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雷震子翻來覆去睡不著,那股怪異的感覺又再次涌上了心頭,不禁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總是覺得季晴暄哪里怪怪的,和平常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這時,季晴暄突然來到他的營帳內。
雷震子聽到掀簾聲,轉頭一看,只見季晴暄打扮得非常妖艷,濃妝艷抹,透明的白色長衫配上淡粉色抹胸長裙,一顰一笑盡顯嫵媚性感,她向雷震子眨了眨眼,抬腳緩緩走了過去。
沒錯,此人正是附身于季晴暄的常昊!
雷震子早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他猛然反應過來,“季晴暄”已經走到了他的床前。
他立刻下了床,清了清嗓子,渾身的不自在,“晴暄,你……你怎么這副打扮?這是在軍營,不合適,快去換了吧!”
說完,便轉身背對她。
“季晴暄”還特意抬了抬手臂,露出藕節般白嫩的肌膚,嬌滴滴的問道:“怎么了?我這樣穿不美嗎?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
“美是美,但現在是在軍營,這樣打扮成何體統!”
“季晴暄”癡癡的笑了兩聲,索性把身上的那件透明的白長衫脫掉,露出潔白無瑕的胳膊和香肩,只剩那條抹胸長裙,她站在雷震子身后,曖昧的問道:“那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可喜歡?你快轉過來看看!”
她的聲音嬌媚誘人,雷震子聽了她的話便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無限春色,讓他臉色突然漲紅,他立刻又轉過身去,“你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季晴暄”恍若未聞,緩緩地撫摸著他寬闊的臂膀,嬌聲道:“喲,你還害羞了?又不是第一次看女人的身子!”
雷震子深深的嘆了口氣,“晴暄,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對你絕對沒有半點褻瀆之意,我不能毀了你的名節,你快穿上衣服出去吧!”
他直白的下了逐客令,可顯然“季晴暄”并不買賬,她上前緊緊的抱住了雷震子,聲音陡然拔高,“不,我不怕!為什么殷顏可以得到你,我卻不可以?我也要做你的女人!”
雷震子被心愛的女人抱著,肌膚相親,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幽香,都像引他犯錯的毒藥,她身體的溫度,她的嬌嗔,這一切足以讓他這樣青春精力旺盛的男子血脈賁張,每一根神經都達到興奮,但他的理智最終戰勝了心中的欲 火。他拼命反抗,想掙脫她的擁抱,卻發現她的力氣很大,竟然難以掙脫。
“顏兒是我拜過堂的妻子,而我和你還沒有拜堂,我們不能這樣做!”
“季晴暄”見他如此堅定,便放軟了姿態,苦苦的哀求著,“那我們現在就拜堂好不好?然后再洞房,我也要做你雷震子的妻子!”
此時,武吉、哪吒和哮天犬正好來找雷震子商議事情,誰曾想竟然撞見了人家的“好事”!三人同時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再看看地上散落的衣裳,頓時明白了一切,皆是尷尬不已。
武吉最先反應過來,“原來晴暄也在這啊,我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回去了。”說完,立刻拉著哪吒和哮天犬往外走。
雷震子趁機用力地甩開了“季晴暄”,邊跑著邊對著他們大叫道:“哎,武吉,哪吒,等等我,我正好有事找你們!”
“季晴暄”再次失敗,氣得直跺腳,無可奈何之下只好穿好衣裳回自己的營帳。
雷震子追出來趕上了武吉他們,拍了拍胸脯,大出一口氣,“謝謝你們啊,還好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我還真難以脫身了!”
武吉故意取笑道:“喲!小公子,不是我們破壞了你的好事嗎?怎么反倒謝起我們來了?”
雷震子有些尷尬,一張臉紅的不成樣子,擺了擺手,“總之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就對了!”
哪吒一臉懵懂的問道:“我們想象的哪樣啊?”
武吉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頭,“你小孩子家,大人的事別摻和,乖啊!”
哪吒狠狠的瞥了一眼武吉。
被他們這么一打岔,氣氛反倒緩和了許多。
雷震子忽然想到問哮天犬:“哮天犬,剛才在我的營帳內你可有聞到什么妖氣嗎?”
哮天犬蹙著眉頭,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沒有啊,小公子為何會這么問?”
原來雷震子已經開始懷疑季晴暄是假的了,猜想是妖怪附身,可是哮天犬這一回答卻又消除了他的懷疑。他哪里能想得到常昊是因為有女媧石碎片護身,遮住了體內的妖氣,所以哮天犬聞不出來。
“沒什么,只是最近妖怪猖獗,我擔心會突襲到我們軍營內。”
四人邊聊邊進主帥營中,繼續討論戰事。
半夜,常昊翻來覆去睡不著,越想今天的事情就越生氣,雷震子實在是太不解風情了!
他對著體內季晴暄的元神,氣憤的說道:“你的雷震子真是個呆子木頭,都已經這樣引誘他了,居然還無動于衷,半點反應都沒有,真是氣死我了!”
季晴暄雖然元神被封住,但是對于今天的事情她還是一清二楚的,她冷笑一聲,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師兄是正人君子,不會輕易被誘惑的,哪怕是面對他心愛的女人,他也一定會循規蹈矩。”
“正人君子是吧?好,反正軍營中這么多男將,我就不相信他們個個都不受誘惑,我好不容易得到了你這副女兒之身,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是太虧了?既然雷震子不要,那我就送給別人好了!”常昊是真的發了狠,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對于他來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常昊,你不要亂來,我絕對不允許我師兄以外的男人碰我的身體,你不能這么做!”季晴暄徹底慌了神,她一直以來還算淡定也不過是因為常昊的目標是雷震子,而她了解雷震子的為人,自然不會輕薄于她,可如今常昊的目標變了,那就遠遠超出她的掌控,后果不堪設想!
“這可由不得你,現在你的身體由我掌控著,我愛給誰就給誰,我可要好好享受一番做女人的滋味!”說完,常昊又把季晴暄給封閉了起來。
常昊細細的研究了一番,想來想去也只有武吉最合適,因為他頭腦簡單,武功最弱,一定很好對付,雖然長相普通,但終究是個男人。想到這,常昊就有些迫不及待,他立刻換上今天那套魅惑的裝扮走出了營帳。
正在熟睡中的武吉被“季晴暄”那溫軟的觸摸而驚醒,他揉了揉眼睛,就看到眼前“季晴暄”那張放大的嫵媚嬌嬈的臉,頓時嚇了一跳,大叫道:“晴暄師妹啊,你大半夜的怎么穿成這樣坐在我床上啊?要是被小公子看見,我可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啦!”
武吉雙手緊緊攥著被子,一臉的驚恐。
“季晴暄”身子軟軟的靠了上去,嬌嗔道:“別提他了,你今天也不是沒看到,他多不識趣啊,一點都不解風情,還是武吉師兄你最好了,你幽默風趣,溫柔體貼,特別招姑娘的喜歡,現在花花姑娘不在你身邊,就讓我來服侍你吧!”說完,就主動伸手去脫武吉的衣服。
武吉死命的推著“季晴暄”,可是他的反抗在“季晴暄”這里好像并沒有什么作用,二人不斷的推搡,糾纏在一起。
此時,剛方便完的馬招弟正好路過營帳外,聽到帳內熟悉的聲音,便沖進去一看,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大叫道:“你們倆在干什么啊?”
“季晴暄”一見勢頭不對,立刻急中生智,扯爛自己的衣裳,哭得梨花帶雨,“師叔母,你來得正好,武吉師兄他……他竟然想侮辱我!”
聞言,武吉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渾圓,連忙擺手解釋,“不是啊,師母啊,不是這樣的,是她勾引我的!”
半夢半醒的馬招弟被攪得迷迷糊糊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該聽誰的解釋好,于是干脆把二人帶到主帥營帳內,讓姜子牙和姬發來定奪。
大半夜的,眾人都被驚醒。
“季晴暄”哭著撲進雷震子懷里,孱弱的身子微微顫抖,委屈道:“請大王和師叔為我做主,我在營帳外看到武吉喝醉酒一直叫著花花的名字,我好意扶他進去,誰知他竟然把我當成了花花,然后……然后就開始對我無禮,還撕掉了我的衣裳,我……我真是沒臉見人了!”于是哭得更厲害了。
武吉驚慌失措,恨不得長八張嘴來解釋這不關他的事。
從頭到尾姜子牙都未發一言,他了解武吉的為人,武吉從來不喝酒,哪里會發酒瘋?而且他向來不是輕狂之人。但聽季晴暄說得振振有詞,又一副委屈難過的樣子,也不似作假,而且二人還被馬招弟逮了個正著,也是解釋不清楚,只好先把事情緩一緩,“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但時候不早了,大家明天還要出去應戰,都先回營休息吧,明天交由我來處理,晴暄,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武吉就先關押起來。”
說完,便讓馬招弟送季晴暄回營帳。
武吉主動向雷震子解釋道:“小公子,你可要相信我啊,真不關我的事,是晴暄她勾引我的,她大半夜的自己跑來我營帳內,還穿成那樣胡言亂語的,我可什么都沒干啊!”
雷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好了,我相信你!”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對雷震子這番話很是不解。
姬發疑惑地問道:“小弟何以如此相信武吉?”
雷震子看著“季晴暄”遠去的背影,沉聲道:“其實我早就已經發覺晴暄不太對勁,言行舉止、衣著打扮完全和之前判若兩人,更重要的是她居然主動勾引我,還把矛頭指向了武吉,以前的晴暄絕對不會這樣。而且我也相信武吉的為人,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她,可是我讓哮天犬去聞過她的氣味,并沒有什么異常,而她又能說出顏兒和花花的名字,知道我和顏兒的過往,看起來也不像是假的,這……就是我一直疑惑不解的地方。”
姜子牙一聽,斟酌道:“看來此事頗為蹊蹺,我們暫時按兵不動,先監視晴暄一段時間看看,任何人都不要輕易與她接觸,這段時間就由小公子你負責監視晴暄,而武吉你就暫時委屈一段時間吧。”
武吉癟著嘴,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師父,只要你為我洗刷冤屈,還徒兒清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