去了,看到塔塔米和倫巴兩人對斐龔不怎么客氣的話,那么他自然是要回擊過去的,而李釜的回擊那可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夠了事的,一定是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的復雜。
做人做事總是有著許多的麻煩,若是能夠做到,而不能夠實現,那就是白做工,若是實現了也不知道是如何實現的,那就是糊涂成功。
斐龔對自己要干什么,和自己需要堅持什么,心中都是有著非常明確的認識,所以不管是在面對什么樣的情況的時候,他都是能夠更加好的讓自己面對不同的情況,產生出更加廣大的利潤空間,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斐龔來到了塔塔米和倫巴的大帳之內,塔塔米和倫巴住慣了大帳,根本就是不習慣磚瓦房,所以他們寧愿是住大帳,也是不住瓦房。
當塔塔米和倫巴兩人看到斐龔的時候,表情自然是不后悔多么的友善,他們兩個也是對斐龔有著非常大的意見的,特別是在近期斐龔對待亞特蘭斯的態度上,這讓兩人十分的不滿意。
“你來做什么!”這個時候倫巴大聲的吼著。
這時候,剛好是迦莎也是走進了大帳,當她聽到倫巴沖著斐龔大聲吼叫的時候,不由的捂住了嘴,滿臉的不可置信,迦莎畢竟不了解太多的事情,所以她也是不清楚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那么他對倫巴的這種心情則是更加的不知道要怎么樣來去應對了,在目前這么一個情況之下,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夠做得到的,而且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是能夠在這樣的一個時候就能夠反應的過來的。
斐龔倒是不怎么在意倫巴的惡劣態度,只是當迦莎痛苦的表情落在斐龔的眼中的時候,斐龔多少的覺得有點吃驚,不管做什么事情,很多情況下,都是需要進行一系列的情況,那樣才是能夠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做到讓自己滿意的狀況。
斐龔忍住了自己火氣,因為這個時候若是他還跟著倫巴針鋒相對的干起來的話,那么迦莎豈不是更加的難做。
“迦莎,你先出去,這里沒你的事!”倫巴冷聲喝道。
迦莎卻是完全不理會倫巴,而是走到了斐龔的身邊坐下,迦莎這樣的舉動不異于是在向倫巴示威,倫巴這可是氣得不輕,但即便是如此,他還是不會對自己的女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的,就算是再不滿意,他都是要忍住自己的火氣,畢竟這個時候他發火也是解決不了自己的情況。
見到迦莎不肯離去,斐龔便是明白迦莎這是怕自己在倫巴面前吃什么虧,所以才是希望留在自己的身邊,對迦莎的心意,斐龔只覺得心中是一陣暖意,看來是無法避開迦莎了,那么斐龔也就是只能這樣的跟倫巴和塔塔米談。
塔塔米見到斐龔一進來的時候的那種表情,心中就是一驚,因為斐龔的表情之中有一種愧疚的神情,而一看到這種神情,塔塔米可真的是心驚肉跳啊,他可實在是不愿意看到事情再發生有什么不好的情況了,現在這么一個狀況已經是更加糟糕了。
“斐龔魁首,是不是亞特蘭斯那邊有消息了?”塔塔米冷聲說道。
倫巴眉頭也是一跳,這些天,他和塔塔米兩人最為擔心的就是亞特蘭斯那邊到底傳來什么樣的消息,兩人對亞特蘭斯的仇恨是非常大的,被逼著背井離鄉,這樣的仇恨可不是簡單的就能夠消解的,所以兩人內心深處都是巴不得亞特蘭斯死,但偏偏斐龔卻是好像要和亞特蘭斯和解,這讓兩人如何能夠接受。
斐龔點了點頭,雖然這個事情他愿意永遠都是不要去訴說,但是實際的情況卻是不允許他這樣,該說的還是要說的,該來的也還是要來的,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夠去訴說的。
“亞特蘭斯來消息了,他們同意讓尤娜和耶律沺瑕成親,而且在他們成親之后,尤娜留在西石城,而亞特蘭斯遠征軍將會撤回亞特蘭斯!”說完之后,斐龔就是陷入了沉默,對這個事情,斐龔也是有著深深的愧疚的,此前跟亞特蘭斯的一戰,古泰族和飚飚族都是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但是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局,斐龔知道他們心中的怨恨,但這個時候,事已至此,斐龔也是沒有法子,他當初也是希望能夠瓦解亞特蘭斯,但是現實比人強,他只能是順應形勢,先讓自己的局面改觀再說,至于其它的,也是只能緩圖。
倫巴氣得是吹胡子瞪眼的,而塔塔米雖然是稍微的有一些忍耐度,但情況也不必倫巴強到那里去,看著兩人如此氣憤的表情,這個時候迦莎心如刀割,兩邊都是她所愛的人,她自然是不希望自己老爹和魁首之間有什么大的沖突,但看現在這么個情形,仿佛沖突已經是在所難免,這就是讓迦莎感到十分的痛心了,只是她又是不能夠對事情的實際情況有任何的方式去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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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斐龔默不吭聲,這個時候倫巴和塔塔米也是不知道到底要說些什么好了,是大罵斐龔忘恩負義嘛,當初若不是斐龔帶著兵馬來救,也許飚飚族和古泰族早就完全覆滅了,也是輪不到他們兩個來生氣,但就這么算了,他們兩個又是如何也忍不下這口氣。
看到情況如此的怪異,這個時候迦莎更加的驚慌失措了,她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就在迦莎十分的焦躁不安的時候,她的小手讓斐龔給緊緊握住了,斐龔沉聲說道:“迦莎,這個事情你幫不到什么忙,便是先出去等著,我會和老丈人還有塔塔米大叔好好談的!”
迦莎內心掙扎了許久,這才是點了點頭,如果可能的話,她還真的是希望能夠繼續的留在自己,就算是能夠幫上一點忙,那也是好的,只是好像事情的實際情況并不能夠讓她有多大的作用存在,迦莎便只好是起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為什么,迦莎一出去,斐龔、倫巴和塔塔米三人心中都是一松,仿佛是迦莎在的時候,讓他們三人之間的心理壓力都是多上許多一般。
天在做事人在看,不管是什么樣的人,只要是能夠按照一定的情況去辦事,那都是能夠很快的將情況給辦下來的,但不管是什么樣的人也是需要按照一定的情況去辦理自我的事項,這是非常重要的。
過了許久,斐龔這才是開口說道:“我明白二老這個時候心中的怨氣,這個事情都是怨我,只是木已成舟,我也是無法挽回,而其它一些空白的承諾,這個時候我也是羞于去說了,只是二老有什么要求,這個時候就是直接的跟我說就好,要打要罵,我絕對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塔塔米和倫巴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的神情,甚是無奈,這就是兩人心中的情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兩人對斐龔平日里的行為是十分的滿意的,特別是倫巴,對能夠讓迦莎嫁給斐龔,他心中也是十分的滿意的,但卻是不知道事情怎么是會發展到現在這步田地,則是讓倫巴感到十分的郁悶的。
倫巴閉上了嘴巴,這個時候他已經是不想多說什么了,他將說話的事兒交給了塔塔米,而他也是相信塔塔米一定是能夠將事情給處理好,畢竟塔塔米在這個方面也是有著他自己的長處。
塔塔米看到倫巴那個表情,長年的默契也是讓倫巴不用說出口,塔塔米就是能夠了解到倫巴的心意。
塔塔米在心中嘆了口氣,他也不是特意的要為難斐龔,或許他和倫巴兩人之所以是會那么的氣憤,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們必須是要給自己的族人一個交代,而這樣他們就是緊拽著斐龔不放了,這又何嘗不是自私的一個表現呢。
“斐龔,你知道,在你做這個事情的時候,我和倫巴老哥兩人心里頭有多痛!”塔塔米嘆聲說道,“一直以來我們都覺得你是一個硬漢,是能夠為我們扛下一切的硬漢,所以我們放棄了自己職責,我們放棄了自己故土,我們跟著你一起退守到了西石城,我們在等待一場硬仗,但是在等待中,事情卻是發展到現在這么一個局面,我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才好,難道就是讓我們這樣的去承受這一切嗎?難道你覺得讓我們對你提一些要求,我們的心就能夠舒坦多少嗎?斐龔,你知道我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你已經是無法給到我們了,這就是我們最大的不滿!”塔塔米冷聲說著。
斐龔靜靜的聽著,他自然是明白塔塔米所說的是什么意思,錯過了,就不再有了,同樣的,他選擇了,那么他就是會承受這么一個結果。
“等到亞特蘭斯的大軍撤退之后,我們飚飚族和古泰族就是會撤走,不會再和西石城有任何的關系,也不會和你斐龔有任何的關系!”塔塔米大聲的嘶喊著。
斐龔胸中激動非常,這個時候他希望能夠說點什么來勸說塔塔米,只是猛然間他才是發現自己好像并沒有什么資格這么做,或許他已經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