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紫殤彼月都不得不信,埜祈棪是一個杰出的變臉大師,上一刻還是如此狂暴,可是下一刻,卻可以很輕柔的為她挽青絲,埜祈棪將她的一頭青絲輕輕的挽起,是那般小心翼翼,仿佛剛才那個狂暴的拉扯紫殤彼月青絲的男人不是他一般,最后,他將放在梳妝臺上的那支金鳳簪斜插在紫殤彼月的青絲中,滿意的看著如同木偶般的紫殤彼月,空靈的不似人間女子的紫殤彼月,一個任由他掌控的紫殤彼月,這才是他埜祈棪想要的吧。
“我帶你去外面走走,可好。”埜祈棪輕聲問道,他聲音是那般溫柔,生怕大一點,都能將紫殤彼月震碎一般,紫殤彼月望著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子,第一次,她有一種她不了解他的感覺,或許,她從未曾了解過他。
麻木的點點頭,埜祈棪牽起她的手,帶著她走出了京華宮,此時正是秋天,外面的風有些大了,不少樹木的葉子已經變得金黃,落在了地上,紫殤彼月如同魔怔一般,抬手接下了一片隨風吹來的葉子,竟然看的癡了。
“月兒。”埜祈棪不滿的喊著紫殤彼月,猶如一個沒吃到糖的孩子一般,只是,外表猶如孩子般,可內心,卻比惡魔還要惡魔。紫殤彼月回頭間,手上的葉子被風吹走了,紫殤彼月掙脫開埜祈棪握著她的手,提起裙擺,朝著那落葉飛去的方向跑著,埜祈棪有些慌了,他不明白,為何紫殤彼月在乎一片微不足道的落葉更勝于他,他
微微愣了愣神,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紫殤彼月早已沒了蹤影,埜祈棪心中慌了,他怕,怕紫殤彼月就這樣隨著那片落葉而消失了...
紫殤彼月隨著落葉而奔跑,卻不想,撞到了兩個衣著華麗的女子,正是獨孤清嫣和朝中政通將軍的女兒,封號惠妃的舒慧娘娘。
“是哪一個沒長眼的奴才,竟敢沖撞貴妃娘娘與本宮。”舒慧因為一時沒站穩,被撞到了地上,在獨孤清嫣以及一干侍者面前失了儀態,難免惱怒,當她看清來人是一身鳳袍的紫殤彼月的時候,倒是略微有些驚著了,她可是見過皇上對著女子的愛護,就怕她們打擾這個女子休養,連京華宮都下旨沒有他的圣諭,任何人都不得進內,只是沒想到,這個女子平時是皇上好好藏在京華宮中,今日卻出乎意料的出現了。
“本宮說是誰呢,原來是皇上藏的嬌滴滴的美人啊,怎么,今日不卷縮在京華宮中,不在皇上的懷抱之中,瞧瞧,還穿著鳳袍呢,真當自己是皇后娘娘了嗎?母儀天下,恐怕還輪不到你這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山野女子。”
舒慧的話中處處透露著諷刺,她這人向來如此,有什么說些什么,心中有何話,從來不會憋著,倒是一個直腸子,像是一個軍人的女兒。獨孤清嫣聽舒慧這般話,秀眉不禁微皺,她已然從獨孤太后那兒聽到,當日她與還在是三皇子的皇上成婚之時,前來鬧婚的,便是這名女子...
紫殤彼月抬眸瞧了一眼舒慧,眼中那種淡然,卻透著一種無形的‘勢’,令舒慧不禁打了個寒戰,就連獨孤清嫣那皺起的眉頭也皺得更深了些。
“妹妹莫要在乎惠妃娘娘的話,惠妃妹妹就是如此,她不是有心的。”
獨孤清嫣淡淡的笑著,高貴艷麗,明朗大方,如若不是眼中閃過的一絲厭惡之意,紫殤彼月都要以為這獨孤清嫣是一個寬容,大方的女子,只可惜,她眼中那絲掩蓋的厭惡之意,讓紫殤彼月明白,這個女子是一個虛偽的深宮女子,還不如有話便直說的舒慧。
獨孤清嫣望見紫殤彼月看向她的眸中有著淡淡的嘲諷,在廣袖下的手不禁握起,來平定自己的內心。
“哧”的一聲,眾人還未曾回過神來,只見那件美艷的火紅色的鳳袍在紫殤彼月的手中變成了兩半,毫不憐惜的丟在地上,就在眾人還在震驚中的時候,紫殤彼月拔下頭上的金鳳簪,一頭青絲隨風披散開來,隨著微風輕輕的飛揚,剎那間,就連獨孤清嫣都失了神,如此美人,問天下,何人能不為她丟魂失魄,何人能夠無視她的絕美,她的傾世。
“這一切,我從未在乎過,如果你們喜愛,便拿起吧。”
紫殤彼月抬起手,將手中的金鳳簪放在舒慧和獨孤清嫣的身前,沒有一絲留戀,這些代表著至尊的物品,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
“那你在乎過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