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聽著警長的話,看著他憤怒而又認真的臉色,便一臉難謂,然后認真的說道:我也不好那一口,只是你的臉色有些暗沉,這是毒氣上攻的征兆,說明下盤有火,所以我猜你有痔瘡。
劉志文聽到孫孝的話,便是一陣眨眼,顯然難以理解孫孝的話。
帶我去張二的家。孫孝說道。說完便率先走。
不是應該我帶路嗎?真是個怪人。
三人來到了一座宅院前,孫孝抬頭看著宅院,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孫孝問道:三層洋樓?半個足球場大的別院,還有花園?你告訴我他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我怎么看都像是躲在鄉下的毒販。
張嵐看著也是咋舌,如果當農民都這么有錢,她也甘愿去做這個農民。
劉志文聽著孫孝的話便無奈的撓了撓頭,然后悻悻的說道:好吧,確實,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下來走動了,對于村子里的一些變化,我也不能實時掌握,現在我們就去調查一下。說完劉志文便上前敲門。
шωш⊙ ttκā n⊙ ¢ O
開門的是個女人,很普通的農戶,穿著城市人的襯衫與牛仔褲,但是臉上的神情與膚色都完全體現出她鄉下人的本色。
劉警官,是你啊,有什么事嗎?快點里面坐,外面大太陽別曬著。女人熱情的說道。
來查水表。孫孝含糊的說道。
我們家沒水表。女人疑惑的說道。
劉志文翻白眼,搖了搖頭,隨即便走進了院子,然后跟女人說道:李翠花女士,張二在家嗎?
二子在洗澡,先前在河里撈人累了,得換身衣裳,你等著,我去喊。李翠花熱情的說道。說完便去里屋喊人,那聲也是標準的農婦。
孫孝站在院子里,四處打量,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個農戶,而像是城市了的豪宅,花園,洋房,還有~地板,無不彰顯著戶主的財力。
劉警官,你來有什么事嗎?屋子里走出一個黝黑的漢子,老實巴交的說道。
劉警官被張二問的有些說不出來,因為他確實沒有什么事,而有事的是這兩個奇怪的人罷了,隨即劉警官便尷尬的看著孫孝,把他從四處打量的神態中拉了回來。
你是張二?孫孝被劉警官拉了一把回過神來看著那漢子問道。
是~你是誰?找我干撒子?張二疑惑的問道。
我門是縣里刑偵大隊的,這是我的證件。張嵐說道。說完把自己的證件拿給張二看了一眼,然后快速的收進口袋里。
然后瞪大了眼睛問道:我是刑偵大隊的隊長,負責所有類型的案子,對于你這個房子的來源,我比較好奇,我很難相信,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有能力蓋一座豪宅來,你能說一下你的經濟來源嗎?
種地。張二黝黑的臉有些不悅的看著張嵐,顯然被人懷疑心情是不會好的。
種地?你要種多少地,才能蓋的起這坐豪宅?孫孝表情有些戲虐的說道。
一百二十畝,整個村里十分之一的地都是我承包的,如果你要是懷疑我干了什么壞事才賺到錢蓋的房子,那么你可以放心的去查一查了。張二憤怒的瞪著孫孝握緊了雙手,他可不管孫孝是什么警察如果惹惱了他,真的會干他一拳,告訴他鄉下人也不是好欺負。
冷靜,冷靜。孫孝伸出手后退兩步說道。
劉志文看著孫孝被嚇到就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然后說道:我想起來了,張二好像承包了村子里所有的荒地。
嗯,種了村子里十分之一的土地,能蓋起這座豪宅也就沒什么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有什么資格能一次承包這一百二十畝地,既然種地這么賺錢,想來競爭的人很多吧。孫孝繼續問道。
張二以前是很窮,他父親死了都沒錢買棺材,但是從四年前開始,村子里的年輕人都愿意出去打工的多,很少有人想在種地了,所以張二能承包這一百二十畝地也很正常,而張二能富有只能說明我們莊稼漢非常勤勞。劉志文替張二解釋道。
四年前?也就是你兒子被淹死的那一年?孫孝問道。
你~張二看著孫孝,表情很憤怒。
劉志文聽著孫孝的話,心里想著難道縣城來的老爺都是這樣白目嗎?居然說的這么直白。
不要生氣,我只是在調查一件案子,自從四年前你兒子第一個被淹死之后,連續四年內,這里每年都有一個孩子被淹死,我懷疑這是有變態殺手的連環謀殺案,所以來調查一下,年輕無辜的生命,應該值得我們去關注。孫孝認真的說道。
張二一把抓住孫孝的衣領,憤怒的說道:我不管你調查什么案子,我兒子的死是我最大的悲哀,我不想有人提起他,如果你要查什么案子,你去查好,我警告不準在出現在我的家里。
孫孝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好~說完便抓住張二的手,讓他松開,不得不說這個漢子確實很有力氣。
張二松開了孫孝的衣領,推了他一把,讓他滾,孫孝很識相的滾了,跟著張嵐朝著大門走去。
劉志文露出取笑的神色,縣城來的老爺也就這樣了,被嚇唬嚇唬就龜兒子一樣逃走。
不過劉志文可能要失望了,孫孝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說道:你兒子的死我很難過,但是如果這真的不是一件普通的意外事件,而是有人蓄意籌劃的事件,我想真正的兇手是不可能罷手的,而我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鏟除一切想要想要逍遙法的妖魔鬼怪。
張二憤怒的看著孫孝,他不知道這個人在說什么瘋言瘋語,但是現在他的憤怒已經爆表了,如果他再敢多說一句,他一定會揍他一頓。
李翠花責怪的拉住丈夫的手,撫摸著他的胸口,讓他冷靜一點,隨后便意味深長的看了孫孝一眼。
孫孝皺起眉頭,與張二對視,他怎么都懷疑這個張二有問題,不過突然孫孝的視線被一個紋身凝固了,這個紋身不是張二身上的,而是他的妻子李翠花手腕上的,因為李翠花撫摸丈夫的胸口而抬手只見露出的紋身。
這個紋身很奇怪,似魚非魚,一個魚頭九個身子,頭部似人,細長一片,說不清的怪異,雖然現在紋身的很多,但是農村婦女應該還沒有流行到這個趨勢吧。
孫警官,你成功的惹怒了一個老實的莊稼漢,要是不想被打掉下巴,我勸你還是跟我到車里吹會空調吧,我覺得那里挺適合你的。劉志文說道,說完便拉著孫孝離開院子。
張嵐知道孫孝不是警察,所以他這么愚蠢的調查案子也不會怪他。
孫孝被劉警官拉走并沒有反抗,只是他回頭再次看一眼那個女人手臂上的紋身,深深的記住在腦海里。
年輕人,相信我,在辦公室里呆著很舒服,這里很平靜,沒有你所想的什么謀殺案,如果有會有人報警的。劉志文站在車旁為孫孝打開車門說道。
孫孝看著打開的車門,并沒有上車,而是認真的說道:這世界上妖魔鬼怪那么多,并不是每個人死了都會有人報警的,我可沒有你想的那么悠閑,我自己有車,就不勞煩你了。說完孫孝就走過劉警官的車子朝遠方走去。
張嵐跟著,覺得孫孝的話很愚蠢跟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說這些,只會讓別人把你當白癡。
妖魔鬼怪?切,最大的妖魔鬼怪還不是你們這些城里的大老爺?劉志文不屑的坐進車子里,離開了村子。
孫孝來到河邊,看著平緩的河水,滿面的猜疑,不可能,這樣的河水怎么能淹死生活在水邊的孩子呢?每年七月底一個,看上去更像是祭祀,一定有古怪。
四年來,這里每年七月底都會有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落水而死,但是出事的地方河水根本就不急,甚至很平緩,但是每年都會死人,時間固定,孩子大致年齡固定,地點也固定,這看上去像什么?張嵐問道。