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個大型祭祀。孫孝皺眉頭說著。
祭祀?這兩個字我只從很久遠的傳說中聽到過。張嵐說道。
孫孝裂開嘴笑了起來,說道:我們要從第一個落水的孩子查起,第一個落水的孩子,他的父親本來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自從他的孩子落水之后,他的生活便改變了,以前他是個連父親死了都沒辦法埋葬的人,而四年后,他居然有能力蓋起了豪宅,這不是很值得懷疑嗎?
確實很值得懷疑,可能這個漢子真的“祭祀”了自己的兒子,換來了好運,不過有一點值得考究,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怎么可能會“祭祀”要知道那些繁雜的禮節與咒語,張嵐認真的問道。
確實這值得考究,不過或許進行祭祀的人并不是那個張二,而是她的老婆,我無意間看到他的老婆手臂上有個很奇怪的紋身,一個鄉下婦女,怎么可能會在自己身上紋東西呢,就算是她趕潮流,但是想必也會紋一些好看的東西,而不是紋一個奇怪的,看上去更像是圖騰的紋身,我需要查一查那個紋身的含義。孫孝說道。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張嵐白癡一樣的看著孫孝說道。
孫孝從口袋里掏出一本書來,很古樸,是平妖譜,這是孫家人在查案子的時候必須要帶的,一來要記錄自己平殺的妖祟,二來可以借助上面的記錄用前人的智慧來平妖。
有紋身習俗的名族很多,傣族,黎族,獨龍族都有,很難確定是哪一個族群,但是有一個,民族的規矩規定只準女性在手腕上紋身。孫孝說道。
什么?居然有這樣的規定,是那個名族?張嵐急忙問道。
高山族。孫孝說道。
高山族?他們不是只在臺灣嗎?孫孝有些不解的問道。
拜托你有空多看一看歷史書好不好,歷史上,特別是明代以前,并沒有高山族這個名稱。高山族民族來源是多源性的,但主要來自中國大陸東南沿海的古越人的一支。所以你說的那個女人可能就是生活在浙江,福建一帶的高山族女人。孫孝說道。
喔吼吼,福建,古越人的一支,古時候那里可是蠻巫之地,是個人都會巫術,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可疑啊,對了孫孝,你查到那個紋身有什么特殊的涵義沒有?張嵐問道。
如果真的是巫術祭祀的話,那么那個紋身應該是古時候的某個妖神才是,我比對了一下平妖譜里對各個妖物的圖騰記載,這個紋身最有可能代表的是一種邪惡的妖物,叫做何羅魚,異魚名。是漢族神話傳說中的神獸之一。一首而十身,所以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對付的東西。
那他真實的面目是什么,我聽說了一個身子九個腦袋的多,但是一個腦袋九個身子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張嵐問道。平妖譜中對于妖物的描寫多數都是真的,但是傳說多數都是以訛傳訛,并不是那么回事,所有的妖物都有自己本來的面目,而那些妖物是好是壞都是人們一廂情愿的以自己的思想加進去的,根本沒有考慮過妖物的感受,在妖物的世界觀里,人,只不過是他們的食物而已,所有。
真實的面目?根據傳說,這種東西是一種專門吞噬靈魂的寄生蟲,它的樣子并非是本來的樣子,而是寄主的樣子,但是寄主已經死了,而活著的是寄生蟲而已,就貌似一種身體中的寄生蟲,雖然以人的面目存在,但是實際人已經死了,只是被寄生,以另一個形態生存于世,也就是說,他是一個腦袋的生物它的十個身子只不過是被他控制的寄宿體,而他的本來面目似乎沒有人真正的見過。我這樣解釋,你能明白嗎?孫孝說道。
噢,好吧,你成功的把我繞暈了,你直接告訴我,這東西是妖還是動物?張嵐問道。
當然是妖拉,你見過什么動物是以靈魂為食物的?不過這件事你要查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人祭祀,通過召喚的形式,把這種本來生活在北方深山污穢泉底的生物召喚來,那么這些東西必定因為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生存方式。孫孝認真的說道。
改變生存方式?怎么改變,張嵐不解的問道。
以靈魂為食物的妖物,他們吞噬的是一種能量精華物質,能量的從物質轉化成力量是非常簡單的,就像你吃東西到肚子里之后,小腸會吸收熱量,然后轉化成能量,但是當能量要轉化成物質的時候是非常困難的,他們需要借助潮汐以及引力的作用將精華吞吐一點點的消化掉,然后轉化成物質,讓他們的身體變得強大起來,這就是妖物跟其他物種的區別。孫孝說道。
這也就是為什么黃鼠狼會拜月一樣是嗎?孫孝問道。
對,何羅魚這種東西本來是生活在深山而且是引力與壓力極為的高,這樣有助于他們消化吞噬的能量,但是現在這種東西被召喚而來,生活環境改變,它們的生活習性也必定跟著改變,當它們吞噬靈魂之后,必定會浮出水面借助月圓的時候與地球之間強大的引力來幫助他們消化食物的,我們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看清楚,是不是這種東西在作怪。孫孝說道。
月圓?張嵐投頭看了一眼漸漸黑暗的星空,那一輪圓月如磨盤一眼掛在天上,我靠不用這么巧吧?就是今天晚上?
兩人站在河邊上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今天晚上就是月圓,看來今天晚上他們要在這個小村子里喂蚊子了,隨即,兩人走進樹林里,躲在一顆大樹下,然后緩緩的蹲下,仔細的盯著水面看去。很有經驗也很老道。
兩人饑腸轆轆的在林子里蹲著,夜晚蚊子很給面子的在兩人身邊飛來飛去,這寂靜的小山村,在死了人的河邊,因此而變得更加的寧靜。
孫孝,最近很流行一個詞你知道嗎?張嵐一巴掌扇掉臉上的蚊子說道,這蚊子居然有蒼蠅那么大,又毒又很。
什么詞?孫孝不解的問道。
滾床單~張嵐問道。
滾床單?什么意思?孫孝不解的問。
就是美美的喝一杯咖啡,在五星級大酒店,一男一女在床上滾床單,張嵐彈走手上的死蚊子說道。
有病?無聊的居然在床上滾床單?孫孝皺著眉頭說道。
張嵐翻了白眼,隨即說道:當然不止這些,還有做那事,算了,我就是想說,要是早知道這么辛苦,我還不如去滾床單呢。
你想跟我去滾床單,我警告你,不要對我有什么歪主意~孫孝嚴厲呵斥道,從苗疆的時候他就懷疑這個女人有問題,上次偷偷親了自己一次,這次居然還要跟自己滾床單。
張嵐翻了白眼,說:我就是這么一個比喻,要滾床單的人我了多了去了,干嘛要跟你啊,小屁孩,別以為能打就了不起,你才十幾歲,老娘都二十四了。
也就是說,你是個老處女了~孫孝認真的看著張嵐說。
張嵐咬牙切齒,成功的有讓孫孝找到機會羞辱自己一次,而她又無力反駁。
突然,孫孝睜大了眼睛,漆黑的深夜,圓月從高空下墜,把大地照耀出一片銀白,在無數蟲鳴聲的襯托下,一個身影快速而又沖忙的來到了河邊,孫孝緊緊等著那個身影,從身形上,應該是你女人。
不會真的讓我猜中了吧,那個女人真的是個巫女?孫孝四處望了一眼,并沒有其他的人跟隨,隨即便貓著腰,小心的朝著那個女人靠近過去,來到那個身影背后的大樹下,孫孝繼續蹲下,小心的觀察著。
女巫這種東西是非常精明也是非常敏銳的,她們的第六感非常強,像是有預知能力一樣。
說到女巫,華夏人總是會想到歐洲之類的女巫,騎著掃把滿天飛,一種喜劇而又滑稽的形象,不得不說美帝的電影把華夏人洗腦的非常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