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傅蓉雪并沒有想著向斐龔替太苛刻的條件,她只句麗災(zāi)荒連連,而要是強要問斐龔善心去賑濟(jì)高句麗的災(zāi)民,怕是十分難讓斐龔應(yīng)承的,那么傅蓉雪便是想著能不能以其它的一些方式來去進(jìn)行一些婉轉(zhuǎn)的請求。
“老爺,上一次大規(guī)模引進(jìn)高麗新娘之后,反響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嘛,你看是不是再引進(jìn)一些,最近城內(nèi)可是有不少的青年到了婚齡了,若是不解決這些老大男的問題,城內(nèi)怕也是會有一些混亂,你說是也不是!”這一番話說下來,傅蓉雪真?zhèn)€是臉比桃花紅了,要她一個女人跟斐討論這個事情,怎么說都不是一件多么合適的事情,再加上她這還有點唆使斐龔繼續(xù)的引進(jìn)她自己的姐妹同胞的意圖,其實傅蓉雪也是看到了高麗喜娘在西石城生活的可以說是比高麗好太多太多,這里,生活條件好,他們的丈夫又是沒有高麗男人那么粗暴總是打女人,除了心理上有些微的排斥之外,可以說傅蓉雪并不覺得高麗女人來西石城做新娘有什么不好的。
斐龔瞪大了眼睛,他可是打死都沒想到傅蓉雪居然是會和他提這么一個要求啊,只是這個要求貌似是個非常好的要求啊,斐龔想都不用想的便是朗聲笑道:“呵呵,這個建議很好嘛,高麗新娘自然是多多益善,只是我看你不會這么好心的突然提起這么個事項來的,怎么?你的王又是要你就這個東西來向我換取糧食?”
傅蓉雪搖了搖頭,雖然李連勝每次都是要她做這做那的,但這一次倒只是傅蓉雪自己一個人的意思,她脆聲說道:“你也是知道我家中在高句麗還是有些能量地,所以這個事情我家族中人就是能夠辦好,而我想用此換取一些糧食,老爺你大人大量,應(yīng)該也是不會不肯的吧!”
斐龔心中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只是作為一個人,有時候還是不要太過聰明的好,凡事都是機關(guān)算盡,當(dāng)你能夠看透一切地時候,也是無妨做個傻子,并不是因為吃虧能夠換來什么,而是偶爾的吃虧能讓你活得沒那么累,什么事情都精明無比,那樣活著太累。
斐龔微笑著點了點頭,而傅蓉雪卻是高興地蹦了起來,為了今天這個事情,她可是預(yù)想了許多的說辭,只是她沒想到斐龔能應(yīng)得這么干脆,這卻是讓她準(zhǔn)備好的說辭都是沒有了揮的機會。
“老爺,你,你太好了!”傅蓉雪激動的說道。
斐龔只覺得有些頭疼,這個雪兒是越來越情緒激動了,哪里有半點自己剛開始見到她地高人風(fēng)范,斐龔卻是不知道不是雪兒現(xiàn)在變得柔軟了,而是他自己的實力和心境早已不是以前的他所能夠比擬的了。
人這一輩子,有時候就是要圖個痛快,痛快的活,痛快的做自己想要做地事情,做個痛快非常的人,讓別人痛苦去,該撈的撈,該耍的耍,該恨的恨,該愛地愛,便就是做到了這樣,才算是活出了真我,一個連自我都沒有活出來的人,其人生又如何談得上豐富多彩。
斐龔擺了擺手,肅聲說道:“去和祁碎說一下這個事情,就說一切由他掂量著該怎么給,你知道,有些事我也不好太過強迫祁碎去做!”
“哎!”傅蓉雪脆聲應(yīng)道。能夠有這么個結(jié)局。傅蓉雪已經(jīng)是非常非常地滿意了。她又是哪里會對祁碎有什么太高地要求。說完傅蓉雪就是歡快地跑了出去。那急匆匆地樣子看得斐龔是直搖頭。
不管一個人到了什么年紀(jì)。總是會帶有一些童真在地。而這要看心境和環(huán)境。很多東西若是缺了就是很難達(dá)到那個狀態(tài)。現(xiàn)在地傅蓉雪則是十分地激動。這才是會顯得特別地童真。
斐沒有覺地是他自己其實還是比較寵溺著傅蓉雪。要不然他完全可以不理會傅蓉雪這個要求。傅蓉雪地要求看起來不是十分地過分。但是這卻是會傷及到斐龔一向?qū)Ω呔潲惖貜娪矐B(tài)度地。這些都是可能給下面地人產(chǎn)生一些不好地影響。這些原本是一個上位地忌諱。只是斐還是愿意為了傅蓉雪而對自己地原則做一些細(xì)微地調(diào)節(jié)。只要是事情向著好地一方面展地。那么就是自己稍微地做出一些讓步。又如何呢。畢竟一個人不可能真地像是個戰(zhàn)神一般地強硬到底。要不然就真地是會成為一個孤家寡人了。
斐龔最近更多地時間和精力還是放在對西石城內(nèi)部地一個打理上。欲成功。必先練就一身強硬地內(nèi)功。內(nèi)在是最為重要地東西。若是沒有內(nèi)在。那么不管你付出多大地努力。都是不一定能夠得到很好地回報。而斐龔懂得這一點。所以他尤其看緊對自身實力地打磨。如果有可能。他甚至?xí)蒙细L地時間來去先將自身給展好。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沒有外在壓力地展是緩慢而沒有激情地。所以他要時不時地給西石城增添一些潛在地敵人。只有這些敵人成為了西石城地死對頭。那么西石城才是能夠更好地得到展。這是斐龔自己給西石城布下地路。只要是以后一切慢慢地上了軌道。那么在內(nèi)外地雙重壓力之后。西石城地展則是會慢慢地自己上一個軌道。
冬去春來。暖春暖洋洋地氣息總是讓人不由地感到慵懶。春困總是讓人有種提不起神地疲倦感。而今天。斐龔卻是一點都沒有感到困倦。因為這個時候他正在聽著祁碎詳盡地將龍和李浩然兩人地消息一一地告訴與他。
李浩然和龍結(jié)伴出行已經(jīng)是有小一年了。而現(xiàn)在才是得到他們兩個消息地斐龔又如何不激動。只是因為龍和李浩然兩人行蹤實在是詭異。所以連黑鷹地線人都是在很長地一段時間內(nèi)失去了對他們地監(jiān)視。
龍和小浩然在前面地大部分時間里,都只是四處游蕩,小打小鬧的,雖然做了一些讓人感到啼笑皆非的俠義之事,但真正讓斐感到有意義地事情卻是不多,畢竟他對兩個小子的期望還是很高地,自然是希望他們能夠干出點大事出來。
所謂大鳥立于王庭,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龍和李浩然算是干了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同一個晚上,北周在北齊占領(lǐng)地的十九座城池的所有糧倉都是在同時著火,這事情自然是出自于龍和李浩然的手筆。
聽完了祁碎地詳細(xì)報告,斐龔這才是幽幽的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兩個小子在這段時間已經(jīng)是有了自己的幫手,這也是讓斐龔最感到欣慰的,一個人的能力是
,但是一個人若是能夠集合起千千萬地人來去為自己么他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大得多了,下人勞力,中人勞智,上人勞人,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這場火燒得北周將領(lǐng)是一個個臉面無光,燒得是大快人心啊,燒得好!”斐雙眼炯炯有神。
祁碎也是呵呵笑了起來,能夠見到小少爺和李浩然這兩個小子作出這么大動靜的事情,祁碎也是感到十分的驚訝,畢竟這個事情可不是想做就做地,在成功的同時也是承擔(dān)了非常大的風(fēng)險,而兩個小子能夠成功,也是說明了這兩個小子地道行不淺,畢竟北周將領(lǐng)能夠在外地駐守的那都是久經(jīng)沙場地老將,可謂是有九個心眼的老狐貍,卻是沒想到居然是著了這兩個小子地道。
“大手筆啊!”祁碎驚嘆著說道。
斐龔點了點頭,只要是好的事,斐龔向來都是不吝嗇他自己的贊許的,而這一次,龍和李浩然兩個小子的確是做得好,做的出色,斐龔沒有哪里感到不順心如意的。
“這個事情多半是出自李浩然的謀劃,別看這小子現(xiàn)在還年幼,卻是個王佐之才,而我之所以將他賠給龍,也是因為龍有著超人的武力,卻是缺乏了智謀,上天總是公允的,在給予了龍超強的武力的同時,也是沒有再讓他擁有一個智近乎妖的腦袋,不過我給他裝了個腦袋,那就是李浩然,哈哈哈!”斐龔放聲的笑著,他很是對自己的識人之能感到自負(fù),能夠現(xiàn)李浩然這個奇葩,也是讓斐龔值得驕傲的一個事情,而斐龔相信,這絕對不會是最后的結(jié)局,以后的李浩然還會讓自己感受到一個又一個的驚喜,而這就是斐龔最為期待的。
人生千古事,做一個辦一個想一個成一個,哪能那么輕巧,誰人不是步步為營,一路行來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哪個能夠一帆風(fēng)順,不吃盡苦頭受盡屈辱,又何來的守得云開見月明,黃沙吹盡始現(xiàn)金吶。
這個時候,祁碎心里卻是有了另外的一些想法,他們這些做下屬的,隨著小少爺年紀(jì)越來越大,祁碎他們也是開始關(guān)心到底哪一個才是斐后的接班人,這接班人又是必然從斐小寶和龍兩人中間產(chǎn)生,因為現(xiàn)在斐龔只有這兩個男丁,只是看現(xiàn)在這么個情形,斐龔好像是偏愛龍多一點,從所有事情的蛛絲馬跡來看,斐都是偏好于龍,這一點祁碎看在眼里,自然是記在心頭,只是他也知道斐龔行事向來天馬行空,不到最后一刻,你還真的是沒有辦法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打算。
“老爺,黑鷹的人已經(jīng)和龍少爺取得了聯(lián)系,老爺你有沒有什么事情是要讓黑鷹傳話給少爺?shù)模 逼钏槌谅曊f道。黑鷹雖然只是直屬斐,直接對斐龔負(fù)責(zé),但是黑鷹負(fù)責(zé)的事情也是分許多的等級,一些不是很要緊的事情一般黑鷹都是上報給祁碎,而真正隱秘重大的事祁碎是沒有辦法接觸到的,這也是斐龔為了避免太過龐大的信息都是要匯集到自己的身上,而這樣做也是在加重了祁碎的工作量的同時,也讓斐龔得以稍微的松懈一下。
斐龔擰緊眉頭想了想,說實話,他還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怎么樣去安排這個事情才好,他以前要龍和李浩然一起出去,也是沒有給他們制定一個非常明確的目標(biāo),他只是希望龍能夠在廣闊的空間盡情的展他自己。
現(xiàn)在,問題卻是來了,應(yīng)該如何的安置這兩人,這對于斐來說可是個難題,而他也知道,若是自己不給到他們兩個什么特定地任務(wù),那么這兩個小子多余的精力肯定會盡情的宣泄,那么則是有可能搞出很多大條地事情出來,那自己給他們兩個擦屁股也是有的擦,這可不是一件多么讓人高興地事情。
“祁碎,對這個事,你有沒有什么好的想法?”斐龔微笑著看祁碎,他將這個球先拋給祁碎,若是祁碎有什么好的想法,那么斐龔直接借用也是非常合理的,當(dāng)局迷,關(guān)心則亂,斐龔知道這個時候他自己的某些想法也許還沒有祁碎來地看得透。
祁碎沉吟思考了許久,畢竟事關(guān)小少爺,所以祁碎也是不敢許以應(yīng)付,自然是要好好的考慮清楚了才答話,最后祁碎朗聲說道:“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龍少爺和小浩然也是在那里扎下了根基,便是讓他們不時的給北周制造些麻煩,同時讓他們招攬一些對北周有仇怨的反對勢力,這樣的話也是能夠給北周制造不小的麻煩!”
斐龔點了點頭,怕也是只能這樣了,總是要給點什么事給龍和小浩然去做地,要不然這兩個家伙怕是會吵著要回來,而他們兩個一回來,斐又是不知道要操心怎么去安排他們了,一切都不是那么好處理,但卻又是必須要去處理,有時候,斐龔還真的是對自己感到十分的無奈。
“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這兩個小子,還是讓他們繼續(xù)禍害北周去吧!是了,宇文覺那小子最近有沒有什么動靜?”斐龔冷聲說道,雖然宇文覺貴為北周帝,但是在斐龔的眼中心里口中,卻是從來就沒有落過多少好地態(tài)度,這也是因為斐龔覺得宇文覺就是個白眼狼,所以他看著這小子就是十分的不順眼。
祁碎呵呵笑道:“北周也是鬧干旱,比高句麗還要嚴(yán)重,現(xiàn)在各地紛紛有所起義放抗,這些就已經(jīng)是足夠北周受的了,而宇文覺居然是問我們西石城借錢,我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窮瘋了還是腦子進(jìn)水了,就算是他問哪里借錢也不應(yīng)該問我們西石城借錢啊,我們之間地關(guān)系有好到這樣的程度嗎祁碎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是要說宇文覺膚淺好呢還是要說他弱智地好,這個事情簡直就是太太太不合適,但是宇文覺居然是這么來去跟西石城提的。
斐龔卻是皺緊了眉頭,對這個事情,斐龔卻是和祁碎有著完全不同地想法,他沉聲說道:“根據(jù)情報,北周的情況是否真的惡劣到需要宇文覺張口向我借錢的地步?”
祁碎想了想,這才是肅聲應(yīng)道:“是的,魁,現(xiàn)在的北周朝廷最缺的就是錢,你可是知道,一旦是沒了錢,那么軍隊的糧餉沒法,這樣則是會禍及整個朝廷安定的根基,老百姓餓死還不是宇文覺最擔(dān)心,他最擔(dān)心的是軍隊亂來,而軍隊一旦是亂了,那么北周朝廷可是要到大霉了!”
斐龔點了點頭,既然宇文覺是真正的急著問自己借錢,那么倒也不是不能借的
也是好笑,以前宇文覺都是第一時間就通過尋找他姐這條線的,但是因為最近宇文香根本就不理他,所以宇文覺也就是只能直接傳話給斐了,這是好事,這是好現(xiàn)象,省得斐龔礙于宇文香的面子而不好做什么不好說什么,現(xiàn)在是雙方直接打交道,那么很多的事情就是能夠面對面的講清楚說明白,也是不至于有多大的問題生!
“可以借錢給他,他要多少給他多少,只是我是要收利錢的,要的也不多,九出十一進(jìn),遲一年還就加多十抽一的利!”斐龔朗聲說道,他這可真?zhèn)€是高利貸啊,九出十一進(jìn),就是說借1錢的話,借的只是九塊,但是卻是要你還十一塊,再加上1年1C%的利息,簡直就是能夠要了人的命啊,不過比起龐大的賦稅,這一點利息根本是不會放在誰的眼中的,而對于急著用錢的宇文覺來說更是如此。
祁碎則是瞪大了眼睛,難道是老爺瘋了嗎,怎么這個時候還借錢給宇文覺,現(xiàn)在他們不是應(yīng)當(dāng)看著北周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的嗎,什么時候有必要這樣的善心了,祁碎自然是如何也不會理解這個事情地,他嘆聲說道:“老爺,咱們借給宇文覺,這不是養(yǎng)虎為患嘛?”
斐龔笑了笑,他明白祁碎的意思,但是他自然是不可能想要為著宇文覺好的,借貸是斐龔最喜歡玩地高超把式,一個人只要是借了第一次,那么他就絕對會借第二次,這是非常容易讓人上癮的一個事情,而之前斐龔就是利用這一點而和高洋攀上了關(guān)系,雖然高洋倒了之后并沒有將債務(wù)還清,但其實斐龔早就是通過高昂地利息和其它一些附帶的好處給佬夠了本太多太多了,光是能不能賺到錢還不是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更為重要的還是要靠著這么一種手法,去讓對方習(xí)慣于借貸,這樣就相當(dāng)于是將對方給卸掉了一條腿,任是他怎么跑,都是很難跑得起來了,這就是最為重要的一個事情。
做人輕輕松松,做事謹(jǐn)慎有余,外松內(nèi)緊,這就是斐龔地不二法門。
因為事情是比較的復(fù)雜,所以一時半會斐龔也是沒有辦法悉數(shù)解釋清楚給祁碎知道,而祁碎也是一個做小事非常在行,卻是沒有大魄力做大事的人,這樣斐就是更加沒有必要詳細(xì)的和祁碎講清楚說明白了。
“祁碎啊,我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以后你就是能夠看到了,現(xiàn)在,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斐龔朗聲說道,他地語氣堅定非常,不允許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祁碎知道,斐龔既然是這樣的口吻,那么事情十有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而他自己也是沒有太好的辦法能夠?qū)@個事情進(jìn)行一些影響。
“是,魁!”祁碎朗聲應(yīng)道,他不敢有什么不滿的情緒,因為他知道魁這么做一定是有他地道理,而魁絕對不是一個昏聵的人,這就足夠了,而他,是一個執(zhí)行,只是要將很多的事情給做好,那么就是可以了,至于其它,則不是他所需要太過關(guān)注地。
得得失失之間,最重要的事后自我有一個總結(jié),若不然,得失之后自身沒有頓悟,那么以后該怎么樣還是該怎么樣,并不能夠當(dāng)再次有需要面對得失之事地時候,去做著點什么,這就是最為重要的。
“去吧!”斐龔沉聲說道。
祁碎對著斐行禮之后便是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斐想起了宇文香,這個時候,也是應(yīng)該去和她見上一見了,不管怎么說,斐龔也是受了這個嬌嬌女許多許多,不管是現(xiàn)實層面地,還是情感層面的,斐龔都是對宇文香有著非常深的感激,而斐龔也是知道,這段日子來,雖然看上去宇文香很是灑脫,但是了解宇文香的斐知道,其實她心中一點都灑脫不起來。
宇文覺對于宇文香的重要性,沒有人能夠比斐龔更加的了解,畢竟斐可是親自的和宇文香一起回過長安的,而他也是親眼見到過宇文香對宇文覺的寵溺,對于她自己唯一的胞弟,宇文香的情感是如何也割舍不下的,這一點,斐龔最是清楚不過了。
來到宇文香的院落,原本是應(yīng)該聽到宇文香咯咯的笑聲,還有就是見到她在院子里像是個瘋丫頭一般的滿院子跑的,但是這一切斐龔都是沒有見到,斐龔心中一酸,自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漸漸的冷落了宇文香,不過他也是知道,這不是重點,重點還是因為宇文覺,這個時候的宇文香有了心結(jié),所以她才會跟她原本應(yīng)該有的樣子有太大太大的不同。
“香香!”斐龔朗聲喊了起來。
當(dāng)斐龔來到房門口的時候,宇文香已經(jīng)是從里面跑了出來,她見到斐的時候,眼中閃爍著欣喜,畢竟斐龔不是什么時候都會到她這個院子里來的,最近隨著斐龔征戰(zhàn)日益頻繁,兩人獨處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少,而因為宇文覺的原因,以前宇文香但凡是去見斐龔,總是要順帶的提上提他第提的一些要求,她這么做自然是會對兩人原本應(yīng)該有的溫馨而有很大的折扣的,這么些年,宇文香就是這么一路走來,雖然損失了許多,但在宇文香看來,她這么做還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l讓她只有宇文覺這么一個親弟弟呢。
“老爺,你怎么來了!”宇文香驚喜地說道。
“怎么,我就是不能過來啊?”斐龔佯怒的說道。
宇文香自然是知道斐龔是在詐她,便只是咯咯的笑了笑,她趕忙是將斐進(jìn)了屋坐下,然后馬上差婢女去給斐龔沏茶,然后宇文香就是整個人都掛在了斐龔地身上,宇文香雙手環(huán)著斐的腰,她坐在了斐大腿上,頭靠在斐寬厚的胸膛上,聽著斐龔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唯有是在這個時候,她才是心情最為的寧靜,而一些平日里總是困擾著她的煩惱事,這個時候也都早已經(jīng)是煙消云散了。
斐龔搖了搖頭,這女人有時候膽子也是賊大,那些伺候在廳內(nèi)地一個婢女看到這個情景是羞紅著臉,那頭低得是不能再低了,好像她的繡花鞋上那朵小花多么吸引她一般,就是這么一直盯著她自己的腳,對斐和宇文香如此親密的狀態(tài),她自然是看也不敢看。
“你弟弟那里給我?guī)Я藗€話!”斐龔淡淡的說道。
雖然宇文香沒有什么太大的動作,但是斐龔能夠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宇文香的身子僵了下,斐龔心中暗嘆了口氣,不管什么時候,宇文香都是念著她自己的弟弟的,
文覺那混蛋則是一而再的傷害著待他如此好地姐姐,難以讓人釋懷的事情。
“老爺,該如何就如何,不用太過顧著我!”宇文香貝齒咬著下唇,雖然口氣堅決非常,但是那眼眸中流轉(zhuǎn)的卻是不忍,這些斐龔自然都是看在了眼中。
輕輕地?fù)崃藫嵊钗南闳缃z的秀,斐龔輕嘆了口氣,他輕聲說道:“你這個傻丫頭,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是能夠不顧及到你地感受而肆意妄為,從而是能夠如何就是如何了嗎?不管什么情況下,我都是會顧著你的感受,而不只是會因為利益而去考慮我做事地標(biāo)準(zhǔn),你明白嗎?”
宇文香眼眶濕了,她知道斐龔說的都是實話,而這更是讓她覺得心里頭酸酸的,自從為人婦之后,她好像就是在不斷的要求著老爺,而老爺則是沒有對她有過多少非常離譜的要求,比較起來,宇文香都是覺得自己為老爺做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而她對老爺要求的又是太多太多了,這一切,讓宇文香如何才是能夠還的完啊。
看著宇文香哀怨的眼神,斐龔自然是知道這個時候宇文香心里會想些什么了,這女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想什么事情都是愛鉆牛角尖,有時候,斐龔還真的是有點害怕宇文香想什么事而出不來,作出一些不大合適的事情出來,那則是讓人后悔莫及了。
“不要想著誰虧欠誰的傻事,我跟你說,我這么做,都是因為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所鐘愛的女人,所以為了你,我可以做一些我違心的事,只是要你開開心心的就好了,而你若是敢想著什么虧欠我的事,那么我就是一定不會原諒你的,你聽清楚了?”斐龔的語氣還是比較的嚴(yán)肅的,這也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和宇文香說話的時候會有這樣的口氣。
宇文香不是一個傻女人,她也是知道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做什么樣的事,說什么樣的話,所以她馬上嘻嘻的笑了起來,樣子嬌媚可人,宇文香不想著再因為自己的愁緒而影響到老爺?shù)男那椋运龑幵缸约焊吲d之余還帶著點淡淡的精靈,而這樣的表現(xiàn)則是能夠很好的放松男人的心情,宇文香也是為人婦比較長的時間了,自然是知道這些小伎倆,而如何能夠很好的表現(xiàn)好這些,對于宇文香來說自然不是個太大的問題。
“那么我的好老爺,你這回又是如何個態(tài)度呢!”宇文香吐氣如蘭,媚聲說道。
斐龔對宇文香這種變臉如此快的招數(shù)還真的是有點應(yīng)付不及,但怎么說也是比剛才那樣要好,斐龔咳嗽了兩聲,正色說道:“先說事吧,你弟弟要問我借錢,而且數(shù)目還不小!說道我的態(tài)度嘛,自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這個混蛋小子!”
當(dāng)聽到宇文覺向斐龔借錢的時候,宇文香已經(jīng)是夠驚訝了,只是聽到斐龔說答應(yīng)了宇文覺,這就更讓宇文香感到驚訝了,宇文香和斐龔這么些年的夫妻,自然是對斐龔的性子再了解不過了,她懂得斐龔是一個絕對不會嫌自己錢財太多的人,而這個時候斐龔居然是愿意借錢給宇文覺,這實在是讓宇文香感到震撼。
“老爺,最近,最近不是要用到大量的錢嗎,我有時候去葛鴻那竄門子,就是聽到她講祁碎總管最近老在念叨說造船太花錢,那錢花出去就跟流水似的,怎么現(xiàn)在還是要借錢給那混蛋小子,你不要什么事都顧著我的,要是什么事都這樣,那我,那我還不成了引到你走向歪路的人吶!”宇文香越說越急,她是斐龔的愛人,她對斐龔對她的寵溺感到驕傲,但是她并不希望斐龔因為這一點而做事情就犯糊涂,絕對不能夠因為女人而丟了江山,而宇文香也不想成為紅顏禍水,平日里池蕊大姐經(jīng)常提醒她們的就有這么個事,向來認(rèn)為自己絕對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有什么表現(xiàn)的宇文香,今天卻是第一次感到怕了,急了,所以她說話也是顯得很是焦急。
斐龔則是笑了笑,他輕輕的拍了拍情緒有些激動的宇文香,斐龔微笑著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犯糊涂,做傻事,做什么事情我都是有著我自己的分寸,那種做不來又是要死撐著面子去做的事我是絕對不做的,這次也是在力有所及的情況下做好我自己分內(nèi)的事而已,至于其它的,你就不用考慮的太多了。”
聽到斐這么說,宇文香才是稍微的放心了,只是她這心一松下來,卻又是開始擔(dān)心起北周的情況了,她對自己的弟弟是非常了解的,宇文覺雖然曾經(jīng)幾次三番的要求過自己幫助他,但是宇文香也知道,宇文覺其實一個很愛面子的人,而要他去恬不要臉的問斐龔借錢,這就是說明事情真的是到了一個比較嚴(yán)重的地步,特別是現(xiàn)在北周和西石城正在交惡,雙方可以說是處于一個敵對狀態(tài),向自己的敵人借錢,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非常有悖常理的事情。
宇文香想通了這些之后,便是凝聲說道:“老爺,現(xiàn)在北周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
斐龔一向就知道宇文香不是個有波無腦的花瓶,相反,宇文香其實透著股精靈聰慧,雖然平時她過于活潑,從而說話難免會快過大腦,但是只要是當(dāng)她靜下來的時候,那種頭腦絕對是不亞于任何一個謀士,而宇文香能夠快速的聯(lián)想到這個時候北周的情況比較的糟糕,斐龔也是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盛極而衰,衰極而盛,事物展的規(guī)律,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眼看他人瘋了。很多的事情,只是能夠維持一時,而不能夠維持一世,北周雖大,卻是問題多多,北周不比西石城,西石城是新生的事物,雖然有著諸多不足,但是內(nèi)部的蛀蟲并不是太多,但北周卻是有了那么一段時間的帝國,內(nèi)部之腐朽比雖說不上病入膏肓,卻也是一定嚴(yán)重非常,這一次,表面上是因為干旱造成的天災(zāi),其實更為重要的還是,此前北齊不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亡國的嘛,北周若是處理不好這個大問題,這一次的危機可以說是能夠讓北周覆滅的!”斐龔沉聲說道。
宇文香皺起了秀眉,她知道斐龔說話向來都不危言聳聽,那么事情估計就是一定會嚴(yán)重到這么個地步了。
宇文香輕聲說道:“謝謝,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