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對于斐龔來說,這個消息真是嚇傻了這個大胖,有那么一刻鐘的時間,斐龔的腦子是一片空白的,斐大則是靜靜的在旁邊候著,自己做的孽還是要自己還的,斐大等著斐龔的反應。
咳咳咳!斐龔不斷咳嗽著掩飾自己的窘迫,過了一陣他才忐忑的說:“斐大,這事兒確定了沒有,可別輕下定論。”
“應該有九成把握,老爺,你四年前壞了池蕊姑娘的身子,這點兒我想你比誰都清楚,當初你就應該把池蕊姑娘娶了來,小的曾經(jīng)苦勸過你,可是你總是不當一回事,現(xiàn)在可好,老爺你是當定了惡人了,這三年來東石村和我們交惡也是因為池蕊姑娘的事兒,池大當家更是把池蕊姑娘逐出了家門,現(xiàn)下的關鍵是要把小少爺領回家中來,太老爺沒過身的時候,時日念叨池家香火不旺,所以老爺你務必要先把小少爺和池蕊姑娘領回家中來。”斐大急切的說著。
斐龔苦哈哈的說道:“你說該怎么辦。”
斐大沉吟了片刻,應道:“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老爺備好彩禮,明媒正娶把池蕊姑娘娶了來,只是,恐怕池蕊姑娘不會應承下來這事兒。”
斐龔也是覺得頭疼非常,對斐大擺擺手說:“斐大,你一路辛苦了,這會還沒怎么歇息,便先停下來好好修養(yǎng)下,這事兒容我好好想想。”
唉!斐大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現(xiàn)在也不好逼得斐龔太緊,便慢慢的退了出去,他可不能像斐龔說的那般休息,手頭還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打理,和東石村合作的事兒必須得去安排妥當了,否則他今天晚上都是睡不安穩(wěn)。
斐大走后,斐龔離開了大堂,回到了自己的寢室之中,李鈴兒這回還沒有回來,伺候斐龔的丫鬟被斐龔支走了,所以現(xiàn)在斐龔眼前也沒個人在身邊候著,突然間,斐龔生氣一陣倦意,便關上了房門,躺到床上想事兒了。
斐龔睜大了眼睛,怎么還會有個兒子,這可是前任斐龔干下的好事兒啊,那家伙倒是享受了,自己就得事后給他擦屁股,也不知道那個池蕊長得如何,品性怎樣,若是個五大三粗的母夜叉,那娶來不是活受罪嘛,但愿前任斐龔的眼光不要太差才好,斐龔胡思亂想的,迷迷糊糊的卻也是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直等到有人敲著門喚他起來吃晚飯了,斐龔這才醒轉了來,他只覺得自己一陣口干舌燥,先是慢慢的起了來,然后走出了房門,由丫鬟領著到了飯廳。
飯廳桌上早已是擺好了菜肴,盛好了米飯,斐龔卻是覺得沒什么食欲,同時他還覺得自己口腔最靠近里面非常的疼痛,斐龔皺起眉頭,怎么突然間還牙疼了,該不是長智齒吧,這屋漏倒真是會逢連夜雨,斐龔試著扒了一小口飯到嘴里,可是嘴巴只是稍微張開都覺得牙口疼,更不要說嚼飯了,斐龔勉強將一小口的飯給吞了進去,然后將一碗魚湯灌進了肚中,便離開了飯廳。
這長智齒還真?zhèn)€是要人命,不但沒法吃飯,還疼得讓人一刻都不得安寧,斐龔也不曉得這是不是自己的因果懲罰,閑來無事,他便想著去看看斐大在做些什么,路上遇著石頭和吳良心又要跟著他,被他打發(fā)走了后,他才循著記憶往斐大的住處走去。
來到斐大的住處,這會天也已是全黑了,屋內點著油燈,斐龔透過窗戶眼往內看去,只見斐大正和一個年輕人面對面做著吃飯,那年輕人約莫二、三十歲的樣子,相貌長得和斐大倒是有幾分相似,應該是他的兒子也說不準,他們是不可能和斐龔一般吃大米飯的,也就是咸菜就著一些面食就這么吃。
咳咳!斐龔未進門之前大力咳嗽了兩聲。
聽得聲響,斐大和那年輕人站起身來,斐龔這才悠悠的走了進去,見到來人是斐龔,斐大馬上放下了手頭的碗筷,驚訝的說:“老爺,你怎么來了!”那個年輕人也是慌忙給斐龔搬來一張凳子,還用袖子擦拭干凈了這才給斐龔坐。
“虎子,去給老爺?shù)贡杷畞怼!膘炒髮δ悄贻p人說道。
虎子應了聲,便去給斐龔倒茶水了。
斐龔望著虎子,對斐大說:“斐大,虎子最近現(xiàn)在在做些什么呢?”
“老爺,他能有什么出息,現(xiàn)在在村子里學堂做先生,教村子里的孩子認字。”斐大小心的回應著,他也是奇怪他在斐家的這個小院落住了有幾十年了,他看著斐龔長大,打斐龔出生到長大成人都是未來過他的小院落,這一次突然造訪倒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兒。
斐龔呵呵樂道:“教孩子們認字,就很了不得了,只是我想也許有更適合他的事才是,我看這樣行不行,先讓他到你手下學著做些事情,等他能獨立了,再讓他來接你的班,我這諾大的家業(yè)也是需要人來給我打理才是。”
“老爺,你,你這是不相信老朽了是不,老朽還能當事,我身子骨硬朗著呢!”聽到斐龔這么說,斐大的心情非常復雜,他即為自己兒子能謀個好出路而感到老懷安慰,但是更多的還是對心酸,他覺得斐龔像是要他認老退休的意思,這點是他如何也沒法釋懷的。
其實斐龔倒是沒嫌棄斐大的年老,相比斐大,他斐大的兒子斐虎反而更加不放心,只是斐大畢竟歲數(shù)大了,也是時候給他物色個接班人了,畢竟有些事還是年輕人能夠處理的比較好,斐龔哈哈笑道:“瞧你說的,只要你肯干,我怎么會嫌棄你老呢,但是你也不能老占著位子不是,該讓年輕人歷練歷練嘛,而且虎子是你教導出來的,我以后用著也放心。”斐龔話下之意已經(jīng)是要將虎子列為下一任的管家了,這個自然是比讓虎子繼續(xù)做教書先生要強,斐大便也就不再做聲,只是他還是有些神傷的樣子。
見到斐大還是無法釋懷,斐龔只好轉移斐大的注意力,喊道:“哎喲,可疼死我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長牙齒。”
“喲,生直牙啊,那可是很折磨人的,讓小的給你找點醋去。”斐大說完便去找醋了,而斐虎這陣已經(jīng)把茶沖好給斐龔端了上來。
斐虎長得和斐大非常相似,讓斐龔看了也是比較中意,見到斐虎比較拘束,斐龔便笑著說:“斐虎,用不著這么拘束,以后便在你爹手下學管賬,好好學,將來替了你爹給我打理這諾大的家業(yè)。”
“哎!”斐虎憨實的應著,他以前也沒和斐龔這么面對面的聊過,現(xiàn)下還是非常的緊張。
不久之后,斐大就從醋罐中倒了些醋過來,斐大娶來一塊干凈的麻木,蘸了醋后給斐龔塞到長智齒的地方咬著,斐龔這才覺得好了一些,然后斐龔又和斐大兩父子聊了一陣,這才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