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城漫天的飛雪似乎在未那曾經的第一美人而感到悲傷,每一朵,都透著凍人的冷意,城內沒有其他的樹木,有的,便是那原本生在南方的相思樹。漫天的飛雪早已吧相思城覆蓋,城中,一片銀裝素裹。
城門口,只有幾個人穿著厚厚的冬衣守候著,遠處,緩緩走來一個人影,只是此人一身白衣,還披著一件白色的斗篷,險些與這天地何為一體,他手上,還抱著一個什么東西,外面裹著一張雪白的狐皮,他站在相思城外,望著那‘相思城’三個字,笑了,他笑著,走入了相思城中口中似乎還念叨著‘相思,相思,不相見,何相思?’
相思城中,有一處地方是來相思城中游玩的人去不得的,那便是相思城中城主所住的襲瀾軒,襲瀾軒中此時,那朵朵紅梅開的正好,只見一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子在紅梅與天地之中,那多一分則太濃,少一分則太淡的鵝黃色卻顯得如此出眾,猶如冬日陽光般,女子手執長劍,蓮步輕移,反手間冷劍長吟;蓮足輕踮,急轉回旋,青絲如水,蕩漾身前。揮劍,冥光流轉,炫目。只能見寒光中不斷閃現的劍尖。
轉身一停,莞爾一笑,卻讓著天地黯然失色,紅唇輕吐“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鄉簾。/閨中女兒惜春暮
,愁緒滿懷無著處;/手把花鋤出鄉簾,忍踏落花來復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已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儂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愿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捧凈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教污掉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手中長劍慢慢指出,忽然一顫,白光如夢似幻,從劍身向外擴散,一片落花緩緩飄過這白光,落于劍身之上,時間似乎就在這一刻停止下來,風輕輕一拂,本在劍上的落花又隨風而去,那執劍之人也隨之蓮足輕踮,騰飛于空身旋,劍舞,袖甩,衣袂飄如那在風中舞之的落花一般,雪花圍繞在她的周圍,卻沒一朵近她的身,仿佛她們只是一群伴舞者,在主演周圍隨之起舞。
“鏘啷”聲落,長劍飛入在不遠處的鞘中,那舞出一出如此絕美劍舞的女子此時猶如一位皇者般,傲然的立于在這天地之間。
“好,好一句‘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不愧是
紫姬。”
暗啞的聲音卻不刺耳,紫姬疑惑的循聲望去,只見一白衣男子披著同色的斗篷手中抱著一個嬰孩站在梅林之中,那包裹嬰孩的襁褓儼然是一張雪白的狐皮。在紫姬疑惑的目光中,那男子摘去斗篷,露出一張憔悴的面龐,紫姬看清來人之時,眼中有著深深的不信。
“你是,紫殤彼。”
紫殤彼點點頭,淡然一笑道“是我,如今都有些難認了吧,紫姬,我們有一年多沒見過了吧,你還是如此絕美,可我。”
紫殤彼自嘲笑笑“似乎有些像那剎那芳華般。”
“我聽聞你的娘子阿月她...”
紫姬沒有在問下去,因為她已經看到了紫殤彼眼中的傷。
“紫姬,今日我來,是求你一件事情。”
“何事,會讓你用到求著一字?”
紫姬頗感疑惑,在她記憶中,她從未看到紫殤彼用過‘求’這一字,今日卻來求她。
“我和阿月的女兒,紫殤彼月,我求你照顧她,將她撫養長大,因為我...”
紫殤彼的話還未說完,便噴出一口鮮血于那雪地上,星星點點,猶如這園中的紅梅一般。紫殤彼將手中的嬰孩交到紫姬手里,凄然一笑道“我不能陪伴她長大了,她的母親把自己所有的一切留給了她,我能留給她的,也只有那奪在彼岸園中得到的彼岸花了,紫姬,帶大她,我要去找她的母親了,你知道嗎,阿月很怕黑的!”
紫殤彼笑著閉上了雙眸,因為他看到,阿月來接他了...
那一年的雪據說是三百年來,下的最大的一場。
【各位看官,你們忍心不收藏小珊的書嗎?小珊會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