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營四圣會齊,霞光瑞氣沖天,仿佛照亮了黑夜,通天教主面有憂色,雖然白天將陣法稍為改動了一下,增強了威力,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誅仙陣怕是擋不住闡教的兵鋒。
不過他是一教之尊,擺下這等陣勢,即便不敵,敗也要敗得轟轟烈烈,不失傲骨。若是聽了老子的誅心之言,將陣法撤去,截教主的名聲將毀于一旦。
月色孤冷,金靈圣母看著通天教主顯得有些落魄的背影,鼻子一酸,去找多寶道人去了。她與圣人交手過,知道圣人的恐怖實力。
“師兄,如今兩位師伯找了幫手,明日破陣,師尊有些不妙。”
多寶道人道:“危言聳聽,昨日大師伯闖陣,師尊老人家慈悲,念在兄弟情分上,未盡全力,故才失手被大師伯偷襲。明日師尊親自主陣,大發神威,前來破陣的一干強敵只會無攻而返。”
對于通天教主,多寶道人有一種盲目的崇拜。
金靈圣母心中一急,若連多寶道人都說服不了,又怎能說服通天教主了。她捊清思路,問道:“師兄以為貧道的道行如何。”
多寶道人笑道:“師妹為何這般問,你的道行高深,在截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金靈圣母苦笑一聲,將當日與準提道人在陣內大戰的事情講訴了一遍。多寶道人大驚失色,道:“那準提道人竟如此厲害。”
“自然,若非如此,貧道也不會丟了四象塔。師兄,依貧道所見,不管是大師伯還是二師伯,在陣內來去自如,如今四圣齊聚,破陣更是水到渠成。”
多寶道人臉上陰晴不定,嘆道:“師妹,這如何是好,不如我們一起去說服師尊,明日破陣,眾同門一起上。”
金靈圣母搖頭道:“實力相差懸殊,即便一起上也不是對手,況且闡教眾仙云集,豈會坐視不理。”
多寶道人沉吟不語,金靈圣母看了他一眼,忽道:“或許有一人可以幫助我教解決這個難題。”
多寶道人大喜道:“是誰,師妹快說!”
“鄧九公,當日便是他設計,借陣法之威擺了圣人一道。此人主意一向比較多,若貧道前去,沒準事情或有轉機。”
“可是上次較武大會上獲得紫電錘的那鄧九公。”
金靈圣母點頭道:“不錯,正是此人,此人以天仙的實力,先誅文殊,后敗燃燈,手段高明,遠勝貧道。”
多寶道人道:“為了師尊的安危,死馬當活馬醫,師妹便去一趟青龍關。有好計策更好,沒有我們再做打算。”說話實,多寶道人有些不看好鄧九公,認為他只不過靠小聰明左右逢源,明日之事何等重要,區區一個天仙能濟什么事,只是看金靈圣母熱情高漲,不好駁她面子罷了。
金靈圣母點頭。
……
時間緊迫,借土遁趕到青龍關,金靈圣母便道明來意,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鄧九公。哪怕她境界高出鄧九公十萬八千里,可是對他還是從心底里佩服。
鄧九公不語,想不到西方二圣還是去了界牌關,看來歷史的大勢還是按照原有情節進行著。
“平南王,你一向智謀超群,腹中可有良策。”
見鄧九公半天不說話,金靈圣母有些著急了,多寶道人還等著自己的消息了。
“前輩,以鄧某所見,誅仙劍陣絕然擋不住四圣之威。如今該想的辦法不是抵擋住四圣,而是在這個過程中減少損失。”
金靈圣母失望道:“真就沒有一點辦法轉敗為勝了么。”
鄧九公肅然道:“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不堪一擊。若是貴教能找來一位混元大羅金仙,此事或許還有轉機,否則,只能接受事實。”
金靈圣母道:“那依你如見,如何減少損失。”這天底下的混元大羅金仙鳳毛麟角,敵營一下子占了四位,這節股眼上上哪去找。
鄧九公笑道:“這個簡單,準提道人受傷還未痊愈,這便是優勢。前輩回去說服通天圣人,傷其五指,不如斷其一指。只要攪亂闡教布局,才有機會全身而退!”
金靈圣母不解道:“你可說明白點。”
鄧九公道:“明天集中所有力量,對付準提道人,四圣一體,準提道人若有危險,元始天尊絕然不會坐視不管。如此一來,被動中掌握主動,全憑通天圣人施為。”
金靈圣母眼前一亮,贊道:“此計甚妙。”
鄧九公看了她一眼,又道:“除此外,還要配合演一出反間計,如此不僅能全身而退,而且還能傷了西方教和闡教的和氣,一舉兩得。”
金靈圣母不解道:“反間計,莫不是離間兩教的關系。”
“前輩先別急,這反間計復雜,需要交待清楚細節。否則出了一點岔子,這計謀就不能如期奏效。”鄧九公喊住金靈圣母,又道:“反間計成功的關鍵在于兩點;第一點貴教要保證在明日大戰中重創準提道人,最好能收走他一兩件法寶;第二點,完成第一點后,貴教及時收走四口寶劍,再說幾句捕風捉影的話,大搖大擺而去,如此反間計便成了。”
金靈圣母一怔,顯然不理解“捕風捉影”這幾個字,鄧九公沒奈何,只好將細節一字不落跟她講述了一遍。金靈圣母聽完后,一臉感激地看向鄧九公,以她的眼光來看,這樣的計策簡直天衣無縫,至于說服通天教主就落在她身上了,通天教主耳根子軟,一身傲氣,眾同門一同相勸,必然勸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