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不如找大小姐替您診斷一下吧,你現(xiàn)在懷有身孕,萬一動了胎氣,這可如何是好……”云墜一邊替她家小姐捶背,一邊擔憂地說道。
誰料不等云墜說完,臉上又重重地挨了一把掌,只聽水凝墨怒斥道:“你個賤蹄子,是想害死本小姐嗎?”
左邊的臉頰連續(xù)被打了兩巴掌,云墜的半邊臉頰已經(jīng)腫起老高,她伸手捂著半邊臉,淚眼汪汪,囁嚅道:“奴婢不敢?!?
一旁的何首和白芷將水凝墨的話聽在耳中,頓時不樂意了。何兩人走上前,何首率先說道:“二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云墜關心主子,替你著想,這才開口想讓我家小姐替你檢查一下,何故就說云墜要害你了?”
白芷接道:“二小姐的意思難道是不信任我家小姐的醫(yī)術(shù),還是怕我家小姐起歹意害你?”
水凝墨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她是嫉妒水凝煙會醫(yī)術(shù),更害怕水凝煙診斷出她根本就沒有懷孕,所以當時云墜說出那樣的話,她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就脫口說了出來。
如今眼見水凝煙的兩個丫環(huán)如此潑辣,水凝墨心中惱火,可是也知道剛才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吃虧的必然是她,當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訕訕笑道:“你們兩個丫頭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覺得今天姐姐已經(jīng)夠忙了,我的身子并不打緊,若是我再給姐姐添亂的話,簡直是罪該萬死了呢。”
水凝墨連忙找了個借口,雖然聽起來勉強,但也算說得過去。何首和白芷也不便再逮住水凝墨的話不放。
當下,何首緩和了語氣,對水凝墨道:“二小姐和我們小姐姐妹情深,如今身體不適,勞動我們小姐也是應該的。二小姐如此客氣,倒顯得與我們小姐生分了呢?!?
百花宴結(jié)束后,當何首、白芷、青檸、郁金四個丫頭聽說水凝墨懷了睿王的骨肉后,全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畢竟這件事發(fā)生得太過巧合,不得不讓人深思。眼下何首想說動水凝墨接受她們小姐的診查,實際上是想借機搞清楚水凝墨懷孕究竟是否屬實。
“姐姐一向待我極好,我這個做妹妹的自然要替姐姐著想了。”水凝墨抿唇笑道,“我一向都有暈血的毛病,剛才看到地上的血跡,所以才會感到不舒服。這都是老毛病了。要是為了這點兒事就勞煩姐姐,豈不是顯得我太嬌貴了嗎?”水凝墨雖然面帶微笑,但是眼底快速地掠過一道隱忍的憤恨。
白芷淡然一笑道:“二小姐此言差矣,如今二小姐馬上就要嫁入王府了,今后身份尊貴,如今又懷有身孕,絕對馬虎不得?!?
水凝墨伸手撫了撫一絲不亂的云鬢,淡笑道:“你們兩個丫頭如此替我著想,實在有心了。不過我還約了幾個官家小姐去挑些胭脂水粉,算算時間差不多了。要是去遲了總歸不好?!?
何首和白芷還想勸說兩句,誰料水凝墨卻不給二人這樣的機會,當下說道:“你們兩個丫頭替我向姐姐說一聲,就說我有事先走了。”話落,水凝墨主仆二人揚長而去。
望著水凝墨漸行漸遠的背影,何首問道:“白芷,你有沒有覺得二小姐有些古怪?”
“當然了,你沒看到她剛才一聽說咱們讓她去找小姐診斷,她就極力拒絕,略帶慌亂。我看她心里分明有鬼?!?
“走吧,咱們告訴小姐去。”
醫(yī)館里,司徒少恭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水凝煙斜躺在二樓的雕花軟榻上,外面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這個女人倒跟個無事人一樣。當下他搖頭苦笑,踏著樓梯緩緩上去。
“你來做什么?”當司徒少恭站在水凝煙面前的時候,好不容易的清靜被打擾,原本微闔的眸子霍地睜開,水凝煙有些嫌棄地問道。
“如今只怕整個東璃國乃至整個云天大陸的人都知道你是本圣主的徒弟。師父來找徒弟需要理由嗎?”
“可是你該知道我并不是你徒弟!”
水凝煙自詡醫(yī)術(shù)了得,卻偏偏配不出后悔藥,否則早知如此,她絕對不會借用四方圣主的名頭,以至于給自己又招來一個大麻煩。
“是不是徒弟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彼就缴俟幼鳛t灑地坐上軟榻,勾唇一笑,瞇起的眼里光芒微閃。
“那你倒是說說什么才重要?
”水凝煙也不知自己面對這個四方圣主時,情緒頻頻輕易失控,那種感覺和司徒少恭在一起時沒什么兩樣。當下她并沒有心情去深究,只希望自己將話說清楚,趕緊送走眼前的這尊大神。
“重要的是本圣主對你產(chǎn)生了興趣。所以只怕要讓你失望了。今后本圣主可能會時不時地在你的眼前晃悠一下?!?
“喂,你要找存在感,相信裸奔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水凝煙一聽四方圣主今后要纏上她,頓時就有種一群烏鴉從頭頂上飛過的錯覺。
“裸奔是什么?”四方圣主略帶疑問地說道。
水凝煙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又將現(xiàn)代的流行詞說了出來。穿越到這個異世,和人談話時她時常一不小心就說出現(xiàn)代的一些流行詞和流行話,每次害得她不得不解釋半天。
水凝煙嘴角微翹道:“裸奔就是你不穿衣服給人免費展覽,相信必然會博得不少眼球?!?
“裸奔?這多難為情??!不過本圣主不介意裸給你看。但也僅限你一人。”司徒少恭瞇起眼,促狹地說道。
“你你你……”水凝煙頓時惱羞成怒,下起了逐客令,“四方圣主,請便。這里是本小姐的私人地盤。我現(xiàn)在要休息了?!?
司徒少恭聞言,撇撇嘴,眼里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做完該做的事情,本圣主自然會離開。”
水凝煙有些戒備地問道:“你要做什么?”
司徒少恭唇畔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水凝煙揣測不出其中的含義,眼見對方湊過來,她連忙想閃身避開,誰料對方竟然比她還快,出手如電瞬間點住了她的穴道。
水凝煙瞬間大驚,臉色微紅,怒不可遏道:“你你你……想對我怎么樣?雖然姐知道自己長得貌美如花,可是你四方圣主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怎么能做如此無恥之事!”
司徒少恭立即驚詫道:“你知道本圣主要做什么?”
水凝煙冷哼一聲,故作鎮(zhèn)定地閉起眼睛,一顆心卻早已狂跳得要從胸口沖出來一樣。
“乖,不要這樣,放松,本圣主會輕一點兒,不會痛的,很快就好……”
耳畔聽著對方溫軟如風的話語,水凝煙竟然很無恥地在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副十分香艷的畫面。當男子寬厚的手抵上她的背心時,她猛然間回神,大罵對方的禽獸行為。
“你你你……想干什么?告訴你本小姐寧死不從,絕對……”
“哈哈……”不等水凝煙說完,司徒少恭已經(jīng)大笑起來。
水凝煙氣呼呼地睜開眼,冷聲道:“四方圣主,枉你盛名天下,沒想到竟然如此齷齪。本小姐雖然美色無邊,但是你怎么可以對我起非分之想!簡直禽獸不……”
“停!”不等水凝煙氣勢洶洶地罵完,司徒少恭已經(jīng)打斷,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古怪地笑容,望著水凝煙,說道:“本圣主有說過要對你怎么樣嗎?”
說到這里,司徒少恭的眼睛移到了水凝煙的胸前,撇唇道:“就你這樣的小籠包,本圣主才不敢興趣。你想多了!”
“你你你……”水凝煙的臉頓時快要滴出血來,頓時感覺面子掛不住。
這個四方圣主實在太侮辱人了!雖然她的胸是小了一點兒,但不是還處于發(fā)育的階段嘛,怎么就成了小籠包了!
還有,要不是他剛才說什么放松,他會輕點兒,很快就好,這些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來,她水凝煙又怎么會誤解!這個男人究竟對她想怎么樣!
“斂氣凝神,心神合一。”
身后響起清潤如珠的聲音,似乎帶有魔力一般,讓水凝煙不由得跟著盤膝靜坐。溫暖的手掌抵在背心,隨即便有源源不斷的內(nèi)力侵入她的身體。暖融融的感覺極是舒服,水凝煙雖然不知對方究竟想對她做什么,但是想來絕不會害她,因為以她的實力在這個男人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他若真想害她的話,定然不會如此麻煩。
便在這時,水凝煙忽地感到來自她身體里的一股力量似乎極為排斥四方圣主輸給她的內(nèi)力。接著體內(nèi)隱隱有兩道不同的力量相搏,讓水凝煙霎時痛苦不堪。
司徒少恭似乎也覺察到了異樣,誰料不及他收功,旋即抵在水凝煙背心的手便被彈開。嘴里也不由得噴出一口血來。
司徒少恭不顧自己受傷,連忙去查看水凝煙。
水凝煙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體內(nèi)像是有一股詭異的氣息四處亂竄,洶涌澎湃,絲毫不受她的控制,不由得一陣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