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軍營。
姜子牙與季晴暄來到朝歌軍營外,要求面見殷郊殷洪兩兄弟。
殷郊以“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之理大方相見。
殷郊見到季晴暄,心里很是歡喜,但面上卻沒表露得太明顯,只是淡淡的問道:“晴暄,你怎么也來了?”
季晴暄上前一步,“我是隨師叔一同來的,只是想問你們一句,當初你們師父所交代的話,如今都忘了嗎?闡教弟子是來輔佐姜師叔的,西岐才是民心所向,你們如此執迷不悟,這些年闡教的教導都白費了嗎?就算那人是你們的父親,難道血緣至親就能讓你們是非不分了嗎?帝辛殘暴荒淫,你們也是有目共睹的,為何要一錯再錯?回頭是岸吧!”
站在一旁的殷洪卻聽不下去了,氣急敗壞道:“笑話!憑什么闡教弟子都得輔佐他姜子牙?全天下就他最道貌岸然,他害死我們的母后,還挑撥我們父子關系,我們難道還要幫他?再說了,天下哪有兒子對抗自己父親的道理?”
殷郊面色早就冷了下來,攔住殷洪,只不過對季晴暄說話還算客氣,“說得沒錯,但是晴暄,我們和姜子牙之間的恩怨你不清楚,我不怪你,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再為他這種人效力,根本不值得,如果你來我們朝歌,我們會很歡迎你的!”
“你們是誤會了,師叔不是這樣的人,你聽我和你們說……”
姜子牙攔下季晴暄,而是親自開口解釋,那天事發突然,如今他理清思路,苦口婆心解釋了一通,加上季晴暄也在旁好言相勸,本來兄弟倆已經快動搖了,可是申公豹又突然出現,以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出言便是挑撥,姜子牙忍不住出手教訓他,正中下懷,殷郊殷洪誤以為姜子牙要殺申公豹滅口,更是懷疑姜子牙。姜子牙眼看著兄弟二人已經對申公豹的話深信不疑,無奈之下只好和季晴暄返回西岐。
姜子牙告訴大家苦勸殷郊殷洪失敗,注定雙方要開戰,并吩咐下去做好萬全的準備。
不久,殷郊殷洪果然在城外叫戰,姜子牙派楊戩、哮天犬和哪吒前去應戰。
楊戩、哮天犬對戰殷郊,哪吒對戰殷洪。
其實單論武功和法術,殷郊殷洪根本不是楊戩、哮天犬和哪吒的對手,可是他們手中的法寶翻天印和陰陽鏡實在太厲害,三人只有兵器而沒有法寶,幾個回合下來,也只能堪堪應對,慢慢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哪吒一個不留神還被殷洪的陰陽鏡傷到掛了彩,見狀,楊戩不敢再戀戰,趁機施法將二人帶走。
殷洪本來打算置哪吒于死地,沒想到卻被他們趁機逃脫,想乘勝追擊,但殷郊卻將他攔下,他們首戰已經輕輕松松的贏了,不必要追下去,便打道回府了。
“還好……”殷顏拍拍胸脯,大出一口氣,她全程都偷偷跟在一旁觀看,戰況的兇險她不是不知道,所以更加慶幸雷震子沒有來應戰。雖然她對雷震子朝思暮想,雖然她失落但是更多的卻是慶幸,失落的是沒有看到雷震子,慶幸的是受傷的不是雷震子,這種感覺很復雜,難以言喻。剛才一戰,看得出她的兄弟們手中的法寶是如此厲害,連哪吒都傷得了,不免更加為雷震子擔心了。
西伯侯府。
大家聽說哪吒被陰陽鏡照到了都很擔心。
傳說這陰陽鏡乃仙家法寶,有陰陽兩面而得名,轉瞬之間便可置人生死。黑色為陰,代表滅亡,被照到的人必死無疑;白色為陽,代表生。也就是說凡是被陰面照到的人七日內如果被陽面照到的話,即可復活,超過七日則大羅神仙也難救。
但現在看哪吒卻一點事也沒有,眾人皆是感到非常奇怪。
姜子牙掐指一算,原來哪吒是蓮花化身,非凡人之軀,所以即使被陰陽鏡照到也會安然無恙,哪吒非常高興,心想著繼續去挑戰兄弟二人,但姜子牙卻下令不可輕舉妄動,他會尋找完全的解決辦法。
可哪吒怎么可能悶頭吃了這次虧呢,他可沒那么容易聽勸,前腳答應的好好的,后腳就離開大廳悄悄溜出去找殷郊殷洪算賬了。
季晴暄看哪吒那提溜轉的眼珠子就知道他的小心思,她知道自己勸不動哪吒,也不想驚動大家,便悄悄的跟了去。
朝歌軍營。
剛回到營帳的殷郊殷洪收到通傳,說那哪吒不但沒死,反而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軍營外叫陣,二人非常吃驚,拿起法寶立刻出外應戰。
“大哥,那小子怎么可能安然無恙?他明明被……”
殷郊面色冰冷,沉聲道:“哼!那又怎樣,今天他不知死活的來,就要有赴死的準備!”
三人展開了猛烈的對戰,可終究哪吒太輕敵了,本來他和楊戩、哮天犬三人都不是他們兄弟二人的對手,現在就憑他一個人又如何能打得過呢?
雖然陰陽鏡對哪吒不起作用,但他卻傷在了翻天印之下,立刻癱倒在地,口吐鮮血。
殷洪輕蔑的諷刺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陰陽鏡傷不到你,可我們還有翻天印呢!”說完,與殷郊對視了一下眼神。
二人同時舉起手中的法寶,欲朝哪吒照過去。
“住手!”季晴暄忽然出現,撲在了哪吒身上。
殷郊和殷洪同時住了手。
季晴暄一邊扶起哪吒一邊責問道:“二位,你們與哪吒好歹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你們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值得對他下如此毒手,要他性命?”
“同門師兄弟?那剛才哪吒用乾坤圈和火尖槍來對付我們的時候,他可也沒想過我們是他的師兄吧?”殷洪生氣的反問道。
殷郊瞟了一眼殷洪,語氣還算溫和,“沒錯,我們是沒有血海深仇,但是我們立場不同,各為其主,如果今日我們不對付他,他日他也會來取我們性命,難道讓我們將性命和國家拱手相讓?晴暄,做人不能太自私,我們也是自保而已,希望你能理解!”
他的話讓季晴暄也有些動容,“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請求你們放過哪吒!”
“笑話?憑什么!他今日擺明是要我兄弟兩人性命,放過他?留著他日后再來找我們報仇?我們又不是傻子!”殷洪真是急性子,說話也沖,絲毫不顧及往日情面。
“放了他可以,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王兄!”
“住口!”殷郊呵斥住殷洪,一動不動的盯著季晴暄。
“好,我答應你!”季晴暄答應的痛快,是因為她始終相信殷郊的為人,認為他不會提出什么無理的要求,況且現在情況緊急,絲毫猶豫不得。
“晴暄師姐,不要,不要答應那兩個混小子啊!”哪吒捂著胸口,硬撐著說道。
“你說什么?誰是混小子,死到臨頭嘴還硬!”殷洪氣得想上去打哪吒,被殷郊攔下了。
“王弟,不得無禮!”殷郊又看了看季晴暄,溫和道:“晴暄,你沒問是什么事情就一口答應了?好,就沖著你這份勇氣,我今天就放了哪吒,你記得明日一早到朝歌軍營赴約!”
殷洪還想不依不饒,但憾于殷郊的威懾,不敢忤逆。
“好,謝謝你們放過哪吒,我明日一定會準時赴約!”
季晴暄偷偷將哪吒帶回侯府,為其治傷,只為了不讓任何人看出端倪,更是囑咐哪吒替她保密,以免大家為她擔心。哪吒雖然頑劣,但還算是懂得分寸,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因他而起,便爽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