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愣了愣,斐龔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還問起自己的姓名,女子顯然是沒有想到斐龔居然還有這等心思。
“姓名本就是個虛謂,問來作甚!”女子巧笑嫣然,只是那手中的刀卻是依舊閃著寒光的,一個女熱價能夠赤身露體,而沒有任何的異樣,斐龔還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受的是怎么樣的訓練才能達到如此境界。
“哇嘎嘎,那倒是我顯得俗套了,在下西石村斐龔,很高興今天能夠見到像你這般優異的女子!”說完斐龔踮著腳,輕輕的走了,而且他離開的時候是退著走的,這樣他才能確認自己的眼睛能夠看到女子的蹤跡!
女子在原地站著沒有動,直到斐龔消失在她的視野之外后,女子依舊是未動,過了好一陣,她才微笑著自言自語道:“不錯的兵器,看樣子中原也是有不少的高手,看來師父讓我去中原走一趟是非常之有必要的!嘿嘿,西石村斐龔,我乃是高麗傅蓉雪!”說起來這個傅蓉雪乃是大有來歷的人,只是這里便暫時不表了。
斐龔離開傅蓉雪之后,后背的衣裳都是濕漉漉的,即便是背著屠龍斧,但是斐龔依舊是感覺不到任何的安全感,仿佛當時那女子手中的刀絕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一般,特別是傅蓉雪身上流露出的特殊氣質,更是讓斐龔覺得更加訝異!
斐龔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這次艷遇并沒有讓斐龔享受到多少,便就是過了一下眼癮,只是普一進入高句麗便是遇到如此高人,斐龔原本極為松懈的心在如此刺激下,不得不是自己給自己加了警戒,他不想要在這次的行動之中有什么過大的損失,那樣就大大的劃不來了。
當斐龔回到隊伍駐扎的營地的時候,見到的是一群警戒十分松懈的隊伍,斐龔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此刻心中是極為的不滿的,但畢竟是經過今天日夜無休的跋涉,斐龔便也不想追究這一次的事情。
“咳咳!”斐龔走到地隆和斐石的身邊,重重的咳嗽著,他的腳步聲壓根就沒有放輕,而這兩人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反應,斐龔心里自然是不舒服!
斐石和地隆驚醒了過來,似乎有傳染一般,其它的士兵也是紛紛的醒轉,眾人仿佛能夠感受得到斐龔勃然的怒氣,他們俱是站直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斐龔凝聲說道:“都給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高麗棒子可并不如你們想象中得那么軟弱,方才我便是遇到一個高手中的高手,總而言之,不要輕視了對手,那會讓我們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雖然斐龔沒有能夠和傅蓉雪動手,卻也是能夠感覺到那個女人相當的不簡單,一想到這個狗日的高句麗可能還會有不少如此伸身手的高手,斐龔便是覺得郁悶,只是我巍巍中華應當有著更多的人才才對,或許是自己要充分的挖掘人才的時候了!
“諾!”斐石和地隆擂打著自己的胸膛,大聲吼著,這兩個老粗卻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不管是發生了什么,他們血液中的那股蠻勁便是足夠支撐他們無所畏懼的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狀況了。
此役無關乎勝負,斐龔目的在于獵取奴隸,可不是要來戰勝誰的。
經過短暫的休憩,斐龔馬上讓隊伍開始移動起來,他自己的行蹤暴露了,而一幫高麗女子看來竟像是貴族氣息十足,若真是如他推斷的話,前來搜尋他的軍隊馬上就會前來,敵進我退,也是時候進行戰略性的轉移了,即便是沒有任何目的的移動,也是能夠對自己的安全有好處的。
雖然斐龔身體比以前強健了許多,但他依舊是非常怕熱,這個麻煩倒是不容易那么快就擺脫的,好在樹林之內比較涼爽,只是如此就非常不利于馬匹的行進,許多士兵還不如是下馬來牽著馬兒前行,在樹林子里,談論機動性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像一群游魂,斐龔帶著自己的一眾手下游走于樹林之間,餐風露宿,擔驚受怕,這一群鮮少有如此經歷的戰士們一時間要過上如此生活,自然是一個個都非常的痛苦。
“老爺,咱們已經是在林子里轉悠了兩三天了,是否可以開始襲擊高句麗的石場?”斐石沉聲向斐龔請命道。
斐龔嘆了口氣,自己手下這群人勇武有加,只是講到謀略,卻是一個個都極為欠缺,或許等到像張無計那般的小子多一些成長起來后,自己才能稍微的安心一些。
“只是轉悠了三兩天就耐不住寂寞了?那若是我要在林子里轉悠三兩個月,那你們豈不是要發瘋了不成!”斐龔板著臉說道。
斐石縮了縮腦袋,地隆趕忙是幫腔說道:“老爺,斐石他也是一片忠心,希望老爺能趕緊達成任務,咱們在高句麗的地面多待上一陣,就是多一分的風險吶!”
斐龔沉吟道:“地隆說的也不無道理,那么咱們就往石場方向行進吧?!?
地隆能夠從斐龔的神態間發現太多的憂愁,憂慮絕對不是全然沒有由頭的,是那個高麗貴族mm,讓斐龔感到了壓力,他總是覺得此行不會有多順暢!
斐龔的直覺其實是非常準確的,因為這個時候斐龔一行人都是在高麗探子的監視之中,也不是斐龔他們警覺性不高,而是高句麗的探子均是潛伏在數十米高的參天大樹的頂端,斐龔他們極為注意地面的蛛絲馬跡,卻是沒能發覺原來在大樹之上,竟然是有著敵人的探子。
在斐龔他們走后,一個密探從大樹上滑落,但見他全身都是涂上了青青的涂料,再加上經過特殊訓練之后,探子能夠呆在一顆大樹上數天紋絲不動,自然不會那么容易讓人察覺,高麗密探飛快的掠去,像是一陣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