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嘆道“俗話說的好啊,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其實我也常常感到自己身邊缺人,很多事情只能自己去想,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例如這各地的情況不一樣,收入也應(yīng)該不一樣,我就沒有想到,剛剛我又在想,我們現(xiàn)在給他們的錢都是固定的錢,這樣各店鋪以及各人做好做壞一個樣,是不是也不合適呢?這越想越覺得自己考慮不周,真的是...哎!”
姜德拍了拍衣袖,心中萬般無奈,他也試過去找一個謀主,也去見過幾個有名聲的文人,但這些人要么就是迂腐書生,還不如李綱呢,要么就是看到姜德不過一黃口小兒而嗤之以鼻,甚至還叫姜德先考個功名再說,真的是氣死人也!
葉敏聽到姜德這樣說,想了想說道“如此說來,小郎君是缺了一個謀主了,小的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人!”
姜德哦了一聲問道“是什么人?”
葉敏說道“這個人卻是近兩個月才到我們這里的,名叫許忠,說是個書生,他來到我們學(xué)院表示想教書,我們便試探了下他,發(fā)現(xiàn)他果然是飽讀詩書,便應(yīng)聘了他,但如果是這樣也就罷了,最有趣的是,這個人和普通的讀書人完全不一樣。”
姜德聽到他這樣說,也好奇的問道“不一樣?怎么不一樣?”
葉敏笑道“首先,他不僅僅熟讀詩書,還愛槍棒,會弓箭,昔日我們在野地中飲酒射箭取樂,他連射十箭,九中紅元,極為了得。”
姜德點點頭說道“這樣說來,還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物了。”
葉敏嗯了一聲繼續(xù)說道“此外他還懂農(nóng)家之事,我們不是按照小郎君的要求,教導(dǎo)村民利用作物生長時節(jié)不同,進行輪種嗎?當(dāng)他知道后,便說在北魏《齊民要術(shù)》中就有這方面的描述,并且對我們的輪種還提出了不少意見呢。”
姜德哦了一聲,奇道“這樣的人卻是少見啊。”
葉敏看到姜德似乎感興趣起來,又說道“另外此人極為聰穎,他剛來之時只不過負責(zé)文化課和思想課,但當(dāng)他知道我們的會算方法和其他人不一樣后,便來旁聽,只一個月便完全掌握了我們的會算方法,我當(dāng)時不信,還和他比試,發(fā)現(xiàn)他的水準已經(jīng)不弱于我了。”
姜德越聽越是好奇,便問道“那么此人在哪?”
葉敏伸手說道“小郎君和我來,此時他應(yīng)該在圖書館中呢。”
——天翔學(xué)院圖書館
雖然是圖書館,但天翔學(xué)院的圖書館自然不可能和后世那些圖書館相比,并沒有很高大,但勝在地方不小,而且環(huán)境幽靜,另外也有藏書上萬卷,并且還在不斷的增加中,畢竟姜德在這方面實在愿意花錢。
姜德和葉敏一起走入圖書館,看到不少人正在里面看書抄寫,姜德點點頭,這些人可都是他日后的班底骨干啊,雖然現(xiàn)在是以對商業(yè)管理為目的培養(yǎng)的,但日后卻也可以隨時成為行政人才。
“小郎君,便是那人了。”葉敏指著角落中的一人說道,姜德看去,只看到這人身穿綠鄰白衣,面瘦膚白,看上去三十不到,頭上用布簡單的包著發(fā)髻,雙目炯炯有神,此時正看著手里的書籍,桌上有不少寫了筆記的紙張無聲的告訴其他人這人看書的認真。
葉敏走過去,對那人小聲說道“許兄,你看誰來了?”
許忠抬起頭,看到是葉敏,連忙放下書,拱手輕聲說道“是葉總會啊,這位是?”
葉敏介紹道“這便是你問了好幾次的小郎君姜德啊!”
許忠連忙看向姜德,仔細端詳了一會后拱手說道“許忠見過姜小郎君。”
姜德連忙也小聲說道“許先生勿要多禮,我此次前來是聽到葉總會說你不同常人,特來一見,倒是打攪了先生讀書的雅興,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許忠呵呵一笑道“能和小郎君一敘,勝讀十年書矣,此處非談話之所,我們還是到外面去吧。”
姜德點點頭,對葉敏說道“我們剛剛說的員工收入重組問題,你立刻匯報給王員外,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原則是任何人的收入不能出現(xiàn)降低,另外還可以考慮是否給所有員工評級,以便變相對其增加收入。”
葉敏諾了一聲,和許忠又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姜德等許忠收拾了一下說道“請!”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圖書館。
——
“到了夏天,還是北方好啊,南方這個時候可是熱的讓人受不了呢。”姜德和許忠走在學(xué)院旁邊的河流旁,邊走邊說道。
許忠眉毛輕動問道“如此說來,小郎君原來去過南方?”
姜德呵呵笑了笑“算去過吧,我少年之時和父親去過幾次,許先生是哪里人啊?”
許忠回道“學(xué)生是大名府人。”
姜德哦了一聲道“大名府啊,我去過幾次,不過府城不好嗎?先生為何來此處?”
許忠看向姜德道“特為看一奇景而來。”
姜德看了看四周,這附近他也算是走遍了,畢竟古代的娛樂活動實在太少,平日里出去散步踏青就成了他和眾小的主要娛樂了,這附近有奇景?他怎么不知道,便問道“此處我也熟悉,哪里有奇景可看?”
許忠笑道“自孔夫子以來,有教無類,但所教皆為微言大義,諸子之道,還從來沒有一個學(xué)堂是教授做菜、釀酒、記賬等百工之法,這難道不是奇景嗎?”
姜德這才反應(yīng)過來許忠說的是自己的天翔學(xué)院,不禁笑道“就這奇景啊,這不過是我們宜家油坊和瓊樓到處開業(yè),需要極多人手,對外聘之人的水準人品又有所擔(dān)心,故而出了這樣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算不上什么奇景。而且我聽說春秋戰(zhàn)國有一墨家,會百工之道,我想應(yīng)該也有像天翔學(xué)院這樣的地方吧,這樣說起來,這算不算是復(fù)興墨家呢?”
許忠搖搖頭說道“小郎君之志恐怕不止如此吧?”
姜德臉上的笑容一僵,他看向許忠問道“志向?我連科舉都無意,哪里的什么志向?我的志向不過是賺點錢財,混吃等死罷了。”
許忠哈哈笑道“小郎君卻是愛說笑,若是如此,小郎君為何要拜周同、陳廣為師?此二人我也有所耳聞,都是這天下少有的高手啊,而小郎君等兄弟所學(xué)的除了武藝,好像還有行軍用兵之道吧。”
姜德眼睛看向他處說道“這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罷了,而且人生一世,總得有點事情打發(fā)時間吧?至于兵法,不過是好奇罷了,哪個男兒還不夢想當(dāng)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