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點松軟香甜,入口即化,果然不錯。”赫連幕之贊道。
司徒嚴也隨即拿了塊糕點,故而咬了一口,跟著點頭道:“嗯,今日這桂花糕做得不錯,比平日里還要香甜松軟,還請赫連公子不妨多嘗試幾塊,對了,小女也甚是喜歡這桂花糕,待老夫叫上小女一起來,讓小女為赫連公子彈上一曲琴罷。”
話落,司徒嚴便對著一旁的下人低聲吩咐了幾句。
第六章再次相見(三)
宴席仍舊在進行著,赫連幕之想起了方才在花園中看到的司徒容兒,想起她那因羞憤而染紅的臉蛋,于是唇角含了一絲淺笑。
司徒嚴說她最喜歡的是桂花糕,想起昨夜兩人爭奪姻緣糕時的那場面,赫連幕之不由得眸光閃過一絲光芒,想必她最喜歡的應該是姻緣糕才對。
“司徒小姐的琴藝真的是不錯,而且又素有教養,很有大家閨秀的模樣,這真是司徒大人的福氣。”
“赫連公子廖贊了,老夫一直忙于公務,還好小女一直是個乖巧聽話的人,平日里做什么事都不需要我叮囑著,這一點,實在不是老夫在自夸啊,能得如此乖巧女兒,老夫深感欣慰。”司徒嚴臉上洋溢著笑意,扶著長長的胡子說道。
赫連幕之黑眸一瞇,唇角勾起一絲笑,果然不出所料,想必司徒嚴還不知道,其實他的女兒骨子里面是個不愿受拘束的人。如果讓司徒嚴知道昨夜他的女兒竟女扮男裝的跑去參加了花燈節,且還因為一塊姻緣糕而丟失了教養,更甚者還差點被忽然出現的蒙面人給取了性命時,不知司徒嚴會如何發怒?
正當司徒嚴說笑間,一旁的奴仆卻匆匆而來。只見那奴仆來到司徒嚴的耳邊,故而低聲說了些什么?跟著司徒嚴的臉色便染上幾分不滿。
當奴仆退下時,司徒嚴臉上推滿了歉意,“實在是抱歉,方才下人來報,說是今夜小
女不慎感染風寒,所以沒法前來為赫連公子彈曲了。”
“哦?風寒?”赫連幕之詫異,方才在花園中還見她好好的,怎么這一眨眼的功夫,便說染上風寒了。
黑眸閃過一道光芒,而后,赫連幕之唇角忽地勾起一絲笑。看來這感染風寒是假,她不想見自己才是真。
思及此,赫連幕之便笑道:“無妨,竟然司徒小姐染了風寒,那么就不打擾司徒小姐休息。”
“是是是,待小女風寒好了,老夫再讓她給赫連公子彈奏幾曲。”司徒嚴略帶尷尬的笑意,眸中卻閃過了一絲怒意,這容兒今日是怎么了?讓她來亭榭前彈琴她竟然說今日練琴太累了,想要早點休息。
赫連幕之察覺到了司徒嚴臉上的不自然,于是笑道:“司徒小姐的琴藝那么好,不知書畫詩歌又當如何呢?”
聞言,司徒嚴眸中立馬閃過光芒,隨即哈哈道:“不蠻赫連公子,小女除了琴藝了得之外,其他的,諸如書畫詩歌,其實也是一等一的,小女因琴棋書畫精通,如今已成了這柳城內各貴公子們心目中的絕佳妻子人選了。”
聞言,赫連幕之一怔,隨即黑眸一瞇,又笑問道:“司徒小姐如今已到了及笄之年,想必這上門提親的公子們應該早已踏遍了司徒大人這府邸的門檻了吧。”
司徒嚴滿臉笑意,方才眸中所掩藏的怒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寵溺語氣,“赫連公子說得不錯,小女及笄之年已到,這上門提親的貴公子們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全都是些高官子弟。”
說到這里,司徒嚴改而換上一臉的擔憂,故而嘆氣。
赫連幕之見狀,劍眉一挑,疑惑道:“司徒小姐如此多才多藝,且這上門提親的高官子弟都不少,為何司徒大人還要嘆氣?”
“唉,赫連公子有所不知。”司徒嚴皺眉道:“原本小女多才
多藝是件好事,這上門提親的人老夫看著也都覺得不錯,只是,那李大學士的侄子李公子竟也看上了小女,他見小女長得美貌,遂上門提親表示想要將小女迎娶回家,但老夫聽說此人不務正業,整天只會飲酒玩樂,遂回絕了他的提親,然而這一回絕,從此這老夫與小女一出門便總會遭到某些暗算,老夫早已懷疑,那背后暗算之人一定是那李公子,只是,老夫苦于沒有證據,不能將他給捉拿下。”
赫連幕之眸光一閃,姓李的公子?原來司徒容兒昨夜遭到暗算的那個蒙面人便是這姓李的人所安排的。
好一個姓李的公子,天子腳下,竟還會有如此視性命如草芥的人,赫連幕之黑眸倏地一瞇,一抹冷然的氣息由此散發出來。
“司徒大人莫要擔憂,那姓李的公子能夠做出此等陰險之事,那么早晚有一天有他受的。”赫連幕之像是在安慰司徒嚴一樣,然而語氣之中卻是掩蓋不了的冷意。
聞言,司徒嚴臉上推起一抹難得的笑意,故而點頭道:“赫連公子說得極是,像那姓李的如此陰險之人,老夫早晚要取到他的證據,屆時,定要將他給治罪了。”
赫連幕之眸光一閃,跟著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司徒大人就莫要再為這事心煩了。”
聞言,司徒嚴臉上的所有擔憂隨即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卻是滿滿的笑意,“赫連公子說得極是。”
話落,司徒嚴便端起酒壺,將桌上的那兩只杯子斟滿酒水后,隨即端起酒杯恭敬的道:“這心煩之事就莫要去提了,今日為赫連公子接風洗塵,老夫先敬赫連公子一杯。”
“好!”赫連幕之看到司徒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遂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跟著一仰頭,酒水便全數落入喉中。
月色皎潔,淡淡的月色撒落在亭榭前,風一拂過,屬于秋的那種淡淡的氣息便席卷了整個亭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